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一出场教堂里所有的人全部禁了声,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千想万想,没有想到他们一直为之卖命的‘神’会是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这里的人们都是俗称的‘老油条’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一个带着魔鬼面具的老者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双手行礼,道:“敢问阁下可是我等的主人‘神’?”
小孩子闭着的双眼慢慢的睁开,一双没有眼白,漆黑无神的双眸落到了老者的身上。瞬间老者便觉得全身微微地刺痛,心下立马就是一惊,将心中的那点疑虑和小傲慢全部抛弃,毕恭毕敬的弯下腰,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种气场上的变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个小孩子用自己的行动向所有的人证明了自己的真实性。每个人连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齐声道:“我等见过主人。”
小孩子站在桌子的中心处,神色高傲的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到了白行简的身上,而在这些人中也只有他没有弯腰行礼,而是带着趣味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所谓‘神’的小孩子。
“免礼。”一声脆响,小孩子手往上轻轻一托,教堂之中便出现了一股轻柔的微风,托着众人的双手让他们直立起了身子。
脚尖轻轻一点,小孩子便漂浮了起来,他头后面的那抹轻纱随着动作而轻轻舞动,让他多了丝缥缈,多了丝仙气。不过配合上他那双独特的双眸,让这丝仙气之中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诡异之感。
白行简双手环胸和这个小孩子对视着,嘴角渐渐地弯起一抹弧度,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要我也称你为主人吧?“
“不。”小孩子非常干脆的拒绝,顶着一张年娃娃的面瘫脸对着白行简伸出一只手,道:“这次召集你们的主要任务是营救盲少,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边说着嘴角边出现一抹玩味,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同时闪烁了一下,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碧绿的双眸。
刚刚才被寒英那个臭小子说了营救盲少的话题,现在又被这个‘神’提起,让白行简不得不多想,他们是联合起来试探自己,还是这只是巧合行为。
从哪进双黑色的眸子中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开,白行简微微顿了一顿,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只要是您所想的,我想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的反抗,‘神’啊,您说呢。”
微微上扬起脸颊让‘神’看到自己的真诚的神色,但俊美的脸下一秒又变得微妙起来,有些挑衅的看着他,道:”还是说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自信呢?“
“不。我只是想看看去拯救父亲的孩子那激动的表情罢了,毕竟我是神啊,对人类的表情很感兴趣,还想着你是不是会露出非常激动,感激我呢,结果就是这样啊。”男孩那居高临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不过那双漆黑的眸中却是一点波动一点也没有,完全一副我就是在说谎做戏的样子。
白行简也懒得理他,反正这种事情根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随即便沉默了下来,等待着这个‘神’接下来的吩咐。其他的人对于taeny二人的互动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暗道这个白行简似乎真的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是被‘神’给请进来的,竟然对他一点恭敬的意思的都没有。随即便纷纷的想着,以后就算对白行简有所不满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了,最起码在‘神’眼皮子底下效力的时候。
白行简对于这些人的心理改变一点不在乎,修真界讲究的是实力,他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确定自己就算是没有这个‘神’的庇佑也能够保命。
“呵呵。”‘神’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纯黑色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状,大手一挥,随意指着两个人说道:“你们去收集情报,将现在盲少具体所在给探出来,在他被关进囚仙笼之前务必将他救出来。只要能够救出他来,本尊这次就破例实现功劳前三名的家伙的愿望,就算是立地成仙也没有问题哦。所以……还请你们好好地把握住机会吧。”说着,男孩快速的向上升去,就在话说完之后,人也跟着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被点名的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掐诀瞬间消失在了教堂之中,反正这次的集会就这样了,再呆在这里也米有什么用处了,为了实现各自的愿望还是早点去工作比较实际。
其他人的想法同样如此,虽然没有被点名,但是‘神’所说的后半句话可是说的是全部家伙,他们才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呢,于是这第一次的见面就这样匆匆的解散了,甚至连一杯像样的茶水都没有喝到。
众人消失后,寒英走到了白行简的跟前,一手拍向他的肩膀,不过却被他在下一瞬间给躲了过去。寒英也不在意,抱着戏谑的心思,调侃道:“我说这下子称心如意了吧,有‘神’的出手,什么是不会被关进囚仙笼里的了。”
哼,白行简那双翠绿透彻的眸子微微扫了他一眼,里面尽是嘲讽。冷哼了一声,用极其缓慢的语速说道:“你嘴中所说的那个‘神’什么时候出过手了?只不过是死人复活,或是制造丧尸,就连苏穆涵的替身都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看在你是看守者的份上,我还是劝你一句,不要陷得太深。也别把盲少那个混蛋想的太简单了,你对他知道些什么?”说完,立马转身离去,将寒英一个人徒留在原地目瞪口呆着。
此时的寒英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白行简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看作他是看守者的份上,看守者和他以前难道不是敌人的关系吗,就算是现在也不是多和睦的啊。简单来说,要不是这个‘神’的出现,他现在和白行简一定是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