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傲宇尽快整理一份这个陆江林的资料出来。帮我定两张去洛杉矶的机票,这个司爵,我要亲自去会会他。”
拓跋云月大惊:“你说什么?你要亲自去?不行!你身体还是这样呢,怎么能去冒险?”
越泽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苟风怎么样了?”
“啊?苟风?他比你早醒了一天,现在张月正照顾着他呢。”
“叫他来见我。”
“哎,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人家苟风为了你,伤的那么严重,你好意思?”
越泽煜又重复了一次:“叫他来见我。”
“……好吧好吧,我去叫他。”
苟风的病房就在隔壁,他正在擦拭自己的手枪,张月无聊的趴在桌子上,“那把破枪,有什么好擦的?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多休息呢。”
“德国HKP7型手枪,使用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171毫米,重0.78千克,管长105毫米,速度351米/秒,配用8发弹匣供弹,射程50米。”
张月一头雾水,“啥?”
“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月:“……”
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时,拓跋云月的闯入打破了这份僵局。
“主子醒了吗?”
拓跋云月点点头,“恩,越叫你过去。”
苟风点点头,利落的下床,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张月一看,这哪成啊,拉住他:“喂,你去哪儿啊,你还不能乱动,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不关你事。”
张月彻底炸毛,好你个苟风,这几天老娘没日没夜的照顾你,就换来一句不关你事是吧。不关我事是吧,那我就不管你了,忿忿的大喊,“苟风,你给我去死吧。”
走廊深处传来张月的怒吼,王医生淡定的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定力就是不行,一点都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啊。”
如果张月现在在场,一定会气的跳起来,有本事你们去伺候一下那尊大佛。
苟风跪在越泽煜床前,“主子,是我保护不利,才让夫人被抓走,请您责罚。”
“起来吧,休息一晚,明天随我去洛杉矶,责罚的事等把小雅救回来再说。”
苟风站起身子,“是。”
拓跋云月:“越,你和苟风是两个伤员,就别去了吧。要不,我和傲宇去?”
“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回去吧。”
“是。”
“……”拓跋云月有些奔溃,“越,苟风,你们两个居然都无视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你说你们两个伤员去救人多危险啊,我和傲宇就不一样了。或者实在不行,你把我俩带上,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啊。”
苟风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云月,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娘们。”
吸气,呼气,我不生气,不生气,我修养极好,不和你们置气。“你们两个,真的不要我们陪吗?”
“不需要,你只需要帮我们订好明天去洛杉矶的机票就好。”
“好吧。那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对了,”越泽煜想起了什么,嘱咐道:“我去洛杉矶的事情别告诉老爷子。”
拓跋云月不解:“为什么啊?越,而且老爷子每天都会过来,瞒不了多久的。”
“那就能瞒多久瞒多久。”
拓跋云月还是不理解,“越,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越泽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要说三天了就凭爷爷的本事,小雅一定早就被救出来了,然而现在还没有动静,说明他一定在顾及着什么,所以我去洛杉矶的事情最好还是先别让他知道了。”
拓跋云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帮你们订明天的机票,趁现在,你们赶紧好好休息吧。”
送走了拓跋云月和苟风,病房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寂寞,思念齐齐涌上心头,越泽煜心中默念:小雅,等我。
洛杉矶的慕小雅好像感应到了什么,静静的望着窗外,洛杉矶的夜晚那么美,可惜身边的那个人却不在。
中国现在是白天吧,距离自己被抓走已经三天了,不知道煜有没有醒过来,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一行清泪划下,其实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煜,我想你了,也想一航和一瑾了。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慕小雅赶紧擦干眼角的泪痕,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司爵。
还没等慕小雅说“请进”,司爵就已经推门而入。
慕小雅冷冷的说,“我有叫你进来么?”
“都是我的屋子,哪里我进不得了?”
慕小雅自嘲的笑了,“也是。”
看见慕小雅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想什么呢?还是洛杉矶的月亮和A市不一样?”
