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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无疾而终(1 / 1)

……这是?

“侯爷,请用茶。”

眼瞅着香珠儿将茶盏放到了永安侯面前,平王世子的眼睛愈瞪愈大,有破眶而出的倾向……

他看到了什么!

与之相反的,任昆的眼睛去微微眯起,不动声色下,是僵硬的身体,以及越来越浓的厌恶感……

他坐着没动,任由那女妓将茶放在自己面前,她微倾身子弯腰放茶时,臂上挽着的红纱披帛蹭过他的袖子……

那股陌生的香气也愈发刺鼻……

任昆只觉一阵恶寒。

这用得什么香!熏得犯呕。

香珠儿放下茶,美目盈盈,眼风含笑瞟了任昆一眼,欲语还休,退在一旁。

这后来的年轻公子,竟是位侯爷!

看世子等人对他的态度,地位权势竟是在他们之上!

平王世子,是下一代的平王爷,对上这位俊美的公子,居然做低伏小……香珠儿自小接受的是瘦马培训,不小心得罪了位资深妈妈,才被转卖给了香香馆。

来京时间不久,任昆素又不逛青楼,是以她并不知大名鼎鼎的永安侯。

见了任昆,香珠儿动了心思:

世子虽好,姐妹和妈妈都讲过,将来可以求世子帮忙从良,脱籍后的却不能当良人相托终身,别的恩客提上裤子不识人,平王世子是出了楼不认识。

不纳妾,不招惹良家妇女自家丫鬟,只在青楼睡美眉,平王世子的规矩人人皆知。

若是,这位侯爷可以……

人,是退在了一旁,大眼睛含情脉脉,左顾右盼。

香珠儿是个聪明的,平王世子现在是自己的金主。得罪不得,至于这位爷,刷刷存在感,留个印象就好。

几位爷的表情太怪异。各女子皆噤声,场面一时静默。

“那个,哥……”

平王世子咽咽唾沫,觉得自己有必要活跃下气氛,身为主人也不能太小气:“那个,哥,这是香珠儿。”

他将香珠儿拉过来:“新花魁,扬州来的,快给侯爷见礼……”

向来擅长插科打诨的平世子也有笨嘴拙舌的时候。

香珠儿含娇带羞给任昆行礼,胸前风光尽显无遗。真是瞌睡时有人送上枕头。平世子真是好人……

“那个,哥,哥,”

平世子吭哧两声,永安侯今天太反常了。他也失了平常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一咬牙一跺脚:“香珠儿开苞没多久,没侍候过别人,哥哥您若是,若是……”

壮壮胆子,后头那句“哥哥您若是喜欢就收用了吧”愣是没敢出口。

“说什么混账话!”

已检验出结果的永安侯心情不错。见那几个纨绔面露呆怔,跟着频频点头,不觉好笑:“你当人人都象世子妃那般好性儿?”

平王世子妃从来不管夫君到青楼的行为,有人为她抱不平,她还会劝慰对方:“……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他又不往府里领,家宅清静。就当逛花楼子与逛花园是一回事。”

说到有别的女人,世子妃更想得开:“……这与跑马打球没区别,他愿意犁地尽管犁,洒不洒种子的不打紧,秋后无收就好。”

平王世子听了这笑话。大赞老婆贤良,愈发洁身自好,在青楼孜孜不倦地犁田播种,身体力行间不忘洒种之后上一碗杀虫剂,以不负老婆厚爱。

……

“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平王世子嘟囔道:“眠花宿柳乃风流之事……”

噢……任昆点点头,风流之事啊……

男人都是这般说辞,女人却深恶痛绝……忽然想到若是自家夫人知道自己来了青楼,会是何种反应?

会不会嫌不干净?

眼前突然浮现出小丫头皱着鼻子,满眼的嫌弃与忍耐……

本就全身的反感与不自在,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本侯有事先行一步,你们继续。”

“哎,哥!侯爷,您……”

平王世子伸手没拉住:“您,怎么这就走了……还早着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任昆想起今天晚了,也没差人回府告备,不知锦言以为他有应酬已经用过晚膳了,还是干等着没用,忙大步流星往外赶:“真有事!”

“哥,那您几时有空再来?”

这香珠儿我给不给您留着啊……

“今天赶巧了,下不为例。”

哪里还会再来这种地方!啰嗦!

任昆不耐烦地挥挥手,小丫头还等着回府吃晚饭呢。

来得突然,去得更干脆。

剩下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我说哥,刚才是永安侯任子川来过吧?我没眼花吧?

弟弟,你没眼花,是永安侯没错。

哥,永安侯不是……那个吧?怎么能进青楼了?

老弟,是男人都爱烟花之地,这不稀罕,问题是,你说侯爷那话什么意思?

哪句话?

就是那句,说世子妃好性儿的那句话,听着,怎么……怎么象是惧内啊?

呵呵、哈哈、嘿嘿……

这句引来一连串的爆笑。

惧内?谁?

永安侯惧内?太好笑了!

“兄弟!”

