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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次师兄之位争夺赛，开始！比赛公正人，杨玉昆！一号选手准备，起跳！＂杨老头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端着一个塑料水杯，里面装满了黄黄的液体。
飞鱼走到那根树枝下面，熟练地蹲下，跳起，然后落地。
＂不错嘛，比上次高了……一厘米！＂水鸟每次都这么说。然后也走到树枝下面，跳起来，落地。
＂你也不错嘛只差一厘米就能超过我了，继续努力！＂飞鱼是第五十八次说这句话。
＂师父！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水鸟走到杨老头面前。
＂是啊！我很想知道，你这次会用什么理由忽悠我们！＂飞鱼也走过来，蹲下，用看戏的眼神看着杨老头。
＂你们真的觉得我是在忽悠你们？＂杨老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黄色液体。
＂不然呢？我们已经把经脉都冲完了，你为什么还不教！＂水鸟眯着眼。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你们跳上树枝就差不多了。……想当初，我练到你们现在的程度，整整用了三年！你们才练了几个月而已，就冲开了全身的经脉，这不是说你们比我聪明，而是我教的好！我刚开始练的时候，找不到窍门，每天都是自己摸索着练。所以，我把自己的身体摸索得很透彻，也能很好地控制真气在体内流动，这些都是你们需要慢慢掌握的。我教你们的，都是我这些年不断摸索尝试出来的精华，所以你们根本不用动脑子，就能很轻松得冲开所有经脉。现在你们要学的是，怎么控制真气，怎么把真气调动起来，要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才行。而且，必须坚持每天打坐，这样可以更好地了解经脉运行的规律。＂杨老头又喝了一口黄色液体，只剩半杯了。
＂哇！原来我们已经这么厉害了，师父练了三年才练成我们这样！＂飞鱼兴奋地看着水鸟。
＂对对对！我们得学会怎么控制真气，练熟了以后就能把真气聚集到手上，在灌进刀里放出去，这样放出去的就是刀气了！＂水鸟想起杨老头以前说过的话。
＂大概就是这样了，你们接着跳吧！……总之，你们记住这一点就行了，不管要练什么招式，只要有足够的内力，也就是真气，什么都可以练成！＂杨老头喝完最后一口黄色液体，站起来回屋了。
＂那我们还跳不跳？我饿了！＂飞鱼捂着肚子。
＂先回家吃饭，明天我们再一决高下！输了可不要后悔呦！＂水鸟的眼神里带着蔑视。
＂狗屁！老子要是输给你，下辈子给你当马骑！＂飞鱼气地跳起来，用小拇指指着水鸟。下辈子？
＂什么马？斑马？还是河马？＂水鸟强忍着笑意。
＂你……老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回家！＂飞鱼噘嘴翻白眼，加快脚步超过水鸟。
＂生什么气呀你！开玩笑嘛！……有件事跟你说，心心昨天问我，你手机打不通，QQ也不上线，到底怎么回事儿？她还说，要是再联系不上你，她就要亲自过来找你！＂水鸟跑了几步追上飞鱼。
＂那你怎么跟她说的？＂飞鱼紧张地抓着水鸟胳膊。
＂看你那样！我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我可是个好孩子，撒谎这种事我不会的！＂水鸟把脸扭到一边，嘴角抽动了一下。
＂你个笨蛋！我杀了你！＂飞鱼从后面勒住水鸟的脖子。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先放开，我能这么说吗？我跟她说，我这几天没在家，过两天回家了帮她问问！＂水鸟摸摸脖子。
＂你真是这么说的？＂飞鱼眯着眼。
＂废话！这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把人家给甩啦？＂水鸟逼视着飞鱼。
＂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硬要贴过来的，我已经很努力在回避她了，想不到她这么执着。前几天她问我，为什么不去xx看她，是不是不喜欢她了？你让我怎么说，难道要我说：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你不要在缠着我了！这么说吗？＂飞鱼按摩自己的太阳穴。
＂唉！既然你对人家没感觉，还是早点说清楚比较好！算了，你自己回家好好想想吧！＂水鸟挥挥手，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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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的？打的吗？怎么不事先通知我，我好去接你！”飞鱼嘴巴张大，惊恐地看着门口的心心。
“是吗？你会这么好心！你不是不打算理我了吗？”心心站在大门口，提着一个超大的红色行李箱。
“谁说的！怎么会呢！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飞鱼满脸堆笑，猛搓手掌心。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喜欢玩失踪吗？正好我带了一件礼物，我们可以一起玩！”心心拉开行李箱拉链，掀开盖子。
突然间，行李箱里形成了一股旋风，旋风猛烈旋转，产生了巨大的吸力。
