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一共将近出现了十几个无毛丧尸,三十以上的普通丧尸。它们都是这边小村子里出来的,被黄牛的声音引来的。一开始我也挺奇怪的,为什么这个村子丧尸这么少,按道理这里村子虽不大,但是应该住的人挺多的。不过后来想想也正常,毕竟爆发时那天是工作日,人自然少。
而且这边只是一个区域,并不是整个村子,黄牛发起的声音也不至于一直能传到村子里面去,能引来这些也不算少了。
就这样磨来磨去大概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丧尸终于全被黄牛搞死了,一个个残破不堪的尸体留在地上。
很多人都说车祸现场很恐怖,很恶心,很吓人。但其实很多时候是因为我们生活的地方是在城市,如果在野外,被动物攻击后的现场才更加让人心悸。可是我们不太可能在野外看到,所以老天爷让我们亲眼看到被动物袭击,而且是被狂暴的动物袭击后的现场。
你永远也想象不到一个人——哪怕是丧尸的身体——被硬生生拖出一条血路的样子,就好像人是毛笔,被这头牛书弄在地上书写似的,最后这具尸体几乎被磨得看不到多少肉了,甚至骨头也似乎磨掉不少。
更不用说那些半个脑袋的,肚子打横或者打竖破开,好多肠子,甚至类似于小袋子的内脏流出的,断手断脚的等等一地的碎尸。
如果我是一个人在这里看见,搞不好我真的会傻掉,不开玩笑的讲,哪怕没有傻掉也肯定有好几天我整个人是恍惚的。
但好在有兄弟在就好一点了,很多时候真的就是这样,比如一个人不敢走黑乎乎的夜路,但只要有人陪着,哪怕就是一个小孩子陪着走,而且这孩子其实胆子还没你大,可两个人多半都是能走过去的。
好比现在我们三人,虽然说话的内容并不像是在互相打气,但其实只有有人说着话就会让自己不怎么害怕。而且末世看过的东西也算多了,这个场景虽然震撼,但慢慢的也就会淡忘掉。
我们静静地等着,一开始这牛还在尸体中晃荡着,看来它还在找能动的,不过慢慢的就走开了,我们还高兴的以为它要离去了,可是过了十分钟左右,那头黄牛依然没离开,反而就在马路对面的绿化带中吃草了。
不过也让我们有些高兴的是,它似乎忘了自己一开始的对手了,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们这辆车子还停着。杀完丧尸的时候它还走过来过,不过只是为了检查之前杀死的几个躺在我们车前的丧尸是不是还有气。对我们的车子完全不屑一顾了,看来它以为这车子“早就死了”,没必要理了。
可越是这样反而我们越不敢动了,而且也不知道车子是不是能发动。不管怎么样,只要发出一点声音,这牛百分百狂暴,甚至更加狂暴,因为它会觉得车子居然“没死”,而且还“装死”骗它。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分钟,我们傻乎乎的看着黄牛吃草,就连胡亮都有些皱眉不语似乎想不到什么办法。
这时烧饼说话了。“我想到一个想法,这个距离下车走路的话它应该不会听见,反正现在它的屁股对着我们,不如我们去哪家房子看看能不能设个陷阱,反正这边的人家应该都空着吧。”
“看那头牛的角,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撞到什么硬东西才断的,现在想想是不是撞墙了呢,这边这些自建房墙体是不是顶得住啊?看它那个体型我有些不敢确定啊。”胡亮喃喃着。
“不至于吧,我们的车子好像不是没破嘛。”我说着。
“废话,防暴车啊,你以为是什么车都能比的啊?再说了,小程那小子累死累活给我们家的钢板都白加了?这车子的防御力不比那些土法建造的墙壁差多少知道不?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有些损坏的,看倒车镜就知道了,有几块钢板掉了,而且有些地方也凹了。”烧饼看着倒后镜,然后又有些有气无力的对胡亮说着,“胡哥你说的有道理,想想之前看见那边的房子,一辆车就把一幢房子给撞塌了,这么说来还真不敢确定了。”
我试着探过身子看了看,确实倒后镜里能看见一侧的车体真有一些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过至少没有一处是贯穿的,我们在里面也没有感觉那个地方是有小洞的,防爆车果然不同。
“那怎么办呢?我没什么办法啊,我都觉得我有点两眼一摸黑了。唉~~”我坐回身子,叹了口气,有些泄气地说着。
“两眼一摸黑?两,眼,一,摸,黑???”胡亮说着看着我,盯得我有些觉得害怕的时候,胡亮笑了一下说着,“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倒真让你蒙到一个办法了。”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烧饼也是一样不解的扭着头看着胡亮。
“电视里看到过驴拉磨的时候蒙着眼,它就那么安安分分的拉磨;还看见过一些训鹰的人,他们也给鹰盖着眼睛,那鹰也安静;还有看斗士赛的时候,那些进场的马也是蒙着眼的,就算被牛攻击了也不会焦躁;我不知道牛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不过我们倒可以试试。而且到时候也可以先用那些废弃车辆试试,按按喇叭引引看,如果没用再说。万一成功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这我知道,问题是怎么做才能把东西盖到它头上去?这可不是之前在小路上那次啊,你让我把布盖丧尸脑袋上。”我咽了口口水,“这可是牛啊!大黄牛!你觉得能盖得上吗?”
“我没说让你去啊?你担心什么?”胡亮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傻子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它身边找死呢,难道你很想去?”
我闭嘴不语,连连摇头。
胡亮掏烟点燃,看上去舒舒服服的吐了口烟之后才开口:“对面那边的那些小平房不是有遮阳布嘛,有好几家就是用竹竿撑着的而已,碰一下不就下来了,只要把它引过去,十有八九它自己都能把自己的脑袋盖住。”
“胡哥,我也看到了,那些布挺大的,盖住它应该问题不大。只不过,你有什么办法让牛自己进去呢?”烧饼抢着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