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三位大人。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河马,鳄鱼,章鱼,天鹅张口齐声道。
“四河妖客气了。”
那河马便是拒马河妖,鳄鱼乃是滹沱河妖,章鱼正是漳河河妖,天鹅就是沁河河妖。
“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你们已经知晓,湘君湘夫人背叛东皇阁下,背叛阴阳家,罗生堂勾结玄族与我修罗门作对,玄族,罗生堂,他们此次来到太行山就是为了寻回太微垣垣灵,借此对付东皇阁下,我等奉云中君殿下和东君殿下之令,调集我修罗门人阻止他们,夺回太微垣垣灵,凡我修罗门人,阴阳家人,如遇玄族,罗生堂等人,杀—无—赦!”
“属下遵命!”八山鬼,四河妖齐声答道。
“三峡魔呢?我和司中大人已经向太行山发布讯息,大司命大人也已经传讯众人前来,那三峡魔为何迟迟不来?”
“禀告司禄大人,当年东皇阁下有令,三峡魔听调不听宣,所以他们······”
听到这话,司中陆离一脸的愤怒,道:“手下败将,小小魔怪,在我等面前竟然摆起架子来了,终有一日要找他们算账,哼!”
“好了,你别生气了。”司禄瑶华安慰她道,“眼下找回太微垣垣灵是大事,不必和他们这些小小的魔怪过不去,误了东皇阁下的大事,完不成云中君殿下和东君殿下交代的任务,你我都担当不起。”
“拒马,你告诉三峡魔他们,此次我们是奉云中君殿下和东君殿下之命前来寻回太微垣垣灵,诛杀罗生堂和玄族人,让他们好好配合,如若不然,哼!后果他们应该很清楚。”
“是,属下定当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们。”
“八山鬼,你们在太行山已经呆了千年,可知道太行八陉?”
“当然知道”小五台山鬼道,“当年东皇阁下在此地设置八道屏障,有八陉将看管,属下虽不知那八道屏障所为何用,但东皇阁下神机妙算,太行八陉将定在此执行重要的任务。”
“不错。”
大司命红灵衣说道。
“东皇阁下早已料到太微垣垣灵会降落在太行山巅,故命八陉将在此看管太微垣垣灵,如今一万三千年阴阳大限之期将至,我们需寻回太微垣垣灵以完成东皇阁下大事,成功之日,东皇阁下便可重回天庭掌控三界九天十二云霄,尔等皆可得道封神成仙,可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八屏障第一道屏障的入口,轵关洞,你们可知轵关洞在何处?”
“据属下所知,轵关洞在豫西之地。”
“好!”
司中陆离一声大吼。
“我们即刻向豫西出发,找到轵关洞,进入八屏障,八山鬼,四河妖听令,罗生堂和玄族的人定会也要去豫西寻找轵关洞,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找到入口,本尊命你们拦截罗生堂和玄族的人,阻止他们向豫西前进,罗生堂此刻已不是我阴阳门人,对他们不必客气,一有机会就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属下遵命!”
八山鬼,四河妖齐声答道,说罢,空中悬着的八个白玉人“哗”的一声破裂了,碎裂开来。
一块块的碎片好像飘落的雪花一般,那四河妖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漫天的水珠飘飞,空气中湿漉漉的。
繁星如珍珠般点缀在夜空之中,一轮圆月挂在高高的苍穹之下,山间的沟谷之处。
一团篝火燃烧着,篝火架上烤着野鸡,野兔,香味阵阵传来,令人垂涎三尺。
山上有风,寒风,呼呼的山风吹刮着人们冰冷的身体。
那寒风穿过薄薄的衣服刺痛着皮肤,好像针扎一般,收缩的毛孔好像是遇到危险的乌龟、甲虫一般,收的严严实实。
身体是冰冷的,心里更是凉飕飕的。
项羽,千宇,洛灵坐在火堆旁,项羽和千宇烤着食物,洛灵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白嫩的双手,一丝丝温暖从手指间划过。
仙虞和灵雉则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的山岩上,山风吹拂着衣袂,脸颊两旁的头发在风中摇曳着,她们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寒冷。
千宇取下烤好的食物递给洛灵道:“灵儿,饿了吧,赶紧吃。”
“谢谢千宇哥哥。”
洛灵接过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灵儿,我看得出来,你舍不得离开你哥哥,你为什么不和你哥哥一起去天山呢?”