“这是什么？救命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了！”飞鱼惊恐地尖叫。他看到自己正在被旋风吸着往前走，巨大的吸力让他无法动弹。
“来吧！进去吧！进去以后你就能永远失踪了，谁都找不到你！”心心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像是前来讨债的恶鬼。
“不要！我不要进去，我还没结婚，我还是处男，放过我吧！”飞鱼已经到了行李箱旁边，那黑色的漩涡看起来很恐怖。
“废话这么多，进去吧你！”心心不耐烦地从后面踹了飞鱼一脚。
“啊～”飞鱼睁开眼睛，看到妈妈正在拍自己的脸。
“总算醒了！你又做噩梦了，出了一身汗。”红秀拿毛巾慢慢擦拭飞鱼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妈，我没事了！两点多了，你快去睡吧！”飞鱼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表，心里踏实了许多。
“真的没事了？你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每次都要我在旁边哄，还要吃了糖才肯睡！现在长大了，不用妈妈哄了，来，张嘴！”红秀从手里变出一颗糖，放到飞鱼嘴里。
“没事了妈！你赶紧去睡吧！”飞鱼微笑着安慰红秀。
“吃了糖就不会做噩梦了，你也睡吧！”红秀关上灯，回自己屋里了。
飞鱼闭上眼睛，回想起小时候做过的各种各样的梦，仍然历历在目。
每次做了噩梦，就预示着过几天可能会在现实里发生，也可能第二天就发生。虽然梦里发生的事比较夸张，但现实中发生的也不徨多让，只是比梦里更加合理了一点。
小学二年级时，飞鱼的期中考试没考好，一整天都在想，万一分数很低怎么办，会不会被同学嘲笑？当天晚上就做噩梦了，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张考卷，而且是零分，结果被全班同学轮流踩了一遍。几天后，考试结果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飞鱼名列全班最后一名，于是被同学叫了整整一个学期的倒数第一。
三年级时，飞鱼跟着高年级的学长翻墙头逃课出去玩，有一个学长提议，去村里养鸡场里偷鸡来烤，因为飞鱼最小，所以全票通过让他去偷。当天晚上又做噩梦了，梦到自己偷鸡时被发现了，学长们看事情不妙都跑了，只有自己被当场抓到，养鸡场老板将飞鱼囚禁起来，每天让他洗衣服洗碗，做了一年的苦工才放他走。第二天，气急败坏的养鸡场老板来学校兴师问罪，经过全校老师的集体逼供，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学长当了叛徒，还将所有责任都推给飞鱼，结果，飞鱼被记大过一次，还赔了一百元给养鸡场老板。为此还被红秀揍了一顿。
还有五年级那次，飞鱼上课时偷偷跟暗恋的女生说话，女生不理他，飞鱼恼羞成怒，偷偷用水彩笔里的颜料把女生的头发染成了绿色，女生就顶着一头绿发马尾回家了，路上被好几个同学偷笑，还引来十几个看笑话的男生跟踪嘲笑。女生回家以后才发现头发变成了绿色，为此大哭一场。当天晚上飞鱼又做噩梦了，梦到那个女生变成了班主任，班主任顶着一头绿色头发，每次上课都要问飞鱼答不出来的问题，然后让他罚站，打手心，抄课文，被课文，还让他负责全班的值日工作一年，受尽了各种不公平待遇。第二天，女生带着她妈妈一起来学校，并指证飞鱼将她头发染成了绿色，要求班主任给她们一个说法，否则就要退学。结果，飞鱼被罚当众给女生道歉，负责全班一个月的值日工作，女生妈妈还要求把飞鱼的位置调后一点，让他坐到最后排。飞鱼只能默默接受，一个屁都没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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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是不是很邪门？＂飞鱼把昨晚的梦跟水鸟说了一遍。
＂我现在可以想象，心心来了以后会怎么对你了！……你可能会被心心做成人肉罐头，然后卖到世界各地！这样你就可以遗臭万年了！恭喜你，哈哈……＂水鸟还拿着没吃完的半根油条。水鸟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飞鱼就跑过来敲门，连早饭都没吃完就被他拽出来了。
＂不要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快想个办法帮我劝住心心！要是她真来了，我该怎么办？怎么跟别人说？怎么跟我妈说？我会疯的！＂飞鱼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蹲在地上抱着头，拨着脑袋上的头皮屑。飞鱼每次遇到需要动脑子的事就会这样。
＂看你这点出息！……办法只有一个，现在马上给她打电话，把你这几天为什么消失的原因告诉她，并祈求她的原谅！这样才有可能打消她千里寻夫的念头！或者直接跟她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叫她不要再缠着你！＂水鸟拨了一下他那飘逸的刘海，一副我就是恋爱高手的姿态。
＂……这也太狠毒了吧！有没有别的选项？比如说，委婉一点的，容易让人接受，却又不会伤害到她……跟我的那种！＂飞鱼并不想说直接拒绝心心的话，他很怕心心听了以后，会直接从电话那头伸出一只手过来把他掐死。
＂你不想跟她挑明，那就只有撒谎咯！编个理由骗过去！装病，不行！她一听说你病了说不定会马上冲过来看你！……我想到了，我可以跟她说，你跟着师父去山里练功了，山里没电没信号，所以才会联系不上的！怎么样？＂水鸟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又拨了一下飘逸的刘海。
