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依进程凛义的怀里,贴着他的心口问道:“啊义,你说,4年的时间,是不是会改变很多?”
程凛义低头望着她,明白她突然而来的伤感:“有人说过,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有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但有的事情,只有经历时间的,磨砺,才会显得弥足珍贵,就像我们的感情,如果没有这4年的坚守,我都不知道,我对你的爱,只会有增无减。”
“我也以为4年的时间,我能够彻底忘记了你,但是当那一刻,当我知道我们以后的命运全部就在我的一念之间的时候,我竟然会迫不及待地来找你了。程凛义,这辈子,我注定是逃不掉的了。榀”
萧雪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略微痛苦地闭上了眸子。
她不知道,这样子一辈子都依赖一个人而活到底好不好?可是,就是舍不得分开。
程凛义摩挲着她的肩膀,耐心地安慰她:“萧雪,不用彷徨,我会用一辈子来证明你的决定有多么正确的。”
煦煦不太明白爸爸妈妈之间谈话的内容,可是他隐隐约约明白,是与他们的前途和将来有关系的,于是从玩具堆里跑出来,两只小手分别跨上了爸爸妈妈的肩膀,用小脸蹭着他们的脸。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煦煦一定会听话,会乖乖的。长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爸爸妈妈的。”
萧雪紧拥着小可爱,内心感动而焦虑鲲。
第二天,煦煦的幼儿园里安排打防疫针。
自小在程凛义的磨砺下,小可爱一点都不害怕这些疼痛,勇敢地撩起衣服掐着腰站在队伍中间,一副小小男子汉的模样。
“雪宝贝,不哭了好不好,你看看程沐煦小朋友,他多勇敢啊!我们应该像他一样。”老师安慰着站在程沐煦前面,哭得梨花带雨的和暮雪小朋友。
和小美女瞪大眼睛望着程沐煦风吹不动雨打不垮的模样,擦了擦泪眼问道:“煦煦,你不害怕吗?”
小家伙看看梨花带雨的小美女,用刚强的声音说道:“不害怕!我小时候跟我爸爸去露营,被蚂蝗咬了好大一个口子,我都没有哭呢?我爸爸说了,只要我遇到事情哭得次数少一次,我就长大了一点点。”
小家伙说教式的讲完,模样突然间变得有些逗逼:“暮雪,你想快点长大吗?”
和小美女抽泣着点点头。
“那你就不要再哭了,只是被扎一小下而已,我们就可以长大一丢丢了噢!”小可爱兴奋地说着。
这大概就是同僚效应。同伴之间的话,有的时候比爸爸妈妈和老师得更为有用,和小美女停止了哭泣,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来。
第一次被扎针却未哭泣的和小美女快乐地蹦跳起来,对自己的进步欣喜万千,转过身紧紧搂住程沐煦小朋友,更是大胆奔放地印下一吻在他脸上。
这个吻对程沐煦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一旁的吴小胖却嫉妒地生气起来。
程沐煦这个小臭人,为什么总是抢走自己的风头?
