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扶槐立马坐回原先的地方,“殿下,我马上研究。”
安然嘴角勾了勾,也不管他,待侍者来收拾完东西,安然就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对于这个世界的危害,安然在来的时候就规划好了。有些东西除不尽,所以他吊着盛无妄,不除他,给他希望。
就是为了最后把他用来填封印,他们互相有契约,盛无妄死不了,却永远出不来。
被困入无尽的黑暗,维持着他讨厌的大陆和平,就像当初被困于黑暗里的太子余一样,万水渊和盛无妄相依相连,两方必定是永远纠缠。
等到盛无妄彻底消亡那天,也是万水渊消失的时候,到时候这个大陆会发展成什么样,也不是安然能知道的。
敲门声响起,越扶槐看了眼闭目的太子,悄悄的起身开了门,见来人,他示意几人声音小点。
犹故白了他一眼,直接大步走了进来,此时的安然已经端坐好了,犹故躬身一礼,“殿下,消息出来了。”
安然点头,示意其他几人都坐下,才问向犹故,“查出来什么了?”
“花店的店主是梦怜的妹妹。”犹故直接说中心。
安然点头,“与我猜想的差不多,继续说。”
“还有一点,那个梦怜姑娘身带魅术,且靠吸**气维持自己。”犹故说到此皱了皱眉。
安然挑眉,“吸**气,倒是像极了那些个玩意。”
他敛眉沉思了一顺,又看了眼那些花,“扶槐,可研究出来什么?”
越扶槐点头,“我已经可以控制中枢纽扣,殿下是需要?”
安然颔首,“既如此媒介可知道是什么?”
越扶槐摆弄了一下手低下的话,“知道,是血,一旦血染上,就会慢慢的吸食那人生气,无知无觉。”
安然挑眉,“这帮人倒是挺聪明,血,谁能控制自己不受伤?一点小小的血滴上,就有如此作用,果然好算计。”
犹和几人好奇那花好久了,此时纷纷围上去查看,看来看去不免咋舌。
安然见犹和准备去碰,颇有些恶趣味的开口,“你是想变成干尸吗?”
犹和吓得手缩了回来,“好歹有修为在身,不至于吧?”
盛泽明无奈,敲了他一下,“长点心,天天傻得,殿下不怕因为修为高,你看看你那点修为,送菜都不够。”
犹和委屈的不行,半大的少年,整个人蔫了下去了,颇有些受到打击的样子。
盛泽明见状,忙又安慰他,“虽是实话,可你的专长又不是这个,你呢就别多想了。”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叶合邹点头,“没错,你专长又不是这个,再说了,日后跟着殿下锻炼,还怕修为上不去?”
犹和一想也是,放下不在纠结,犹故满意的点头,见殿下赞赏的目光,犹故不禁也笑了。
安然转了眼神,看向那两盆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泽明,你天黑去收集几个兽血,要没有灵性的,到时候放在这花上。”
盛泽明眼睛一亮,躬身行礼,“是,殿下。”
安然回去坐着,继续吩咐,“扶槐,你明儿继续去花店,假装打听那姑娘家里信息,透露出我有意带她走。”
随后安然看向叶合邹,“你明儿再酒店待着,合浪假装去找大夫,就说我病了。”
敲了敲桌子,“犹故跟着一起,泽明也在酒店待着。”
然后他目光转向越扶槐,“记住了,一定要让那姑娘以为,我对她上了心,虽不至于痴迷,可也有几分感觉。”
越扶槐和犹故对视一眼,郑重点头,犹故更是眼里漏出点笑意,“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办到。”
听出他话里带着笑意,安然也不介意,只是轻挑眉梢看了他一眼,“越扶桑不在,倒是把你放野了。”
犹故冤枉啊,他一脸受到委屈的样子,可把犹和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称奇,自家这个大哥一向不是最正经不过的?脸上长年不变的严肃表情吗?
安然似笑非笑的看了犹故一眼,手指点了点犹和,“瞧把你小弟吓的,没个正行。”
犹故立马一脸严肃的,整个人又恢复了刚刚的端方状态。
风柒悄默默移到犹和这里,小声问到,“犹和,你确定这和你嘴里崇拜的大哥是一个人?”
犹和罕见的犹豫了,“我,不确定吧。”
犹故瞟了犹和一眼,犹和下意识的立正站好。
叶合邹几人低头掩饰住笑意,越扶槐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顿时有种看戏的感觉。
安然哑然失笑,他摇摇头,“犹故,莫吓到你弟弟了,日后共事时间长着呢,你是个什么性子,到时候都摸的透透的。”
犹故翻了个白眼,顿时也不装了,坐在沙发上,没个正行的歪着,“一路上都这么过来的,差点给我逼憋死。”
安然挑眉,“孤到是看你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吓吓犹和,倒是开心的不行。”
犹故摊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当年我就没他们这么傻,殿下什么性子,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安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哦?你倒是说说孤什么性子?”
犹故嬉皮笑脸,整个一个狗腿子,“殿下英明神武,谦谦君子,深明大义,英俊潇洒……”见他还要继续。
安然笑骂,“这么多年一点没改,好的不学,溜须拍马学了个全。”
犹故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扶桑老大教的好。”
安然拿果子砸他,“滚回去休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笑意。
犹故接住,“着殿下赏赐,小人这就退下。”话落拉着其他几人一起溜了。
安然看的摇头,“真是个滑头。”
一直等几人都出去,还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犹故瞟了他们一眼,“又什么奇怪的,跟着殿下看到呢多了,什么性子都得给我改了。”
见几人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犹故叹气,“日后我们要去的地方多了,永远保持一个性子难免惹人怀疑,殿下就是生生练出来的。”
说道此他顿了顿,眼里带了些暗色,“扶桑老大跟随殿下最久,当初两个人还小时就一同出了天都历练,吃过多少苦是我们不知道的。”
犹和犹豫着开口,“可是天都不是有规定,不满十八是不准出行历练吗?”
犹故叹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那是对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殿下是天都未来之主,同样也是整个云霄大陆的主人,他背负的比我们更多。”
他眼里带着佩服,崇拜,“驱魔人寿命悠长,哪怕是十八,在我们长久的寿命里,都还是个小孩子,可是殿下在六岁就已经离去历练。”
他看向远方,“练出一身修为,磨出一身智慧,所以,你知道为何各大世家都如此忠于皇室余?”
他回头看向面前一时愣住的几人,漏出一抹笑来,“因为除了皇室余,不会有人可以舍得如此。”
他离去留下茫然的几人,他佩服殿下,更会永远忠于殿下,因为,别人是小爱,可皇室余传扬的却是大爱,以己之身护住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