“没什么,睡不着而已。”
司爵恬不知耻的坐在慕小雅身边,“正好我也睡不着,不如聊聊天?”
“我觉得,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司爵也不介意她的无礼,“可是我想和你聊天怎么办?”
慕小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了。如果你真的很无聊,去找别人聊天,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司爵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唉,小雅儿你这个态度真的好伤我的心啊,妄我对你这么好。”
慕小雅不理他,径直越过他躺在床上,“我要休息了。”
司爵摸摸下巴,“恩,那我也休息吧。”说着,也躺在了慕小雅的床上。
慕小雅大惊,“你干什么!”
“没什么,别这么紧张,只不过想和你一起睡而已。”
一起睡,还而已?!去你奶奶的脚后跟,“你不出去对吧?那我出去。”
见慕小雅真的向门外走去,司爵无奈的妥协,“好吧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走就是了。”
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止了脚步,慕小雅警惕的问,“你又要干什么?”
“我来其实本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的,明天会有老朋友过来。”
司爵走后,慕小雅赶紧把门反锁,还不放心的拉过书桌堵在了门后,确保万无一失。
做完这些事情以后,慕小雅才好好思考他刚刚的话,“老朋友?难道是煜,他醒了,来救自己了?”
随即又反驳了自己的观点,“不,不可能的,就算煜今天醒了,能让他昏迷三天的一定不是小伤,以他的身体状况,目前应该是没有能力来救她的才是。”
“不对,煜的性格不是那种能安心在医院养病的人,所以司爵说的老朋友是他也不一定。”
抓狂的摇了摇脑袋,“就算他想来,妈,爷爷,云月等人一定会阻止他的。而且想必他也已经知道孩子没事了,应该不会那么冲动吧。”
“貌似云月他们好像也拦不住他啊。这……”
慕小雅彻底陷入了纠结中,一方面,她希望明天来的人的确是越泽煜,另一方面,她有不希望他那么早来救她,毕竟他有伤在身。
“啊啊啊,”慕小雅烦躁的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把脸埋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里,坐起了鸵鸟。
于是,她就在纠结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了,佣人来送早餐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门,无奈之下只好求助司爵。
司爵笑了,他当然知道慕小雅是因为什么才会把门堵起来,但如果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挡得住他的话,就真的太天真了。
“你先下去吧,我上去看看。”
尝试着推了下门,果然触碰到了一个阻碍物,真是只有趣的小野猫啊,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看见自己时的表情了。
一个女人的力气能有多大,司爵只用了五成的力道就轻松的踹开了门,巨大的响声将慕小雅惊醒,一脸迷茫的看着四周,发生什么了?
司爵倚在门口,好笑的看着慕小雅这副没睡醒的样子。没有了平日里带刺的伪装,有的只是小女孩的娇憨。“还没睡醒吗?”
“你怎么会在?”慕小雅下意识的问,“我昨天明明就……”
“明明就把门堵上了对不对?”
慕小雅紧跟着回答,“对啊,我明明把门堵了的,你怎么会在。”接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在做梦,继续睡。”
慕小雅果然倒头就睡,司爵忍不住哈哈大笑,“小雅儿,你真的好可爱啊。”
慕小雅嘀咕着:“这个司爵果真很讨人厌啊,在梦里都是这副德行。”
司爵无奈的拉起赖在床上的慕小雅,“这不是梦,快起床了,呆会有客人会来。”
慕小雅要还以为这是在做梦,那她的脑子一定就是被驴踢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司爵无辜的反问,“踹门而已,很难么?”
慕小雅为那扇报废的门默哀三秒,“……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好,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
慕小雅恨恨的走进洗手间,洗漱完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司爵为她准备好的衣服。
头疼的扶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真的很……而且司爵对她的态度也实在是……完全没有那种绑架和被绑架的氛围,相反的,他们的相处就好像是一对平常的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