平王世子拍拍思路跑马的这位,语重心长开解道:“全大周的男人都惧内,任子川也不会怕老婆的……”

“哥几个记好,永安侯今天是顺路来找哥哥的,有的没的,都少嚷嚷,我丑话说前头,任子川脾气可不好,惹了他,哥哥可没那么大的脸面说情。”

管他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转了性子,总之,他既然说了下不为例,就是不希望这件事被大肆宣扬,不应该记着的事情,索性当做没发生过最好。

“香珠儿,收起你的小心思,不是爷不成全,这位爷不是你能惦记的……”转头搂住身旁的女妓半真半假调笑着。

“爷。人家哪有什么小心思?”

香珠儿反贴了过去,嘟着红唇,用手指在男人胸前画圈圈,那位爷虽好。未成入幕之宾前都是水花镜月,眼前的男人才是正经金主儿。

“哈哈……小妖精!”

平王世子很受用,捧着脸嘬了一口:“没有最好!就是天仙,侯爷也不吃这一套,你要有个容色出众的哥哥弟弟的,爷倒可以帮你引荐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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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昆一路疾驰回府,待要直接去榴园,大福喊了声:“……侯爷——”

何事?

任昆顿住脚,目光犀利:什么事回头再说!

“侯爷,您身上……”

大福被瞪得一缩脖。还是尽职尽责,提醒到位:“很香……”

虽说这没什么,侯爷做事无需向夫人汇报,但这般香喷喷满身脂粉气地进内宅,是不是不太好?

关键。这股香味的确是太浓郁了,闻着就不象正经地方用的……

香?

永安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险些忘了这个!

这般进了榴园,不用说,明眼的嬷嬷们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好小子!幸亏你提醒!

任昆赞许地点点头:“差个人去榴园禀告声,就说本侯即刻过去,请夫人稍候。”

忙奔浩然堂沐浴更衣。

……

请夫人稍候?稍候做什么?

锦言听了有些不解。任昆今日回来得晚,她等到素常晚饭点见他没回来,也没差人来说,猜想可能公务忙或有应酬,又等了一刻钟,见人没来。就自己开吃了。

这会儿功夫,她早就吃完饭,正准备在院中散步消食呢……

任昆不会以为他没回府,自己就不用晚餐吧?

亲!您忒自我多情了……

还是,亲以为我忒多情了?丈夫不归家就不用饭。一餐饭热了冷了,冷了再热?

这种甜蜜的傻事,哪是她做的?

应该干嘛就干嘛。

所以,永安侯束着半干的头发赶到榴园时,见这位正在院中石径上散步,正是石榴将开的时节,枝头油绿间挂满了红红的玲珑花苞,她从那花苞间露出半张素颜:“……侯爷回来了。”

见到了熟悉的笑脸,任昆的心落到了实处,舒展又温软,笑意就跑上脸庞:“……在散步还是看花?”

声音低沉温雅,透着股喜悦的亲昵。

“兼有之。”

锦言迎着他走过去:“侯爷今日有些晚……”

她本要先发致人,抢先说明自己没等领导已经用过晚饭的事实。

结果本就心虚的任昆先带上了几丝愧色:“事多,忘记差人禀告……下不为例。”

他熟悉锦言的生活习惯,见她答散步看花兼有之,就知道她用过饭有一会儿了,正在进行饭后锻炼。

嗯!大力点头,她最喜欢永安侯这样,豁达大度,通情达理,男人嘛,小气狭隘最要不得。

“侯爷在外头用过餐饭了吧?”

都这个时辰了,必要的关心话还是要有的。

“没有。事完就回府了。”

任昆摇摇头,之前一直处在紧张戒备状态没觉得饿,这回一放松,还真有些饥。

“我去吩咐传膳。”

真不像话,这么晚了,大家都吃过饭了,唯独老板还饿着肚子。

……

还是回家好……用了饭的侯爷端着碗养生饮品,舒服地想叹气。

有小丫头在,真好。

烛光打在任昆的脸上,散着发的俊脸,透着少见地雍荣柔和之美。

是才,锦言见他头发没干,怕对身体不好,就将发冠除了,只在发尾系了根发带,方便吃饭。

“侯爷,头发要擦干才能出门,尤其是晚上……”

锦言取了干净柔软的大棉巾,过来给他擦头发。

之前束着头发不明显,散开才知这人的头发几乎是全湿的,发梢还滴着水就出门了,玄色衣袍的后颈处都已经半湿着。

“唔……男人哪那么多讲究,些许小事!”

这种关心受用又美好,任昆半眯着眼睛,由着她边擦头发还柔声提醒……

“男人也不是铜墙铁壁,一样是血肉之躯……”

反驳的话脱口而出,然后,沮丧地发现自己又逾越了。

任昆的控场能力太强了,他态度和蔼可亲时,锦言常受其影响,忘记大小上下,言语间就放肆轻慢……

咦,怎么不说了?不高兴了?

任昆听背后的声音嘎然而止,见不到她的脸,不由就放低了声音:“好,我记住,下回不会了。”

锦言抿了抿嘴,没搭腔。

侯爷的态度太过温和,她怕自己放松警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又惹着这位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知道我今天去哪里了?”

见不得她的沉默,任昆找着话题。

“不知道。”

您的行程我哪知道啊。

“那你也不问问?”

就这么懒洋洋地回他三个字?

“那您去哪儿了?做什么去了?跟谁一起去的?是不是很好玩?”

这是你让我问的噢……

说吧,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记叙文六要素,您挨个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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