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萧雪喊道,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脸上邪魅的笑容让萧雪意识到了危险地逼近。
电话还未接通,萧雪步步后退,试图摆脱木言的步步逼近,却冷不防,被他一个猛扑困死在角落里。
“你要干……”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木言已经用下了药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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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件陌生的房间里。四周的装饰,低调却奢华。
但是很快,萧雪发现了,她是在一艘轮船上,吹来的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还有水波荡漾的声音。
她为什么会在船上?木言为什么要带走她?现在他又是要把自己带到哪儿?
捂着微微发疼的肚子,萧雪朝着船舱外走去。
这是一艘豪华的游轮,甲板上还设置了一个泳池,可是萧雪也认出,这艘游轮专属与木言,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甲板上,迎风而向,竟然还好品味地捧着一杯红酒。
“你要带我去哪里?”即便满腹疑问,萧雪的声音却不愠不怒不惊谎,他没有限制自己的自由,就是知道已经到了这份上,自己已无路可逃。
再加上肚子里还有孩子,如此巨大的力量悬殊之下,萧雪绝不能激怒他。
“去一个能告知你真相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你会彻头彻尾重新认识一下程凛义。”木言脸上的表情柔和得像是此刻的夕阳,魅惑妖娆。
他从一旁的水晶桌上端起另一杯红酒,递到萧雪面前。
萧雪接过,任由木言与自己轻轻碰杯。她轻抿了一口,任由这种甘甜的液体流入身体里,平息着紧张的神经。
海面平静而无风,一览无垠的宽广映入萧雪眼底里,越发加重的她此刻心中的空白。
被一个不熟识甚至是相互仇恨的人带到不知名的远方,她应该是害怕和恐慌的,可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如此紧张。
重新认识一下程凛义?难道自己对她的认识还不够吗?
爸爸是毒枭,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他在日本呆了7年,回国后自主创业,虽然腹黑阴险,却敢作敢当,并且重情重义。
还是说,他背后,还有没有告诉自己的惊天秘密!
思及此,萧雪到真是有些慌张了。
那个秘密会不会成为他和自己走下去的最大阻碍,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孩子?
木言看着她渐渐发白的脸色,略到得逞地笑道:“萧小姐不必太过担心,我只是邀你做客而已,不会伤害你的。”
萧雪转过头望着他,再次呷了一口红酒,点点头。
这一点她倒是相信他,既然他说过是让自己重新认识程凛义,那就说明,凛义不久以后就会跟自己会和,而且自己给她的电话,虽然没有接通,但至少也为他提供了时间线索,说不定现在的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想到他,萧雪的紧张感慢慢削减了,不管他对自己有什么隐瞒,但她相信,他就是那个就算天塌下来,也会为自己撑起来的男人。
她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明媚却不刺眼。映着蓝天碧水,竟然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木言微微失神,却听到她说:“哪里有吃的,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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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议竟然开了两个小时!
程凛义看着手表走出会议室,牙齿咬得紧紧的。
他的左眼皮在回忆刚开始不久就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手机被他大意地落在了办公室,他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有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除了第一个是萧雪的之外,其余的都是家里的座机号码。
正在回拨,老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看到程凛义,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啊义,不好了,小雪她被人带走了。”
宛若一道惊雷劈中,程凛义好半天才能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王叔,有什么我们边走边说。”他拉着王叔,大步流星地跨出办公室,浑身带着腾腾怒气。
程宅。
那两个保镖已经醒来。
程凛义蹙眉听完他们的称述,走到了萧雪失踪的那个屋子。
桌子上还有她做到一半的衣服,剪刀掉落在桌角,房屋里并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他低头,望着地面上浅浅的痕迹,内心的焦虑感逐层加深。
从满是泥土的花园而入竟然只留下这不全的脚印,可见对方的脚步之轻,而且萧雪没来及反抗就被他带走,也足以说明对方身手很好。
他四处搜寻,没有见到萧雪的手机,即刻拨通了她的电话。
熟悉的铃声响起,萧雪放下手里的鸡排,寻着声源走去,却看到木言先于自己一步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程凛义,想要你老婆好好的,就到东京来吧!”
“木言?”程凛义听音识人,却听到电话那头一声讽笑:“程凛义,我不是在房间里给你留了线索吗?怎么,到现在还未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线索?程凛义眉心凝成了一个结,他四处搜寻,终于,在萧雪裁好的布料下面,发现了一只檀木雕刻而成的老虎。
白虎武馆?
程凛义快要被尘封的记忆,随着那只老虎的出现而一点点浮出。
“武仁?”他终于记起这张四层相视的面孔的真正主人。
电话那头是男人毫不吝啬的狂笑,“程大贵人,终于记起我来了。明日此时,东京武馆旧址见。”
电话挂断那一刻,程凛义听到了来自萧雪的呐喊,他毫不气馁地再次拨出,却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