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色朦胧(1 / 1)

跟着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来到了蓬源宫的山境,司马长风万分叮嘱朱星云不要多话,不要乱跑,生怕朱星云会玷污蓬源宫的颜面似的,长孙玉玲也没说什么,蓬源宫的规矩她是懂。朱星云也无所谓,就当见见世面,只点头不去理会司马长风。

蓬源宫位于昆仑仙山的前半区域,此时三人已来到昆仑山的半山腰处,漫山都是参天大树,满天都被云雾缭绕,而蓬源宫就在云海的深处。朱星云望着这不染世俗的仙境,心中万分感慨,不论这里什么东西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的神圣,那么的让他心宽。

就在朱星云好奇之时,看守仙山的两名蓬源宫弟子走了过来,对着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躬了一躬:“大师兄,二师姐,你们回来了。”

长孙玉玲点了点头,问:“师父她怎么样了?”

那女的道:“师父这几天吃得很少,而且常常对着天空想着什么。”

“哦。”长孙玉玲点了一下头,“快带我去见师父。”

“是,师姐。”俩人看了朱星云一眼,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互相看了看对方,便转身带着路。

当五人来到蓬源宫之时,那里已是人山人海,蓬源宫所有人都出来迎接他们,领头的正是蓬源宫宫主紫云仙子李玉莲,那不染凡尘的美任何人看了都会忘却世俗繁华。

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走上前拜首,道:“弟子参见师父。”

“好,回来就好。”紫云仙子李玉莲满脸微笑。

“我就说只要他们俩人一起出去就一定不会有事,你们现在相信我了吧。”说话的是蓬源宫四大长老之一的御雷霹雳白无明,此人虽然好多管闲事,不过为人正直不阿,口直心快,爱开玩笑,是蓬源宫的开心果。

众人听了他的话,皆哈哈大笑,紫云仙子笑道:“风儿,玲儿,你们都辛苦了。”

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一笑,摇了摇头,长孙玉玲从腰间扯下了那乾坤袋,道:“师父,徒儿不辱使命,拿到了火龟胆。”

紫云仙子接过乾坤袋,喜道:“好,好,做的好。”

在大家开心之时,长孙玉玲拉着朱星云来到紫云仙子的身前,说:“师父,这位是朱大哥,一路上的困难他可帮了不少忙,还救了我好几次呢。”

紫云仙子看着朱星云,心中一颤,像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一般,她忙问:“这位少侠,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朱星云恭敬地答道:“晚辈今年二十岁,姓朱,名叫星云。”

“什么?”紫云仙子后退了一步,一旁的四大长老也是一惊,“你说你叫星云?”

“是的,前辈,有什么不对吗?”朱星云疑问。

紫云仙子望着朱星云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阵笑声传来,响穷了整个蓬源宫,众人都惊讶,望着四方不知是谁。

“老哥。”朱星云却听出来了。

那时一个素衣老者坐在一棵参天大树的顶端,手中那着一珠算盘,摇摇晃动着,优哉优哉,虽然打扮与鬼老头有些的相似,但却不是鬼老头。

“神算子。”紫云仙子望着素衣老者,一口道出了他的来历。

原来来人是精通天文地理,算尽世事前后百年的神算子胡非,紫云仙子问:“老算盘,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神算子嘿嘿一笑,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小娃儿的身世么?”

紫云仙子一怔,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主。”蓬源宫所有弟子都退了下去,四大长老互相看了看,也退下去了。

紫云仙子又对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道:“风儿,玲儿,你们也累了,带朱少侠下去休息吧。”

“是,师父。”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心中都疑惑,但没说什么,带着朱星云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紫云仙子问:“他真的是圣皇的第一世轮回?”

神算子点头道:“根据我这的算卜以及鬼叟前辈的观察,应该错不了。”

紫云仙子一惊:“鬼叟,你是说神州五奇中的幽冥鬼叟老前辈?”

