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跟源凝澈告辞,没有被阻拦。
“萧雪,谢谢你。”她眼眸里的源凝澈已经模模糊糊,可她脸上得瑟骄傲的表情却清晰明了。
萧雪艰难地勾起了唇角,摇头,却听到她说:“萧雪,还有10天就是我跟凛义的婚礼了,如果你不介意,欢迎你到时候前来参加。”
头上阵阵晕眩,萧雪尽力稳住。
“到时候再看吧!”她中庸而敷衍地说了一句,大步离开现场。
外面的空气依旧清晰,萧雪的心情却无法回暖。她早就知道他们要结婚的,可是当事实这样子从源凝澈嘴里说出来时,萧雪根本就接受不了。
“你为什么要陪源凝澈看照片?”褚陌抵不住内心的疑虑,不解地问道。
萧雪摇摇头,自己也说不上来。
是啊,为什么要看呢?是想让自己再多一个死心的理由,还是因为,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他呢?即便他身旁有佳人陪伴,可自己还是自私地奢望了,此刻的他,能像她一样,一心一意装得也只有他呢?
可是他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爱意表达,还不够清楚吗?他候鸟一般时过境迁的爱情已经迁移到了别的地方。
心灰意冷和万念俱灰,让萧雪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直到任菲菲的求救电话打来。
“萧雪,我知道我以前很过分,可是现在,我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快受不了了。”任菲菲鲜少给她打电话,更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跟她求救,萧雪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菲菲,你等一会,我马上就来找你。”萧雪说完,挂掉电话,抓起包包就直奔江家。
任菲菲紧捏着手里的电话,像是在捏紧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侧头,借着床头的小灯望着酣然入睡的江钰昊,眼泪簌簌流下。
他们都是在爱情道路上迷失过的人,他可以原谅他自己,为什么就原谅不了她呢?
她昨天去看了荣峥,他已经苏醒过来,那拼尽全力的一幢没有了解掉他的生命,但是却让他变成了一个傻子。
荣峥胆小无大志,的确有些心术不正,但是也绝非什么大恶之人,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他怎么会舍得死呢?
不管外人眼中的他如何不堪,但是在她与江钰昊闹别扭,差点被汽车撞死之际,是他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
他这一辈子难得的一次勇敢,让她用了以后很多年的美好光阴来报答。现在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模样,任菲菲心里确实不好过。
尤其是,在听到监管荣峥的人说,江钰昊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内,让他一辈子都待在那儿。
她不可能对他见死不救的。
所以,在江钰昊下班回家吃过晚饭以后,她尝试着请求他。
可是对于她的求情,江钰昊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一个“不”字就否决了她。
他冰冰冷地看看她,满脸不悦地披起外套准备外出。
任菲菲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往萧雪那儿跑。
这么多天被他毫不温柔地对待,任菲菲一方面心灰意冷,一方面却是满腹抱怨和不满,随着他毫不眷念地离开,她的坏脾气再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她萧雪有什么好?就算你在怎么喜欢她,她现在也是个二手货了。”被愤怒垄断的大脑,专挑难听的字眼来说,全然不管那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江钰昊止住了离开的步伐,转身回望着她,眼神里全是厌恶,“就算她嫁过人,也比你干净得多,至少,她跟我之间,没有欺骗与背叛。”
任菲菲忽然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肆意横流。
“你就这么肯定她对你毫无保留吗?别忘了,她跟程凛义在一起时,她还顶着你妻子的名义,而且,有件事,你迄今为止都不知道,但是萧雪,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啊!”
“什么事?”江钰昊深深皱起了眉头。
眼看计谋得逞,任菲菲索性和盘托出,“知道为什么最近你总是联系不上你妈妈吗?她才不是像他们说得一样去了异国他乡忙生意去了,而是她进了监狱,因为过失杀人。”
“你再说一遍?”江钰昊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他上前,狠狠钳住任菲菲的双肩,眼眶猩红欲裂,“你刚刚究竟在说什么?”
任菲菲的理智在他的暴怒下慢慢回归,她望着他的眼神里不再是原来的阴冷的报复,此刻更多的却是胆怯和心疼。
她沉默不语,扭头向一边。
江钰昊也不逼她,甩开她脚步匆匆地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两个人的争吵江宏隐隐约约早有耳闻,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笔孽障是他欠下的,他应该要面对的。
所以,面对江钰昊冷到爆的质问,他除了点头承认,并无半点解释。
那一晚,江钰昊坐在客厅里,再次一个人饮酒到半夜。
任菲菲担心他,却不敢上前劝说,更不敢在他身边多待,只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时不时地瞟向灯火通明的客厅。
后来,困意来袭,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准备入睡时,房门被江钰昊一脚踢开。
任菲菲惊恐地望着双目猩红,颓然斜倚在门框上的男人,感受到了他灼灼双目里燃烧的熊熊怒火。
她不敢有任何动静,甚至连眼都不敢眨一下,江钰昊却突然间一个饿狼扑食,将她重重压在了身下。
她被他结实的身躯撞得头晕眼花,来不及缓解一下那样巨大的冲击,他开始疯狂地撕起她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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