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凝澈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贴到程凛义身上。
“啊义，你可不能这样，虽然你跟我说过，只要萧雪一生了孩子就让她走人的，可是人家想你了嘛！”她说得万种风情，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此话一出，萧雪立刻沉着脸站起来，双目灼灼地问程凛义，“啊义，你真的这样说过吗？”
“没有。”程凛义一口否定，又带着渴望的语气问萧雪：“你相信我吗？”
萧雪坚定地点头，“在一个从一见面就居心不良的陌生人和我爱的人之间，毫无疑问我只会相信你。”
源凝澈望着两个人的绻绻情深，冷笑道：“萧雪，想必你老公一定没跟你说过前天晚上的事情吧！他彻夜未归，难道你就没有半点的怀疑吗？”
“啊义他应酬忙，有这么一晚上在外过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觉得我应该怀疑他什么吗？”萧雪蹙起了双眉，对视着表情极度得意的源凝澈。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你就相信了。萧雪，看样子，我的确没看错你，真够天真的。”源凝澈讽笑道。
瞥望着萧雪讶然的神情，她锋利的视线扫过程凛义略微紧张的脸，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到萧雪面前的茶几上。
照片散开来，每一张都是如此的极具震撼力。
程凛义如雷贯顶，眼尖地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想从萧雪面前抢走，却被她抢先制止住。
她的指尖仿佛都在颤抖，甚至连带着灵魂。她虽然面色还未坏到极致，可气氛却浓稠起来。
照片里全是两个人水乳交融的样子，右下角的时间恰好就是那一晚上。再加上那一晚在褚家与源凝澈的相遇，萧雪找不到欺骗自己的理由。
有什么声音她的左胸膛传来，是心碎的声音吗？
呵，谁知道呢！
萧雪笑中含泪，举着其中一张照片问程凛义，“这是你，对吗？”
程凛义的嗓子里像是塞了个鸡蛋噎得慌，他很想解释，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越解释，只会让现实越苍白。
“是。”只一个字，让萧雪重心不稳地退后两三步，眼中的眼泪就像坏阀的龙头一样迅速落下，大滴大滴，落在天鹅绒的地毯上，落在程凛义的心里。
“那你跟她成过亲的事情，也是真的？”萧雪捂着肚子，脸上的悲怆悲伤了程凛义的眼。
“是。”还是一个字的肯定答案，偏偏又那么具有冲击力。
萧雪咬唇，用力抑制住哭声，身体像是秋天的树叶那样在风中凌乱地抖动。
程凛义靠前，忍不住地想拥她入怀，却被她狠狠躲过。
“程凛义，我不该有奢求的。”她的声音低低的，却仿佛在用生命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