“没错。”神算子点了点头,“我这次来就是奉了他老人家命令的。”

李玉莲点了点头,似有所悟,然后问:“鬼叟老前辈怎么说?”

“猰貐你应该知道吧,被它的雷光击中,任何人都会粉身碎骨,而他不但没事,反而还吸取了那雷光的力量;还有铁鳞巨蟒,无论什么被它的血沾到便会腐烂,化为血渍,他没有,而且还与蟒血合为了一体,成为了刀枪不入之身;最后就是你手中的千年龟胆,虽然它离开了火龟的身体,但依然炙热无比,而他拿在手中就像没事一般。这种古怪现象,我想任何一件都会让你惊讶吧。”神算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紫云仙子没有说话,神算子又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仙原的传说。”

“仙原?”紫云仙子吃惊地抬起了头。

“没错,星云他会在每天的傍晚前瞬之时在东方的天边看到仙原,这足已证明一切。”

“仙原只有圣皇和邪神去过,也有可能是邪神啊?”紫云仙子有些不解。

神算子却一口否认:“不可能,邪神烽野被圣皇打得灰飞烟灭,须千年方可重生,所以除了圣皇,不可能会是别人。”

紫云仙子愣愣地望着神算子,心中想了很多,最后像是赞成了,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神算子道:“我算过了,不久后十大邪将便会苏醒,所以我们得尽全力保护那少年,让他去消灭十大邪将,我们则......”

“我们怎么做?”紫云仙子问。

神算子看了她一眼,说:“鬼叟前辈建议想先让他在你这儿修炼一段日子,然后带他去天涯之巅。”

紫云仙子听了,点头道:“那好,你放心,我会保护他的安全的。”

“有劳你了。”神算子道。

“这没什么,只要能消灭邪神,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的。”

“嗯。”神算子点了点头,表情有些的忧虑。

刹然之中,两人望着东方的天空,似乎在想象着那曾经的辉煌,云海中来了一阵微风,像是记载了过去种种的史书,现在在回放着。

夜悄然来临了,天地间的所有都安静下来了,回到各自的住处休息了,世间一片幽静。星星撒满了夜空,晶莹透亮,闪闪发光,像是在告诉人们什么。

紫云仙子站在摘星崖上,望着银色的月空,长叹了口气:“五千年了,那些曾经的灭世魔头又将复活,也难为他了,唉。”低下了头,想着那过去动人心魄的场景,不禁感慨万分,心中似有些的胆颤。

“师父,您找我。”长孙玉玲出现在紫云仙子的身后。

紫云仙子没有回头,问:“凤儿,你还记得为师是什么时候带你上山的吗?”

长孙玉玲回答道:“差不多六十年了。”

“六十年了,是吗。”紫云仙子抬头叹了口气,“就六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长孙玉玲望着紫云仙子,觉得师父在一瞬间之际仿佛苍老了许多,她想到了朱星云,不由地想到鬼老头听到他的名字时所做出的反应,还有白天师父听到了他的名字也是震惊不已。她想了想,问:“师父,朱大哥他、他不是普通人吧?”

紫云仙子听了,笑道:“你猜到了,从那个时候算起、已经五千年了,就是在找他。”

“五千年?”林雪凤诧异,“可朱大哥才二十岁啊?”

“其实,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紫云仙子摇了摇头,“其实他是圣皇星云的第一世。”

“圣皇星云,他是谁呀?”长孙玉玲讶然问。

“五千年前,邪神烽野曾颠覆了整个三界,神人魔界几次派人捉拿,但都被邪神烽野逃脱,而且他还杀死所有捉拿他的人,他可以说是是个狂魔,专以杀人为乐,致使天地间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说到这紫云仙子停了一下,“后来一代圣皇为了苍生的安危,与邪神决战在天涯之巅,俩人各使出全身之力,震撼了整个世间,那一战打了将近九个月。”

“九个月!”长孙玉玲张大了嘴。

“没错,但后来的结果怎样谁也不清楚,只知道圣皇羽化星月之隧,而邪神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李玉莲望着夜空,似在想象着那场惊世的一战。

长孙玉玲认真听完,然后问:“圣皇和邪神都死了吗?”

