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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考试竞赛(1 / 1)

“只要我们自己装作不知道芯片在哪里。敌人就更不会知道。”徐司令这么说道。

徐恩砚想。父亲所说的敌人之中。或许也包括了最近频繁來访的廖家大小姐。如果沒有朱雅曼从中调和。徐司令是绝对不会欢迎廖子君來得这么勤的。

子君打心眼里感激朱雅曼。所以。当雅曼开始追求廖寅汉的时候。子君发挥了自身的可贵价值。为此事忙里忙外。出谋划策。简直比自己谈恋爱还卖力。

她把哥哥的每样喜好都通报给朱雅曼。牵线搭桥创造他俩独处的机会。一打一打地把朱雅曼制作的十字绣、小陶罐、奶油面包之类的贤惠东西往哥哥面前堆了又堆。虽然冒昧得很。却多少打动了哥哥。

已是军校大二生的廖寅汉将军装上的一颗闪亮扣子递给子君。“告诉雅曼。等她上了大学。就拿着这个來找我。”

从哥哥的眼神中。廖子君能察觉到一件事:他早就知道朱雅曼会投向他的怀抱。而非别人。

可是。还未等到朱雅曼考上大学。廖寅汉就在军训中出了点小意外。颈部受伤。在家里躺了两个來月。

朱雅曼心疼得眼泪汪汪。高考也不顾了。徐家更不去了。每天都打着跟子君一起复习的旗号长驻廖家。守在廖寅汉床边。这期间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连病痛都是甜的。

廖子君也放弃了几次舞团的演出。无微不至地照看卧床的哥哥。有一次实在耐不住思念去见了徐恩砚一面。回來晚了便被继母叫到无人处甩了两个耳刮子。从此子君更加尽职。不敢擅离岗位。只有半夜才重施故技从墙头翻出去。

那时徐恩砚正在备考军校。每晚挑灯鏖战于书海。她就靠在他肩上无声相陪。呼吸吹起书页。若他累了。就枕在她纤薄的膝上打个盹儿。如躺在最心静的眠床。

白天。廖子君顶着黑眼圈为哥哥端茶递药。任劳任怨。哥哥有些过意不去。“子君。这些事就让佣人们來做吧。”

“我能行。我是军人的孩子。不该娇惯手脚。”

哥哥抬起手将她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子君。苦了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廖寅汉伤愈时。徐恩砚也顺利考上了军校。两人成为同校生。

这一年。上头的总司令过來巡视徐廖的治军。整个城市都为这桩盛事而轰动和荣耀。廖子君常去的那家舞厅也是越发日夜笙歌。其实总司令倒是不会去那种地方。他的作风向來传统而严明。并不耽于享乐。反倒是他的一位秘书偏好酒-色。四十多岁仍未婚配。过着单身汉的逍遥生活。也是舞厅的常客。

廖子君看了看形势。再笨也知道回避。便极少再去舞厅找母亲的姐妹们。她毕竟是廖家人。不能在总司令的人眼里失了脸面。

总司令的巡视临近尾声时。颁出的一项旨意如同给徐廖两家注入了兴奋剂。

廖子君不知道这个旨意是如何酝酿出來的。只知道那段日子父亲无数次带着廖寅汉叨扰总司令的办公室。相交甚密。而徐家那边并无动作。但最终。总司令却将两边一视同仁。宣布自己会在徐廖两家的长子之中选择一位优胜者。放在首都军校栽培。躬亲提点抚育。给年轻人一条更好的发展历练之路。以此犒赏徐廖这些年的尽心竭力。

廖寅汉和徐恩砚在各方面都是极为优异突出的栋梁之才。总司令或许是想借此机会坐山观虎斗。摸摸两派的脾性。遂只给出一个名额。

总司令的秘书为两个孩子安排了综合考核。内容有枪法、体能、近战、侦察等等。廖寅汉和徐恩砚处处难分高低。就连旁观者也不由得肾上腺素大增。

廖寅汉毕竟要比徐恩砚年长两岁。徐恩砚能够与他打个平手。已经让许多人大呼不易。徐司令唇边更是常挂一抹赞许的笑。

最后一堂笔试的前夜。徐司令把儿子叫到面前。手掌如巨锤拍在他肩头。“恩砚。廖寅汉比你早生两年。走在你前面两步。在官场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有时候就是这两步定生死。如果你能去总司令那儿呆几年。你就走在了廖寅汉的前面。这机会。咱们可要抓稳了。”

第二天。面对着好几页的电子试卷。徐恩砚打字的双手有些僵硬。不知是不是由于父亲昨晚在他肩上的拍击。那巨锤带來的痛意在他脑子里搅动。逐渐变了样。变成了廖子君靠在他肩头的温存静好。

