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头低垂,等待着罗绮芸的呵斥,可她却把头转了面向任菲菲,戾声道:“喊什么喊,这一切不都是你设计好的,无事献殷强,非奸即盗,你敢说这跟头发不是你刚刚进厨房的时候自己弄进去的?”
“妈,不是我,我没有……”任菲菲脸色难堪,又饱含楚楚可怜之色。
“没有?”罗绮芸愤怒地将筷子扔得振振有声。
她望着任菲菲,毫不吝啬脸上的讽刺:“先不要说厨房内有保全系统,单看这根头发,明显有离子烫过的痕迹,你看看萧雪的头发,烫过吗?”
任菲菲哑口,求助的目光望向江钰昊,只得到他不悦地一句“无聊”后,掩面啜泣着跑上楼。
“她还委屈上了!”罗绮芸一声嗤鼻,兴致大落地从餐桌旁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包愤愤出门,对江钰昊的种种询问不理不睬。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了萧雪和他,气氛骤变得微妙起来。
从早上回来的争吵之后,他就对她使用上了他一贯的招数—不理不睬的冷暴力。
偏偏这招最让萧雪害怕!
她迅速扒了几口饭,仓皇而逃时,却听到了江钰昊放下碗筷以及他难得平静不含讽的声音。
“明天晚上陪我去个晚宴。”
萧雪顿住仓促的步伐,转身望着他,目光中有疑惑。
“我……不太适合吧!”她垂下了头。
是他妻子那个时候,他鲜少带她外出,那现在是何故?
“以我助理的名义,替我与林董签下协议,完成了,我会放了程凛义。”江钰昊将条件赤/裸裸摆出来。
“可我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而且……”
“如今这个大好机会就在你眼前,萧雪,你不是一直都想替程凛义脱身吗?这个大好机会你不要?”退缩的话被他毫不留情打断。
心里面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字:“好!”
她是想保护程凛义不假,可是不希望他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的心也是真的,即便这段婚姻耗尽她所有的耐心和期望,可是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萧雪时刻铭记于心。
有笑在江钰昊脸上一闪而过,有苦涩,又有嘲讽,他起身上楼,背影倦寞。
正午三点时候,江钰昊挽着一身宝石蓝鱼尾礼服的任菲菲下楼,两道魅影,让萧雪没能很好地掩饰掉眼中的羡慕。
她渴慕的小眼神激起了任菲菲极大的满足感,从她身边经过时,任菲菲故意将腕上的钻石手链解开,任它掉落在自己脚边。
“萧雪,我手链掉了,你能替我捡起来吗?”她笑靥如花。
萧雪点头,蹲下身,手指刚碰到那条粉钻手链,就被任菲菲10寸高的鞋子狠狠踩压住。
萧雪挣扎,手指却被她压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