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恶心感铺天盖地地涌上来,那种窒息般的难受感激增了萧雪的力量,她大力推倒褚陌,以手捂口,匆匆忙忙赶往卫生间。
“大妈,是不是怀孕了?”身后,是褚陌毫不留情的嘲讽。
他的话,一字一锤,重重砸进萧雪的耳朵里。片刻的怔忡被身体的异样阻止,她只得加快了步伐。
程凛义结束电话走进来,捕捉到他话的余音,好奇地问道:“谁怀孕了?”
顺着褚陌的视线,程凛义望着萧雪走进的地方,身体一点一点僵硬起来。
怀孕?按照他们那一次的时间推算来,现在恰好是她妊娠反应的起始期,怀孕,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肠胃里翻天覆地,萧雪对着洗手池干呕半天后才有气无力地捧起一掬水抹抹嘴角,那个可怕的有可能成为真相的事情再次甚嚣尘上。
细细算算,自己的大姨妈已经迟到了10多天,难道真怀孕了?
萧雪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那里面似乎真的有了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小脸上血色全无,心里乱成一团麻,平复了半晌,她才敢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程凛义早就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收起凝神的样子,他垂首,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萧雪心虚地笑笑,摆头:“没事,只是不太喝酒,有些难受而已。”
褚陌远远观望着看似浓情蜜意的两人,嘴角勾起坏笑,拨通了一拨电话。
“Tracy,有单大生意来了,敢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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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程凛义态度坚决,没有再让萧雪粘半点酒,她一个人倒落得清闲,蜷在最左边的角落里开心玩起斗地主。
酒席散场,褚陌满眼鄙视地望着俯身屈就小心翼翼抱起不知在何时熟睡的女人,怒其不争地提步愤进,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Tracy,做好准备,他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成见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一旦生成,便根深蒂固,程凛义越对萧雪好一分,他对她的厌恶就越多一分。
想得到程凛义的爱,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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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才接触到床,萧雪就自动从程凛义的怀抱中脱离出来,滚向一边,留着一个后背给他。
怀里骤空的感觉让他不适应,甚至衍生出丝丝慌乱,他索性就在床边坐下,细细瞅着她恬静的睡颜。
半晌过后,程凛义才从萧雪房里轻悄而出,他心情大好地哼起小曲,解着领带进了屋子。
房门打开,灯光自动亮起,中央大床上,不着衣物的女体与周围浅灰设置形成强烈对比,充斥着程凛义的眼球。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程凛义双眼放射出寒光,步步生风,朝着女人bī近。
即便是饱经世事的女人,也被他冰刀一样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