“圣皇是死了,但只要经过十世轮回便可以复活。”紫云仙子道,“而邪神的下场谁也不知道,如果他与圣皇一样的话,便要经过魂散与魄聚之劫,要是他度过了万刑的话便也会重生。”

长孙玉玲想了想,道:“师父您是说朱大哥他就是圣皇。”

“应该是的,五千年的时间圣皇已集齐了三魂七魄,虽然须经过七世轮回方可集转全部的力量,但朱星云就是圣皇的第一世之身,必须接受那谁都不可能完成的使命。”紫云仙子道。

“朱大哥他岂不是很辛苦。”长孙玉玲低下了头,想到了朱星云几次不畏生命危险的冒死相救,不禁心中颤然,那迷人的笑脸让人看了不免有些的心动,应该是喜欢了吧,她不由地红了粉脸。

这时紫云仙子转过了身,对着长孙玉玲道:“玲儿,你的北斗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长孙玉玲轻啊了一声,支支吾吾:“我、我......”

“你使一遍给为师看看。”紫云仙子道。

“这、是,师父。”长孙玉玲随便捡了根木枝便飞到了空中,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优雅回旋的体态,紫云仙子不禁想到了她的师姑,那个被蓬源宫上下誉为九天仙子的传奇。

长孙玉玲上下的飞舞,左右的来回,最后竟在半空中幻化出了一个北斗七星勺的模样来,委实让人惊叹。可紫云仙子看了却摇了摇头,对停下来的长孙玉玲道:“玲儿,北斗剑法你是掌握了,但是其中的奥妙你却没有参透,而且北斗剑法是属于攻击性的,而你使出的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现在为师使一遍,你看好了。”

紫云仙子跃到空中,回舞旋转,狂风大作,与长孙玉玲那优雅的剑式完全不同,不但纯属攻击性,就连那杀伤力也是极强的,令人惊骇。

最后紫云仙子停了下来,道:“玲儿,这北斗剑法一招分万式,但如果将这些剑式融合在一起了话便只有一招,你知道吗?”

长孙玉玲点了点头,道:“师父,弟子懂了。”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紫云仙子道。

“是,师父,弟子告退。”

昆仑之巅的月色很迷人,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朱星云坐在自己房间的楼台上,靠着阑柱仰望着广阔的星空,浩瀚的天宇在旋转着阴阳万象,他想到了小时候的种种,还记得当初自己躺在孤寂的山顶时,义父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穿过不计其数的飞禽走兽,双手抱着自己举向明月,那种和蔼可亲、欢快欣悦的表情让他终生难忘,仿佛自己就是他的亲子,只不过都来自于天地之中,没有血缘的关系罢了。

当义父抱着自己离开山顶时,那块巨盘散发出了万丈的光辉,照明了周边百座的山峰,随即星芒中出现了一面六方棱镜,闪耀着无比神圣的亮花,布满了无际的苍穹,将整个世界照映在混沌之中。

飞禽在前面领路,走兽在后方护送,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伴着自己而存在,而欢颜。

义父对自己很好,从不让自己受一点的委屈,记忆中除了降世在山顶中的那一刻哭动了所有之外,便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而且每天都生活在欢言笑语之中。

每天为了生活而上山打猎,义父都背着自己出去,边轻拍着自己的小屁股,边哼着小调,虽然没有一次睡着过,但那是如此的让人怀念,以致他将义父打猎中所有的动作与经验都深深映刻在了脑海中,后来还在五岁那年亲手做了张小弓,让义父赞喜不已。

还记得有一年冬天,自己感冒发烧了,义父心痛万分,费尽了所有的心思也没有好转,包括花高价请大夫上山来治疗,都未起到一点的作用。后来义父下定决心上山采药,此时已是腊冬之刻,天气冷得让家家都闭门不出,鹅毛大雪下满了世间,似乎整个天地都被那白色的花片布揽,无一温暖。

