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的房间中,四下一股股发霉的味道。暗夜当空,几声老鸦鸣叫。让此地显得异常诡异森然。
“飞鸟,真的就没有办法解开迷魂术吗?”
迷魂术不解,一连几日,双儿白天用兵攻打其他三国。晚上不眠不休的修炼冰魄功。
眼睁睁的望着她看待任何事物的目光都变得淡漠冰冷起来,天知道北一珏的心情有多么的急躁!
他如今被莫青云那个男人勒令,不许见双儿。不然,那个男人一句:“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对无双做出什么事情呢。”他一对目光嗜血。仿佛整个人性情大变了一样。
虽然之前的莫青云一直都是脾气火爆的。但是,他不会做出伤害双儿的事情的。就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当他得知迷魂术的载体是他的时候。
他北一珏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但是,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子发展?
为什么,莫青云这次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心狠手辣了起来。
为了将双儿留在他的身边,为了将能够满足他自己的私欲,他竟然不惜伤害双儿。他,不是很喜欢双儿的吗……
虽然北一珏很不爽莫青云的存在。但是,他不能够磨灭这个男人对凤无双的感情。
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疯狂如莫青云,如果不是受到了刺激,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情。
“主上,迷魂术无解。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只有杀了莫青云才能够解除迷魂术。”
但是,飞鸟望着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月光下的男人。一双凹深眼窝里的光泽动摇着。
“杀了莫青云!”北一珏听到飞鸟的话。
如果这句话,飞鸟是在半年前告诉他的。他必定会毫不犹豫的挥剑。
但是,如今……
北一珏一想到那个男人狠毒阴翳的目光,还有毫不顾忌便可以让双儿痛不欲生的眼神。他,不敢。
迷魂术的厉害,中术者,不能够违背其主的命令。
如果违背,便如同凤无双一般。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自然,如果其主想让中术者痛苦的话。不过是一个念头,分分秒秒钟的念头而已。
如果是凤无双的性命作为赌注的话,北一珏无论如何也不敢赌。
谁知道,他在取莫青云姓名的时候。那个男人会不会同样要了凤无双的命?
那个男人残忍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北一珏的脑中:“如果我死,无双便赔我一起。”
陪他一起,不管无双愿不愿意。他们今生都要纠缠一生!
“魑,其他三国情况如何?”
凤无双身为一国之皇,因为之前北一珏的帮助,她如今已经顺利的拿下了云国。
用北一珏的话来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云国想要偷渡精兵潜入天凤国皇宫。那么,他们便使出同样的做法。
只不过,北一珏用兵,几乎成神。先是勾起了皇宫子嗣间的内斗。而后,借机杀掉了所有有潜力的子嗣。最终,推上了一个傀儡即位。
云国拿下,借兵而上。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离天国和雷动国皆已有城池失守。两国被吞并,只是时间的问题。
“回主上,云国已经全部被天凤国接手。另外两国,半年之内必定能够攻陷。”五国统一,已经指日可待。
天凤国从发动战争,再到如今。半年,已经过去。
只不过,这半年中天凤国从来没有将目光落在北一国上。毕竟,北一国不管怎么说。也是五国第一国。
想要攻陷,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半年未曾相见了,北一珏抬头望着夜空下的那轮明月。双儿,你可曾想我?可曾,也在望着这轮明月。
天凤国皇宫。
“莫青云,迷魂术何时解除。”如今,凤无双的目光越来越冷。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练习冰魄功的原因。
明明,自己的心底是十分的厌恶这门功法的。
因为,她清楚的知晓。当她将此功练至大成的时候。她会绝情绝爱。
可是,绝情绝爱?她凤无双还有想要爱着的人,还有想要留下来的感情!如何,能够忘得了。
但是,夜夜记忆丧失。而当次日黎明阳光升起的时候,她的冰魄功便会更近一层。
这,足够让凤无双理解一些事情了。越是明白,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就越是冰冷。
第八层,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渡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凤无双是天生练习冰魄功的体质。所以,她的进步可谓是神速。
随着功法的深厚,她脑中的记忆也会变得淡薄起来。就像是一些事情不被允许存在。所以,那些记忆要被一点点的抹去。
抹去?
凤无双想着,一颗心就更加冰冷起来。
她如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层冰屑。只是站在她的身边,便能够感受得到一种寒冷。仿佛能够吞噬人心一般的冷意。
“无双,你要杀了我吗?”莫青云不回答,反问。如果她出手的话,他会成全她的。
但是,这个男人也要陪着自己一起死!
自从那日,他亲眼看到了无双和那个男人一起后。他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暴躁,残忍,嗜血。这样的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莫青云自己想想,都会觉得可怕。
曾经的他,跑到哪里去了?
跑到哪里去了?他,每当看到无双的那张脸的时候,他的心底都会病态的想要永远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就算,这张脸的主人一点也不高兴。不幸福。可是,他就是想要这么做。想要,将这个人永远的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需要和她有多么的亲密。只要,只要他们能够待在一起。他每天醒来的时候,能够第一眼看到她便好。
她夜夜练功,他就守在他的床边。
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但是,莫青云只要一想到,这样下去,她同样会忘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心底会发疯一般的欣喜。
原来,他早已经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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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亲们,结局就在不远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