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御瑾来到凤仪宫,看着正在看书的叶婉,眼中浮起了柔色,“还在看书?夜深了,仔细伤了眼睛。”
叶婉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接过御瑾取下的衣袍,放置在一边,“无事的,再说了,偶尔一次也无妨,你有时忙,臣妾也想多看看你。”
御瑾宠溺一笑,拉过叶婉坐下,“等这阵子忙完,我就多陪陪你,到时我们去宫外可好?”
叶婉温柔浅笑,看向面前英俊的男子,他看她的眼里永远都带着情意,一如她,“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臣妾都愿意。”
御瑾搂住她,“不是都说了,在我面前不用如此称呼,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们之间何分彼此。”
叶婉横了她一眼,“不习惯一点,在外人面前说错了,可要被御史弹劾的。”
御瑾被她看的心神荡漾,果然,他的婉儿是最醉人的,“我说对,他们敢说错吗?”他翻身将叶婉困在身下,“娘子,良宵苦短,莫辜负了。”
月色当空,洒下一片朦胧的光晕,照在房顶的琉璃瓦上,美得惊人,安然站在窗户边,抬头看着天空,许久,她伸手捂住胸口,直到一阵阵的痛过去,她才缓缓的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小七有些担忧的看着安然,【宿主,你没事吧?】
安然摇头,“我没事,刚刚是原主的情绪。”
小七迷惑了,【我们来的时候原主不是早就去投胎去了吗?怎么还会有原主的情绪。】
安然笑了笑,“我以前一直有些疑惑,现在倒是解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悠悠开口,“我们走的是原主的人生,修的是自己的心,体味人间百态,才能走出自己的路,修行先修心。”
她捧起小七,“所以,我们回到空间的修为才会没有顾忌的蹭蹭上涨,感悟越深修为越高,才不会有后遗症。”
小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宿主懂的多。】
安然失笑,“不是我懂的多,是我今天突然发现的。”
【可是,宿主,这和原主的情绪有什么关系呢?】小七还是不懂。
安然敲它,“因为原主魂魄不在了,可是她的心愿还没了啊,当然会有情绪存在了,我要做的就是完成她的心愿,长公主临死都放不下她的国家,还有夫君的仇。”
小七这下懂了,【所以宿主才决定搞定林香就去边关打匈奴。】
安然亲了一口小七,“还不算太笨。”
小七有些不好意思,【宿主,我一定也要努力学习,不拖你后腿。】
安然莞尔,“好,我们一起加油升级。”
叶府,林香刚刚睡下,就有一道黑影来到了林香房间,来人仔细的搜了一下林香的房间,拿出几包药,又悄悄的退下,睡梦中的林香翻了个身毫无所觉。
黑影回到宫里,迅速几下来到太医院,太医院的金太医早就等着了,看到黑影,急忙站了起来,“给我看看。”
黑影把药递给他,金太医慌忙打开药,每个都划出一小点,最后在一个药瓶边停下,他拿出一个布小心的包住手打开药瓶倒出了一颗药丸,然后刮下来一点,随后把东西交给黑影。
黑影接过,刷刷几下又不见了踪影,金太医见人走了,连忙有些激动的捧着药研究去了。
第二天一早,御瑾下朝之后直接去了御书房,金太医早就在哪里侯着了,看到御瑾前来,忙激动的行礼,“下官见过陛下,陛下让下官研究的药,有进展了。”
御瑾闻言挑了挑眉,“看来朕把药交给你果然是对的,研究到哪了。”
金太医恭敬的递上了一个方子,四喜公公连忙接过呈了上去,御瑾拿过来看了一下,随后皱眉,“只研究出了几样,药丸没有研究出来?”
金太医连忙跪下,“陛下,药丸的成分太过复杂,微臣需要时间。”
御瑾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段时间你就安心钻研药的事情,事成朕不会亏待了你。”
金太医行礼,“微臣谢陛下隆恩。”
御瑾摆手,金太医退下,“四喜啊,你说说这有的人偏偏喜欢走死路,朕是成全呢,还是不成全呢。”
四喜恭敬的垂手,“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想如何,自然是陛下说了算,旁人也只能听着,等着。”
公主府里,安然已经知道御瑾在命人研究药材的事情,她没有阻止,有些药研究出来到也是好事,她把手里的长枪放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汗巾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
随后走进内室接过茶喝了一口,“今儿林香出府了没?”
小公公小心答到“回殿下,林姑娘今儿未出府门,到是有几个帖子下到了叶府,听说是给林姑娘的。”
安然笑了笑,“她到是沉下心,几日也不曾出府,你去吧,继续看着,别让她惹出什么事来。”
“是,奴才这就去。”
安然用完早膳,有宫女匆匆走了进来,恭敬行礼,“殿下,叶夫人递了帖子来。”
安然起身,“人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宫女应是,安然起身,“算了,本宫自己前去。”
安然快走进步来到大厅,看到了正看着厅中画的妇人,她缓下脚步,妇人回头,安然笑了,“玉容,久不见了。”
叶夫人来到安然身边,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看着她现在精神奕奕的样子漏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还算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安然拉起她一道坐下,“你呢?药吃了没?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方玉容笑着摇头,“没事了,你也真舍得,禅修大师给的药也舍得说送就送。”
安然不以为意,“再是大师给的药,在需要的人手里它是无价之宝,在不需要的人手里也是俗物,能医好你,就是好药。”
方玉容摇头失笑,“你呀,还是当年的样子,林香的事我听说了,过几日我会宴请一些夫人小姐来家里。”
安然莞尔,“我就知道,这些事交给你处理最好了,她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的很,你注意防着点。”
方玉容白了安然一眼,“你当我是吃素的,一些手段,她我还不够瞧的,不过你也放心,我自然会谨慎。”
安然点头,“她也蹦跶不了多久,自作自受,估计也就个把月的时间。”
方玉容到是更好奇了,“这匈奴人的药到是古怪,还能没点征兆的,也是奇也。”
“匈奴那个地方,别的不多,稀奇古怪的药材倒是不少,琢磨出这些下作手段也不稀奇,明的他们已经是苟延残喘了,暗的还想来,看来是活腻歪了。”安然语气带着嘲弄。
方玉容听她语气,不免有些担忧,“我可是听说了,你这是准备京城事了就去出征,可是真的?”
安然点头,“自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
方玉容叹气,“这件事我劝不了你,就是想和你说,自己要小心,可千万别和以前一样,打起仗来不要命。”
安然默了一会,“我知道的,我倒是想不要命呢,可惜没人看着我了,我自然要昔命,毕竟还要带他看看这大好山河。”
方玉容无言,许久,还是安然先出声,“好了,这些事也没什么,他既然选择了,那就有他的道理,我呢继续帮他走完就是,如此两不相负,我心里也是喜的。”
“你如此想,我心里也放下了点,对了,婉儿近来可好?”方玉容提起女儿,语气里也带了点思念。
“婉儿好的不行,你实在是想,递帖子进宫去看看,她也想你想的紧,”安然端起茶喝了口。
“我也是想的,只是总觉得这样不妥,”方玉容心里自然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