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九婴一直处于隐身状态,只对黎碧瞳一人显形。(шщш.щuruo.舞若小說網首发)
它冷眼看着女子的奇怪行为和她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忽然对黎碧瞳说道:“主人,你别问她问题了,就算她想要告诉你,也做不到,因为……”
黎碧瞳纳闷地看着九婴,问道:“因为什么?”
“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
“啊?”黎碧瞳吓了一跳,再瞧那女子从嘴里喷出的血,便明白九婴所言非虚。
“安楚歌这个毒妇!”黎碧瞳气得牙根痒痒,镇定了片刻,才慢慢的靠近女子,安慰道:“你不要怕,我会帮助你的。”
女子看着黎碧瞳,忽然哭了起来,嘴里含混不清地发出呜呜噜噜的声音,眼泪和血水混合着流下来。
“你会写字吗?要不,你写字给我看?”黎碧瞳说着,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交给了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在地上写到:“安大小姐害我,要我死,她过河拆桥,要斩草除根!”
“过河拆桥?那么,你是谁?她是如何利用你的?”
女子擦了一会儿眼泪,哽咽了半天,终于写下了四个字:我叫秋芒。
“秋芒?”黎碧瞳看到地上的字,整个人向后弹去。
她一直觉得这女子有些熟悉,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徒星燃的前一任近身侍婢秋芒就是把她扔进池塘的那个秋芒。
秋芒此时满脸血污,任凭黎碧瞳眼神再好,也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
黎碧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拨开秋芒脸上的乱发,又用袖子帮她擦去了血污,这才认出来,眼前的女子确实是秋芒。
想到当初秋芒被安楚歌的淫威胁迫,将自己二话不说的扔进池塘,又给自己下毒,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小命,黎碧瞳不禁有些生气,可是,看到她此时的惨状,又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这时,九婴的声音传来:“主人,我已经读到你的心思了,她害过你,那么,便不值得相救了,扔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吧!或者,我吃了她?”
“不!”黎碧瞳回驳的十分坚决,看着秋芒嘴里涌出的鲜血,对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秋芒感激的点了点头,又在地上写到:“我从宫中逃跑后走投无路,投奔安家,没想到安楚歌表面上假意收留我,却给我下药,割掉了我的舌头,就是怕我说出她坑害太子白猫的秘密。”
黎碧瞳当然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用秋芒说,她猜也能猜得到,安楚歌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当然不允许任何危险因素存活在这世界上。
若是秋芒有一天将她要淹死、毒死碧瞳的险恶心计告诉徒星燃,她这太子妃之位定然要受到威胁,就算因为安家的势力保住了位份,恐怕也会彻底失去徒星燃的信任和尊重。
“你是谁?”秋芒又在地上写了三个字。
黎碧瞳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难道要告诉自己是被她扔到湖里的白猫吗?虽说冤家路窄,遇见了就应该报仇,可她此时已经不打算追究这小棋子的过错,毕竟,秋芒只是安楚歌胁迫的一个小人物。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将安楚歌吓个半死。”黎碧瞳不禁动起了歪脑筋。
黎碧瞳扶起秋芒,带着她走出森林,找到最近的一家药铺止了血,抓了药,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她安顿在了一处客栈中。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儿?”九婴缩在黎碧瞳的灵脉中问道。
“当然是去见徒星燃了,还有三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此时再不提醒,恐怕就覆水难收了。”
……
无极宫内,随着一声通传,皇帝徒元启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皇后白氏和二皇子徒月灵。
徒星燃本想以清醒的状态迎接父皇的,但听到徒月灵也来了,便赶紧换上了一副痴傻的表情。
“太子最近感觉好些了没有?”徒元启坐在了无极殿的正座上发问道。
徒星燃眼睛盯着他的脸,忽然咧开嘴笑了笑,说道:“父皇,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你不喜欢二哥对不对?”
徒元启脸色一僵,有些尴尬,随后叹了一声气,转头对白皇后道:“看起来还是老样子,说话痴痴傻傻的,这可如何是好?”
白皇后不紧不慢地回道:“这不打紧的,太子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只要能够治好这顽症,定然能成为一代明君。”
徒元启一听她这说了一句废话,不禁有些生气,说道:“问题就是治不好,还有三天就要迎娶安太宰家的千金了,安家的人表面不说,以后肯定要来找朕抱屈。”
白皇后的脸上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道:“皇上一说成亲,臣妾倒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据说之前京城里有传言,说太子得了痴症不能人道,若是成亲之后果真如此,咱们金玉王朝的千秋社稷可就后继无人了……”
“怎么可能?就算是痴傻,也不会影响那方面的能力吧……”徒元启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又瞥向了徒星燃,心里也打起了鼓。
对于皇室来说,子嗣自然是最重要的,他就算再怎么偏爱徒星燃,也不能明知道他终身无子还要将皇位传给他。
这时,元夏捧着茶壶过来添茶,徒月灵一见元夏来的正是时候,一拉她的胳膊,说道:“父皇,母后,不如趁着还有三日,让太子试上一试?”
元夏刚才也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知道他们指得是什么,不禁手下一抖,茶水流了一桌子。
“奴婢该死。”元夏赶紧跪在了地上。
白皇后却发出了一阵笑声,说道:“不错,灵儿的眼光真毒,这丫头要腰身有腰身,要面貌有面貌,又是伺候惯了燃儿的,定然是最好的试睡人选。”
徒星燃没想到,白皇后母子还有这么一招等着他,不禁有些着急,目光看向了徒元启。
“荒唐!若是真的不行,难道还要临时悔婚?你这主意怎么不早点出,现在说这事儿未免太迟了吧。”徒元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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