“那你们帮帮我……你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赔偿500万啊!”赵如心急得满头大汗,一把抓住方母的胳膊,“求求你们……”
“放手!”方母一把甩开她的手,满脸嫌弃道:“求我们?要不是你自己做出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法院怎么会这么判?我们方家可没有你这种不懂得自爱,丢人现眼,给老公带绿帽,还生出两个野种的赔钱货。”
赵如心被甩得趔趄了两步,神情惶恐地追问:“妈,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方父冷眼望着她,代替妻子回答道:“从今天起,我们方家跟你彻底断绝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欠的债,休想要我们替你负责。”
“爸!”赵如心一脸错愕地瞪圆了眼睛,嘶哑地吼道:“我是你们的亲女儿啊!你们怎么这么对我?之前帮我跟卫一帆讨债的是你们,后来让我打官司的也是你们,现在判决下来,你们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从小到大,她一直知道父母重男轻女,不把她当回事。
但也没想到,他们会狠心到这种地步。
这真的是她的亲生父母吗?
“我们帮你,还不是因为你老是诉苦,说自己在卫家受了委屈?”方母双手叉腰,龇牙咧嘴道:“结果呢?你不仅没有受到虐待,他们还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和两个野种,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烂货,我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现在我终于清醒了,以后你别想回方家!”
“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方父也冷着脸,毫不留情道:“你自己不懂得自爱,遭到老公厌弃是活该。”
被父母这般咒骂嫌弃,赵如心气得双目血红,心中失望至极。
她早该看清他们的嘴脸,一开始就不该抱有期待的。
父母之所以一次次跟着她去卫家大吵大闹,不就是想讹钱回去给弟弟花吗?
知道他们指望不上,赵如心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你们想要跟我划清界限?可以!但你们要把当初那100万彩礼退给我!”
“你想得美!”方母猝了一口,当场翻脸,指责道:“我们养你这个赔钱货到这么大不需要用钱的吗?不过是100万的彩礼,早就给你弟弟娶媳妇用了,你还想要回去?做梦!”
赵如心气急败坏地反问道:“弟弟是成年了,为什么要需要姐姐的彩礼?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方父冷着脸,讽刺道:“女儿终归是外人,我们可指望不上。”
方母接着理直气壮道:“但我们养了儿子,就要是负责他到死,不然生儿子干什么!”
话落,赵如心正好看到一群人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人群中笑容明艳的卫清宁,赵如心心中一刺。
脑海中不自觉地联想到她在婚房内吵着要离婚的那天,也曾经对卫清宁说过同样的话。
现在父母拿这话来讽刺自己,她忽然觉得刺耳无比。
“诶?那不是那个婚内出轨,生了两个野种的女人吗?”人群之中,有人一眼望到这头的动静,对着身旁的人道:“你刚才不在庭下,是没有听到哦,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还好意思说不公平呢!怎么会这么贱呢!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现在那位姜先生终于脱离苦海,真是可喜可贺哦!”
“我认识她,是我们那的邻居,这家人可真是奇葩,自己做错事,还好意思来打官司告别人,现在我看到这女人就恶心得想吐。”
“隔老远我都闻到了一股臭味,长得人模狗样儿的,结果基因根本没进化好,跟那些只懂得到处交.配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
一句句刺耳的话语传来过来,赵如心被说得恼怒至极,恨不得掐死这群长舌妇。
“呸呸呸!”方母连呸三声,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害得老娘都被人戳脊梁骨,从今往后我们断绝关系,滚得越远越好!”
说完,她跟着丈夫匆匆离开,仿佛在躲避蛇蝎一般。
赵如心攥紧拳头,羞愤欲绝地对着那群人大吼,“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啊!”
“疯子……”众人嫌恶地撇了撇嘴,一个个离开。
人群之中,只有卫清宁不顾她的咆哮,目不斜视地越过她往外走。
“卫清宁!”看着她那旁若无人的姿态,赵如心面色扭曲地叫住她,“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如今落入这番境地,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遭报应的是你!”卫清宁冷然回眸,“从头到尾,这些事都是你自己招惹出来的!你在想着坑害别人之前,就该想到后果!接下来,你就等着承受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吧!”
“你还敢咒我?你真以为我没法翻身吗?”赵如心死死地攥紧拳头,眼中划过一抹浓烈的恨意,她故意显摆,“我还有杨松远!你放弃了他,他现在就是我的,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就算是为了我们俩的孩子,他也会出手帮我解决问题的。”
“是吗?”卫清宁柳眉微挑,意味深长道:“也对……你替他多卖身几次,为他寻找到一条活路,他也许会看在情面上出手帮你吧!不过……”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赵如心一眼,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你这点姿色,想要卖也有点难度啊!”
“卫、清、宁!”赵如心气得当场炸毛,踩着高跟鞋,冲上去就要打她。
不过她的巴掌还没落下,卫清宁却动作灵敏地闪身避开。
赵如心顿时甩了个空气,脚下不稳,身姿前倾,直接脸颊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啊——”地一声惨叫声响起,赵如心鼻梁剧痛,抓狂地一巴掌拍向地面,扶着地板艰难地爬了起来。
“哎呀!”看到她回头的那刻,卫清宁遮了遮嘴,一脸惊讶地望着她的狼狈惨状,好心提醒道:“怎么流鼻血了?该不会是鼻梁断了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赵如心瞳孔骤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抹了把鼻子下方,摊开掌心一看,满手黏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