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南陈行动,王琳这边先下手了,王琳进犯大雷,陈蒨以侯填、侯安都、徐度合兵抵御。北齐慕容俨率军临逼长江为之声援。陈蒨以侯填(上文当初平灭王僧辩余部残留的一位将领,后归降)、侯安都、徐度合兵抵御。
王琳召集诸将商议,说道:“如今我们和陈贼的部队相遇,陈军三支部队,你说我们该先处理哪一支啊?”萧牧之道:“将军,侯安都部队兵源充足,且有萧摩诃等人助阵,我看不能硬取。侯填守城厉害,不然当初也不至于陈霸先平了王僧辩的余党还能剩下他守着江州啊,我看我们能奇袭的只能是徐度了,打掉他腾出手来才能对付其他人。”
王琳叹息道:“哎,你说陈霸先他有什么迷魂汤,为什么侯安都,周文育,萧摩诃,韦载,还有侯填,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愿意倒向陈霸先,愿意为他出生入死啊!”萧牧之冷哼一下:“哼,南边来的蛮子,也敢夺我萧家的权,也不知道他算老几,将军,你放心,我们有北齐撑腰,要灭他易如反掌。”王琳说:“全军领命,随我夜袭徐度!”
侯安都召集了诸将,说道:“照我估摸着,此次王琳会先去打徐度,这样,今晚萧王爷你率3000精兵前去策应徐度,千万要保证徐度的安全。”韩子高说道:“3000精兵不够,如果王琳要想真打徐度,肯定会率领重兵攻打,萧王爷派去肯定会吃亏,我愿意率领2000兵马随同萧王爷驰援。”侯安都望了望似美娇娘一般的韩子高,说道:“韩将军不是说笑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啊。”韩子高说道:“呵呵,不需要交代,我出了事情与侯将军没半点关系。”说完走出了帐外。
萧摩诃和韩子高的部队还没到徐度的驻军之处,就看到那边火光冲天,心中一紧,却看到徐度率领着残兵疯了似的逃亡这边,萧摩诃急忙策马前去:“徐度,你怎么了?”徐度答道:“王琳劫营,我猝不及防,只能带着这一支人马撤出来,他们就快追来了。”萧摩诃见不远处的军马,连忙让部队埋伏起来。待到敌军走近时,萧摩诃一声令下,伏兵四起,王琳大惊失色。樊猛手提大砍刀来捉萧摩诃,萧摩诃一招格挡,樊猛只觉手中虎口一麻,差点砍刀落地。随后和萧摩诃缠斗了二十回合,却已经被刺伤了多处,连忙召唤了两员小将前来抵挡,哪料萧摩诃一个长枪锁喉,一个回刺,两人应声倒地。
樊猛则趁此机会赶到王琳面前,说道:“主公,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王琳道:“混账,我正要报上次之仇,你们这么多员大将还砍不死一个萧摩诃嘛!?”“主公你糊涂啊,刚才两人也算是我的偏将了,可却被萧摩诃一招秒,咱们这么的人马压根上去就是送死啊。”王琳气没处撒,只得喊着回撤,回撤。而此时萧牧之正和韩子高械斗,韩子高虽表面弱不禁风,然实则武艺高强,和萧牧之打的不落下风,这边王琳一说撤,萧牧之急忙回撤,韩子高一刀砍伤了萧牧之。这时萧摩诃策马疾驰,可一堆将领挡住了萧摩诃的去路,萧摩诃左砍右杀,见王琳即将走出视线范围,萧摩诃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长枪扔出,长枪飞出,哐当一声,击落了王琳的头盔,王琳吓得魂飞胆丧,连忙伏在马上逃命。
侯安都拿起帅案上的王琳的头盔,笑道:“萧王爷真是神人啊,当年楚霸王在世,也不过如此啊。”萧摩诃说:“只可惜太远了,力道不足了,否则绝对能刺死那老小子。”侯安都摆摆手道:“别介意,你已经很厉害了。”随后也看了下韩子高:“想不到韩将军也是文武双全啊,萧牧之这种人都没能讨不到半点便宜。”徐度此时失魂落魄,问道:“侯将军,我……”侯安都看也不看他说道:“你全军覆没,我不处置你,我想陛下会处置你,你先回建康吧。”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们数万大军竟然让萧摩诃给击退了。真是千古奇闻,千古奇闻啊。”樊猛说:“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萧摩诃真难对付。”王琳揪着樊猛的衣襟,说道:“你们都是饭桶么?都是饭桶呢!这么多人挡不住一个萧摩诃,昔日落水之恨,今日摘盔之辱,我必要报复!”说完一把推开樊猛。
萧牧之问:“此战我们损失多少?”樊猛回答:“此战我们阵亡5000,被俘将近10000吧,大小将领被萧摩诃杀了有近十几位吧。”王琳大呼:“天哪,萧摩诃到底是人是鬼,他那哪是大战啊,那就是屠杀!”这时又看着手臂被砍伤的萧牧之,问道:“说,你是不是看上哪个韩子高了?”萧牧之埋怨道:“杀千刀的,老娘要是看上他了还至于被砍,还至于回来?你这厮,打仗不行,就会埋怨女人,你还会干嘛。”
此时,上党王髙涣和侄子高长恭领兵前往西面边境,高长恭问道:“七叔,我们这次领这么多人,能够打掉北周军队么?”髙涣说道:“侄儿啊,你难道不懂陛下的心思,此次只要我们能击退北周就行,并不是要灭了他们。”高长恭诧异地问道:“这是为何?”髙涣说:“你看自从陛下即位以来,和北周交战过几次啊。陛下之心不在北周,而在江南。”高长恭又问:“陛下怎么可以如此啊。想当初爷爷在世的时候,玉壁之前就和宇文泰打了五次,我父亲在的时候,也和北周打过,可为什么在陛下在位期间一次都没打呢?”髙涣顿了顿说道:“侄儿,你当真认为你父亲死于非命?或者你也认为陛下与北周和平相处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