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这是干嘛!”望着她如此卑微地踢人清洁鞋子,王姨的心头蓦地涌上一层酸楚。
萧雪笑而不语,借着王姨的力道站起来,友好地望向女人,“夫人既然您的鞋子这么名贵,想必这些冰激凌不至于对它造成什么损伤吧!”
女人错愕,而后是一声不屑地冷哼,俨然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既然夫人您还是不满意,那这双鞋多少钱,我赔你。”萧雪从钱夹里掏出程凛义给的金卡,大方地呈现在了女人眼底。
望着卡上金碧辉煌的光义集团大楼,女人的脸明晃晃地绿了。
她什么都没有再多言,带着那股骤然而生的怯意恹恹离开。
一旁的女人终于抬起头来,那双明媚的大眼略显感激的望着萧雪。
萧雪也望着女人,心生讶然。
即便她打扮朴素,依旧挡不住她骨子里的那份妩媚风情,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可是在她再三感谢之时,萧雪的心中又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为什么她在她的脸上除了恼怒和假装,感受不到她的真意呢?
还是说怀孕使自己太过敏感了?
旁边的孩子还在啜泣,帅气的小脸上挂着闪闪的泪光,萧雪细细地凝了孩子一番,只觉得这孩子眼熟得紧。
那张脸,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却又徒生出一种焦虑。
不由自主地,萧雪缓缓伸出手,企图安抚一下还溺在悲伤和恐惧中的孩子,却看到女人防备地一把勾住孩子搂进了自己怀里,让萧雪扑了个空。
如此激进的保护欲让萧雪有些被刺伤的感觉,不过自己也快为人母,她明白,对一个母亲来说,孩子是比她生命更为重要的存在。
她盈盈一笑,不再多磨,跟随着王姨提步离开,却听到身后乍然响起女人的声音,“夫人,谢谢你,对于刚才的举动,我有一些话想解释,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萧雪驻足,微飔之后,优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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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店里,她和女人、孩子面面而坐。
男孩已经停止了哭泣,正兴趣满满地喝着果汁,丝毫不加以理会他们之间关乎自己的聊天。
“我和小健的父亲是在日本认识的,那时候,我爸爸经营着一家武馆,小健的父亲是里面的学员,后来,我们无法自拔地相爱了,父亲也同意我们交往,并在他的主持下我们完婚。可是新婚不久,他因为国内有事而匆匆回国,一别就是7年。中间,我尝试过给他写信,告诉他我们有孩子的事,可是都因为不知道他详细地址而被退回。而来,我父亲病逝,武馆也关了,我才决定带着孩子来中国。”
女人面容凄怆地简述过孩子的身世,萧雪脸上早已是愁云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