＂听起来还不错！好吧，你就说我，跟师父去山里练功了，要练一个月，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你真是个撒谎的天才！＂飞鱼激动得忍不住亲了水鸟一下。
＂你真恶心！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水鸟急忙推开还想再亲一下的飞鱼，鸡皮疙瘩掉了一大片。
＂当然是夸你了天才！快打电话告诉她我去山里了，快快！＂飞鱼兴奋地一蹦一蹦的。
＂没出息！等着！＂水鸟拨通心心的手机。飞鱼在一旁紧张地听着手机上传来的彩铃声。
＂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伤心的温柔的脸～不懂怎么……喂！马跃，于飞到底怎么了？＂心心一接电话就直接问飞鱼的事，语气里透露着焦急和担忧。
＂……嗯！他没事，他被师父带到山里去了，山里没电也没信号，连我都找不到他！不过你放心，师父给我留了字条，说他们会在春节前回来！＂水鸟捂住手机的话筒，对着飞鱼挤眉弄眼地窃笑。
＂是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们去了几天了？＂心心的语气里透露着怀疑。
＂哦……！我也是刚知道的，前几天我没在家里，昨天接到你电话才回来的。今天一早我就去找于飞，他妈妈说他走了好几天了，我又去找师父，发现师父也不在，只留了一张字条给我说他们去了山里。于飞的妈妈可以作证，要不要我去找她？＂水鸟抹了一下额头冒出的汗，长长地出了口气。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就这样吧，再见！＂心心挂掉电话。
＂搞定！＂水鸟拨了一下刘海，摆出一副我最牛逼的表情。
＂哥！你太有才了哥！晚上那顿我请，随便点！＂飞鱼激动得想再亲水鸟一下，不过被他躲开了。
＂不要疯狂的崇拜哥！哥不是传说，哥是传奇！＂水鸟搭着飞鱼的肩膀，另一只手拨着刘海。
“话说回来，我感觉这么骗她，心里有点不落忍！毕竟人家是真心喜欢我的，我是不是太坏了？”飞鱼突然有些伤感，想起了心心那天晚上跟他说的话。
“要说谎的是你，说完谎又后悔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清楚没有？”水鸟一巴掌拍在飞鱼的后脑勺上。
“很疼的！……不想了，过了年再说！现在先把谁当师兄的事定下来，走！”飞鱼迈开大步，向杨老头家门口的大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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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么瞎跳是跳不上去的，师父再教你们一招，你们试试把真气压缩一下，然后再瞬间释放出来。”杨老头摸着下巴，胡子刮掉以后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压缩？真气也可以压缩吗？”飞鱼摸着后脑勺，满脸疑惑。
“我明白了！是不是像气泵一样，把真气聚集在一处，等压力足够大了以后再猛然释放出来！”水鸟激动地看着杨老头。
“不错！有前途，试着练吧！”杨老头照着镜子，很满意现在的造型。他今天早上起来照了一下镜子，发现镜子里面有一个长毛怪物，于是去了一趟理发店将多余的毛发剪掉了。
飞鱼听了水鸟的解释，按照这个方法试了一下，然后一掌拍在水鸟背上。
“啊～”水鸟往前飞出老远，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哇！原来我这么厉害！……你怎么样？没事吧？”飞鱼惊喜地看着手掌心，然后走到水鸟旁边想把他拉起来。
“嘭！”水鸟被拉起来的一刹那，狞笑着回身朝飞鱼胸口拍了一掌。
“我操！”飞鱼被拍飞，后背撞到那棵老杨树上。顿时，树上落下一层层的灰尘和枯树叶。
“敢偷袭我，小样儿！”水鸟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他妈也太小心眼了！至于吗？哎呦哎呦……”飞鱼也疼得五官扭曲，猛搓胸口。
“怎么样，效果不错吧？你们现在有真气护体，所以只是有点疼，要是一般人被你们这么打一下，不死也残废了！……所以，这也是祖先不让我们随便出手的原因，动起手来容易打死人！”杨老头微笑看着两人，非常满意他们龇牙咧嘴的表情。
“那我们现在算不算高手了？”飞鱼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还是很疼。
“高手个屁！现在最多算是比以前力气大了，离高手还远着呢！……今天的午饭你请客，算是你偷袭我的惩罚！”水鸟揉着胸口站起来，准备再跳一次，用压缩真气的方法。
“怎么回事儿？我的真气怎么少了这么多？”飞鱼想抢在水鸟前面跳，一运气，发现真气少了一半，根本不足以达到压缩的要求。
“我也是，师父？”水鸟也试了一下，果然如此，焦急地向杨老头寻求答案。
“不要紧张，你们刚刚才学会压缩真气，没有控制好释放的力度，大部分的真气都随着掌力散掉了！坐下调息一会儿就恢复了。以后你们要学着控制真气，发掌的时候尽量不要让真气冲出体外，又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要把这个练好了，才能接触刀气，不然一下就能把真气放干！要是在对敌的时候犯了这种错误，那你就等着被人打死吧！”杨老头非常正经地说。
“原来如此！吓死我了！”飞鱼长出了一口气。
“算了，我们去吃饭，下午再跳！”水鸟拍拍屁股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