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后原本是蜜月的时间,萧雪每天面对的却是他和任菲菲的如胶似漆和他变着法提出的离婚要求。
每一次都得到她沉默的应答,时间久了也无果,江钰昊也慢慢选择了缄默。
那时候,他只觉得萧雪爱她爱得发贱,可他不知道,她的忍辱负重,一半是因为对他日积月累的爱恋,一半却是秉行她“报答养育之恩”的诺言。
那样憋屈的两年之后—
帝国酒店门口,萧雪抱紧了手里的商务包,泪眼婆娑地祈求身边的男人。
“钰昊,你跟我一起上去好不好?我害怕。”
江钰昊不耐烦从后面推了萧雪一把,压低着怒气作答:“萧雪,你也听到了,绑匪说明了要你一个人上去,菲菲在他们手上,我们只能都听他的,乖,去吧,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眼里面泪珠打转,萧雪深深望一眼男人,一声冷笑,提步向前,带着心碎,带着决绝。
她深谙,他的“什么”里,永远都不会有她渴慕的那样—他的真心。
交错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在她脸上,照得她眼睛闪亮,闪亮的。
江钰昊不耐地燃起一根烟,深吸一口,望着萧雪娇小的身影在前台小姐的引领下消失在拐角,悠悠吐出个烟圈。
有时候,他真的不懂这个女人,怯懦,胆小,却又莫名的执着,这场她情他不愿的婚姻里,自己做了所有挑战一个妻子底线的事情,可她倒是憋得住气,两年的时间里,从未说出过“离婚”两个字。
这也难怪,爷爷当初敢给自己下令,如果萧雪不同意离婚,自己绝不能一意孤行。
他在喷泉池边坐下,深凝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建筑。
手机里响起短信提示声,萧雪看了一眼,小脸变得更加苍白,捏紧了商务包寻思片刻,她还是颤抖着按下了电梯里的26号键。
任菲菲是江钰昊的命,而他,却是自己戒不掉的毒,比起一个人承受毒瘾发作不得解的苦,她更不想看到他失去挚爱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从这酸涩的遐想中脱离出来,萧雪准备告知江钰昊这一变化,可手机却已检测不到半点信号。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恐惧,突然蜂拥而上,将她整个吞噬。
立在总统套房门口,萧雪整个人瑟瑟发抖,她咬唇,抬起小手准备按下门铃时,房门却打开了。
一个身形挺拔面带笑容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萧雪面前。
“您好,江太太,请进!”
男子温润的声音并未减少萧雪的恐惧,她缓缓迈出虚软的步伐,小心翼翼地环视着四周,看到那个面朝着落地窗而立的背影时,她骤然停住,再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只一个清泠的背影,萧雪也感受到了他强大bī人的冷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