到了小可爱扎针,带着口罩的美女医生一看到程沐煦,立刻瞪大了眼睛。
“煦煦,到你了啊!”她异样亲切的口气引起了小可爱的好奇。
“漂亮医生,你认识我吗?”他瞪大眼睛惊奇地问道。
美女医生点点头,“你小的时候我带了你好长时间呢?你可粘我了。”
小可爱了然地点着头,还想跟医生说些什么,又突然间想起爸爸的吩咐,不能和陌生人聊太多的天,即便对方能喊出你的名字也一样。
“谢谢医生。”小可爱礼貌地道谢,压着棉签一个人走开了,在他忍不住好奇地转身准备好好看一下那个医生时,发现,她也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
李蕙弄好幼儿园的事离开时,时间恰好是下午4点。
这个时候,程凛义应该还没有下班吧!她盯着手机看了看,刚迈出离开的步伐,手机就响起来了。
电话是她的前男朋友打过来的,用恶狠狠地语气威胁她:“不是说好今天给我钱的吗?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动静,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李蕙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同样没好气地回应:“我说了给你就一定会给,再等等。”
挂掉电话,一个想法突然击中了李蕙,她脸上闪现过狡黠的神色,大步流星朝着汽车走去。
因为前台小姐的拒绝,李蕙只得坐在大厅里等待。再见程凛义,她的心里是激动和紧张的,因为那个男人,曾经让她只看了一眼便砰然心动。
可是那样优秀的男人,也是无情的,他几乎是想不想就拒绝了自己的好,击碎她所有的梦想。
这一次再靠近他,她还带着爱,更多的却是不甘和掠夺。
接近下班时间,程凛义终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到角落里远远观望着自己的女人,眸色瞬时间掩埋了所有的光芒。
他
与身边的人挥手拜别,沉稳矫健地朝着李蕙走去,儒雅绅士却将距离感入木三分地表现出来。
“听王姨说你昨天来找过我,有何贵干?”他提着西装裤子在沙发上坐下,用如此客气委婉地方式,让李蕙深刻地体会到了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泛泛之交,更或者,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顿时像被一盆冷水泼中,全身上下都凉透了。可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温婉地回应道:“听说你妻子回来了,我就高兴,想来祝福一下你而已。”
“那我就谢谢你的这番好意。”程凛义得体地感谢,依旧维持着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自己也知道,她找了一个很烂的理由,但有的时候,越是这样没有智商的理由,更有利于后面事情的进展。
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用请求地态度说道:“旁边就有个咖啡厅,我可以借用你一盏茶的时间吗?”
这样不过分的要求,程凛义没有回应,跟着她走进了对面的咖啡屋里。
趁着程凛义点餐的时候,她悄然拨通了林凡的号码。
侍者很快端上来两杯摩卡咖啡,李蕙心不在焉地搅动着那稠黑的液体,忽然间情绪激烈地问起来:“程凛义,分开后的这段时间,你想到过我吗?”
“想听实话?”程凛义抿了一口液体,欢脱地问道,看到她用力点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在昨天,王姨没跟我提起你之前,我都没想到过。”
李蕙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直接,心里有深深的受伤感。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我一直一直想的都是你,我就是忘不掉,怎么办呢?”她用浓浓的哭腔说道,双手激动地拉住了程凛义的大手。
她斜睨了一眼手机屏幕,电话刚好被掐断。她的眼神骤然变的得意,但再次望向程凛义时,那里面只剩下楚楚可怜的光来。
程凛义从她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不漏痕迹地在餐布上擦拭着。
“那是因为你没有努力而已,这世间,除了感情,任何事情都是你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因为爱情这样的事情是双方的,而要忘记一个人,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不是的。”她继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哭诉,“不是这样的,我努力了这么久,即便知道没有可能,但是我还是做不到,哪怕现在你爱的人回来了,我还是会不死心地继续奢望。”
情到动时,眼泪也忍不住簌簌留下,程凛义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眼泪,忽然用无比严肃的声音说道:“李蕙,我劝你最好放弃,最好管得住自己的言行,不要逼着我亲自行动给你死心的理由。”
他的这番话,说是威胁也好,警告也罢,出发点都是为了镇住这个恐怖的女人。他原来以为这样有爱心温柔无私的女人即便爱而不得,也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可是现在,在她身上,他竟然看到了源凝澈样子。
他和萧雪破镜重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居心不良的人破坏掉他们的关系,毁坏掉他们之间的爱情。
李蕙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眼角噙泪地大笑起来,程凛义,你生气,是因为你在乎。只要有萧雪,你就有永远的弱点,就算没有我,你就以为你们的婚姻一定长久吗?
程凛义风风火火地从正门走出,正好碰上刚进门的男人。
他埋头深思,并未察觉,对方正用愤恨的眼神望过自己,直直朝着还在座位上怔忡的女人走去。
---题外话---明日二更,感谢亲们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