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昊仔细盯着洗菜池边的小女人,她短暂的错愕没有错过他的双眼。
萧雪,你就真的已经这么在乎他了?
一股无名之火从他胸中燃起,他凑得萧雪更近,拉起她耷在左肩上的一缕细发深吸一口,陶醉一闻却很快放开。
“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江钰昊痞痞地与她擦肩而过,耍赖地夺过被她反复清洗好多遍的黄瓜,滋滋咬着远去了。
出门前,江钰昊还是忍不住忘了一眼客厅里的那束被剪裁优雅的腊梅花,神色变得落寞。
她喜欢收拾布置,也总因为这样,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家的味道。
他用顺手了的东西,现在被他人所用,江钰昊忍受不了。
奸佞在他寂寞的眼色中燃烧,俞燃愈烈!
已经是下午六点,程凛义还没有回来。
萧雪愣愣地坐在桌子旁,心事蹁跹。
按照江钰昊来说,审讯并未进行12个小时,程凛义难道就这么承认了?
门口处传来细微的响动,萧雪起身观看,是他!
他还跟以前一样,先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换上拖鞋,看到小白兔一般弱弱望着他的自己,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等久了吧!我洗个手就来,你先吃!”他径直走向了卫浴室,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程凛义出来时,萧雪已经盛了碗冬菇汤在他座位前,热气氤氲,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模糊。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看着程凛义食饱餍足地放下了筷子,萧雪终于按耐不住地问道:“听说检察院那边已经确定上诉了?”
程凛义点头,表情里一丝波纹都寻不到。
“你承认了?”萧雪试谈地问了一句。
见他只是深水潭一般不动深色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萧雪愤怒的阀门莫名其妙就被打开了。
“你傻啊!要么就保持沉默,要么就扯谎,这些都不会,你就这么承认了,你公司怎么办?你前途怎么办?”
看着她猴急炸毛的样子,程凛义只觉得可爱,他用微笑一点点淡化掉她的焦躁,涟着声音说了一句,“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迫于江家那边的压力,他们只能宣布上诉了。”
微顿,突然凑近萧雪,有些神秘,又有些神经地说道:“萧雪,虽然我很喜欢你为我担心的模样,但是,一个好男人是不应该让他身边的女人不安的,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大不了,就是判个四五年刑什么的,恰好给自己放个长假!”
然而,他的幽默却没有刺激到萧雪的笑神经,她用一种极为严肃的表情望向他,忽然间幽冷地问道:“程凛义,我一直都想问你,当初你绑架任菲菲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