“我相信湘君殿下这样安排定有深意,再说和你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啊,项将军身经百战,所向披靡,仙虞和灵雉两位姐姐漂亮贤惠,还有千宇哥哥你,咱们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你处处让着我,除了哥哥,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和你们在一起很好很安全,我也很开心啊!”
洛灵说着淡淡的笑了起来,咬了一大口食物咀嚼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千宇听了不禁一脸大喜,眼角处泛起了笑意,他突然感觉到这个小时候爱撒娇爱哭爱闹的小女孩长大了,懂事了。
他觉得洛灵更加可爱了,他更加喜欢她了,她还是那个他疼爱的小妹妹,他仍然会像小时候那样的照顾她,但此刻千宇望着洛灵,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莫名的感觉。
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陌生而又亲切,熟悉而又温暖。
项羽冲着不远处的仙虞和灵雉问道:“你们两个坐在那里吹风不冷吗?”
仙虞冷冷的说道:“心本来就是凉的,又何曾怕冷。”
“那么你的心为什么是凉的?”
“呆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看一些自己不想看的风景,心,能不凉吗?”
“那么什么地方才是属于你的地方?”
“至少不是这里,不是此处。”
她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冰冷,冰冷中又带着几分暖意,几分温情,几分惆怅,几分伤感。
项羽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女人,孤傲、清高、冰冷,却又给人一种暖意,无法拒绝的暖意。
“那你喜欢做什么事情,又想看什么样的风景呢?”
“每个人都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看自己喜欢的风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当然我也不例外,至少我不想看到那些流血流泪的人,尤其是你这种杀戮成性的人。”
仙虞轻蔑的看了项羽一眼,在她的眼中看来,将军只不过是战争的代名词,杀戮的标志罢了。
没有战争就不会有杀戮,没有杀戮就不需要将军,可是她也是将军,女将军,上将军!
但是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称号,更不喜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自己像个胆小鬼似的蜷缩在这个皮囊中。
这幅皮囊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光鲜、美丽、漂亮,在她的眼里,光鲜只不过是庸俗的表象,美丽不过是低俗的嚎叫,漂亮也只不过是迂腐的低吟。
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只有自己的心才是真实的。
项羽听到“杀戮成性”四个字的时候心中猛地一凉,他忽然察觉到一件事情,一件真实存在而又被他忽视不愿面对,不肯承认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手上沾有多少人的鲜血,他们虽然是自己的敌人,但是他们也有生命,有生存的权利,他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敌人。
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同时也有死亡的债务,他没有尊重他们生存的权利却帮死亡逃回了他们欠下的债务,但是死亡是不会感谢他这个讨债人的。
他知道自己也难免一死,终有一死,而这些又何曾是他想做的事情,想看到的风景呢?
是乱世把他逼到了这条路上,在这个你死我亡的时代,有时候你没有选择,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求生,求生可以改变很多。
为了生存,一个人也可以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项羽还活着,好好地活着,他是从别人的鲜血中活过来的,践踏着别人残缺的尸体走在生存的道路上。
战争造就了他,杀戮使他成长起来,然而他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杀戮的奴隶,死亡的使者。
他还有人性,心中还有善良,他并没有杀戮成性,并没有成为单纯的杀人工具,因为他的心还是热的,还是红的,还在跳动。
仙虞的话好像一根利刺一般的刺入了项羽的心脏,他的心在疼痛,心脏在流血。
项羽猛的吸了一口气,他拿起两个烤好的野兔慢慢的走到仙虞和灵雉的跟前,他递上前去示意她们二人吃食物。
“我不饿。”
“一天了滴水未进,怎能不饿?”
灵雉斜视着他,淡淡的说道:“我们不食人间烟火。”
“不食人间烟火,呵呵。”项羽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可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道,“这么说来,我是该称呼你们人呢,还是神呢?”
“我们的心已活了千百年,而我们的身体也只不过二十几年,我们有着神仙般的灵魂但却被附在人类的身体里,这幅躯壳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又怎会寒冷怎会饥饿?是人是神,还有什么区别吗?”
项羽听了似懂非懂,一脸的茫然,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这一切又都是真实发生的,真正存在的。
发生过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将要发生的事情却也无法预测。
人生不是你能简单主宰的了的,意外无疑是人生最好的调味料。
酸甜苦辣咸,这样才是有滋有味的人生,有滋有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