走出考场时。徐恩砚才全身发冷地意识到自己是考砸了。十八岁的他无法否认内心对于官斗是隐隐生畏的。但他更畏惧的是父亲眼里的失望。父亲一定会寒着目光审视他。“恩砚。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撑得起徐家。”

廖子君不知何时來到他身边。不停地追问他考得怎么样。他脸色郁郁。起初并不回答。后來被问得急了。只觉一股无名邪火冲上脑子。

“你烦不烦。能不能别问了。我考得烂透了。你哥哥赢了。你们廖家又向前跨了一大步。将來前途不可限量。哈。廖子君。这下你开心了吗。你听着。我不需要你安慰。这几天都别來找我了。”

他说出來的话总是那么伤人。廖子君望着他的背影。驻足而泣。当他不快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被碾碎了。

与徐恩砚的低气压情绪截然不同的是。廖寅汉的心情显得格外高涨。他一到家就打开了客厅里的立体音响。放了一碟探戈舞曲。兀自在大理石地砖上跳起來。简直比廖子君的台风还佳。

想必他也看到徐恩砚走出考场时脸色并不好。名额花落谁家已是显而易见的事。

廖家这天的气氛极为欢悦。大房子里始终飘着乐声和香槟气息。廖寅汉将一本杂志卷成筒状。递到廖子君嘴边。大声采访道。“妹妹。你缺什么。想买什么。我到首都给你捎回來。”

“我什么也不缺。”廖子君笑着挡开话筒。然后话筒就伸向了她身旁的朱雅曼。

“我确实……觉得缺了点什么……”朱雅曼握紧话筒。目不转睛地看着廖寅汉。“你走之前。能多陪陪我吗。”

廖子君知道朱雅曼也像自己一样有苦说不出。对于男人來说。建功立业是好事。可是在女人心里。沒有什么比分离更痛。

“我应该为他高兴。可……我还是舍不得他啊。”朱雅曼拉着子君的手倾诉。

廖子君也舍不得徐恩砚。但她明白。就算再不舍。她也是得不到他的。既然如此。还不如送他高飞。

考试结束的当夜。廖家人随着音乐狂饮香槟。子君却先回了房。插上门闩从窗户逃出。揣着扑通乱跳的一颗心踏入了舞厅。

她得到了舞娘阿姨们的线报。知道总司令的秘书此时就在舞厅里消遣。而秘书身上恰恰带着她要找的东西。阿姨们弄到这手讯息并不难。有些当官的偏偏会对风尘女子吐真言。毕竟是在床上赤膊相见过的。有什么可防备。

廖子君在舞娘的小房间里浓妆艳抹。涂了大眼影大口红。穿上一条仅包住臀部的裙子。戴上插着孔雀毛的小帽和蕾丝手套。又在脸上洒了大量亮粉。往镜子里看一看。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她袅娜地跟着舞娘阿姨们來到那个秘书身边。有阿姨们障目。她不算太显眼。灯昧影乱。她脸上惶然的苍白也看不太出來。她想。我只是陪着喝点酒。顶多再让人摸几下脸和腿。不算出卖-色-相……我是跳舞出身的。还怕这个。

即使是在混浊的灯光下。那个秘书还是洞察到廖子君比其他舞娘更年轻。因此也更具诱惑力。他让廖子君坐到了他的腿上。说了几句形式主义的问候。就开始一寸寸地在她周身上下其手。

子君舞台经验多得是。演一出这样的闹剧难道不是小菜一碟。她笑意万般风情。控制住自己发颤的手。使它像游鱼一般掠动。在男人的衣服内外摸索探寻起來。扮作是调-情和勾-引。她喝下了许多酒。有些是被男人强灌的。有些是自己为了躲避他那张酒气喷天的嘴而主动举杯饮下的。

舞娘阿姨们在旁边又是点烟又是争宠。脂香阵阵。衣带飘飘。分散着那男人的注意力。当廖子君终于在他的上衣内侧口袋里摸到一枚钥匙形状的小插件时。几乎要跪下來感谢上帝。

她以前并不是沒有偷过东西。童年时住在山上。沒钱吃饱饭的时候。偶尔也会生出第三只手从游客身上摸走零钱充一充饥。虽然很多年沒再犯过了。今天重操旧业倒也还算顺手。她将那枚插件摁入手心里。昏头胀脑从秘书腿上起身。以去洗手间为由仓然逃离。

她顾不上自己早已醉得厉害。飞跑进一间无人的更衣室里。把那枚插件推入早已待命的手提电脑的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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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相忆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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