义父请来了徐大娘照料自己,任徐大娘如何的劝阻都毅然坚持要上山,整整二十天,义父才踏着蹒跚的步伐,半爬着回到了家中,药是采到了,自己也好了,而义父却因此一病卧床长达十四天,要不是徐大娘的精心照料,张大叔的食物补品,想来那次义父是一躺不起了。

谁也不知道那二十天当中义父在大雪纷飞的寒山群岭中遇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直到到后来在一次酒醉中才说出了原因,告诉了张大叔,听得张大叔泪流满面,万分感动。

原来义父在山中遇到了两只雪豹,本来那座山峰中是没有这种残性动物的,但因为义父没有找到该有的药物而去了百里之外的野山,所以才会遇到那么凶猛的走兽。为了躲避饥饿已久的雪豹,义父滑进了一座深谷中,虽然在那找到了治疗自己的草药,但义父此时已是饥寒交迫,穷途末路了,费尽千辛万苦才爬出了那深十几丈的山渊。

那一年朱星云八岁。

转眼间六年过去了,义父真的永远长逝了,死前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托付,只是相求张大叔和徐大娘能好好地照顾自己。

望着满天的星辰,朱星云终于流出了泪水,这是第二次哭泣,在义父为他长途跋涉采药后卧病在床和去世时,他都没有哭,而现在他真的流泪了,而且很伤心,很难过。

暗空中划过一颗孤独的流星,在黑色的苍穹上带起了一条长长的亮影,朱星云一直望着它消失,心中似在许愿,又似在祈祷。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黯然垂首时,一个娇脆的声音传来:“朱大哥、朱大哥,你在哪里呀?”

朱星云一愣,刚准备站起来,那面带桃花笑容的少女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见到朱星云,嫣然一笑,清脆地道:“朱大哥,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睡,你在这里干吗呀?”边说边走了过去。

朱星云赧颜一笑,道:“长孙姑娘,你怎么来了?让宫主知道......”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长孙玉玲小嘴一噘,坐在了楼台边,颇似不高兴,“以后叫我小妹就行了,姑娘多别扭。”

“哦。”朱星云愣愣地坐了下去。

夜色迷离,俩人低眉垂首,面带微红羞颜;星光灿烂,在默默地祝福这对新生的少年人,在诉说那千万年来的甜言蜜语。

风,轻轻地吹,拂动了他们的心扉,荡开了初恋时的无知,没有方向,但是目的明确,也很让人不知所措。

茫然之中,长孙玉玲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问:“朱大哥,你是不是想家了呀?”

朱星云一怔,伤心事,他不自然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家就我一个人。”

“什么?你义父......”长孙玉玲一愣,抬起了俏脸,看到朱星云那哀愁的眉间,她心知,也心痛,“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朱星云轻摇了下头,稍笑道:“没什么,虽然我只有义父这么一个亲人,但我从来都不会放弃,我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开心。”

“嗯。”长孙玉玲见他如此的积极,心中甚是高兴,回以他一个倾心的笑容,美得让星辰黯然,“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小妹永远都支持你。”

朱星云也绽开了笑脸,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长孙玉玲笑得很欢心,仿若黑暗中的一束圣光,宛如寒冷中的一团烈火,让朱星云倍感欣慰。但殊不知暗中有一个人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一双赤红的双眼似有烈火在燃烧,心中的怒火要笼罩这个世界,毁灭这个世间。

这时长孙玉玲忽然拉住朱星云的手,笑道:“朱大哥,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朱星云愣然,跟着她小跑出了房间。

穿过层层宫宇,漫跑在幽深的树野之间,俩人如同一对人间的精灵,俗世的凡仙,在游荡着青春放肆的激情。

朱星云随着长孙玉玲来到了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崖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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