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蒙圈了,急急忙忙的解释,“夫人!嫣儿你们听我说,这不是一个意思!这,这女子怎能为官!这不是乱了朝纲吗!”
李夫人炸了,“好你个李三德,原来你心中竟然是如此想的!枉我一心一意待你,你就是如此看我的!算我看错你了,”她转头拉起女儿,“今儿我就带女儿回娘家,从今往后,你自个过去吧!”她说完大步离去,李夫人出身与武将世家,相比文臣的反对,那些武将世家的到是极为支持,毕竟他们守卫边疆的时候,也是有女子出征的。
李大人傻了,万万没想到他就是说了一句话,结果夫人都要没了,他急了,慌慌张张的追了出去,什么女子不可为官,什么乱了朝纲,全都和他没关系了,谁爱跪谁跪吧,这夫人女儿都要没了,他还管什么!
类似这样的事情各家府里都在发生,当然也有不在乎妻子合不合离的,最为惊讶的是文庆侯家的夫人,听闻丈夫在朝堂上的所为,文庆侯夫人软弱了一辈子,这是第一次和文庆侯争辩,结果文庆侯要休妻,文庆侯夫人第一次没有妥协,她带着丫鬟直接离了府,第二天递了一纸休书给文庆侯,此事震惊了整个京城,第三天安然就在青韵书院见到了她。
安然有些惊讶,随即了然,“夫人安好。”
文庆侯夫人笑着摇头,语气依旧温柔,“王爷不必称呼夫人,称呼我为杨夫子吧,我如今自离了侯府,从今天开始只是青韵书院的一个夫子。”
安然含笑应“好”
这件事情陆陆续续闹了好久,终于是落下了帷幕,最惨的就是文庆侯了,夫人没了,儿女也怨他,就连长年理佛的老夫人都出山了,最终女子科考为官还是定下了,没办法,在不同意夫人女儿都要没了,没见那文庆侯吗,夫人都休了他了,惨啊,真是惨,相比较之下,他们还是好的,人就是这样,有种同情心里。
贤德二年,第一个女状元出在青韵书院,是一个农家女子,当时整个禹朝都惊动了,这次科考不少女子都考中了,一些书生纷纷掩面,丢人啊,新科登顶,打马游街,一朝看尽长安花。,这本是多少男儿的荣耀,如今却被一个女子夺去,有人不服,陛下征求了她的同意,贴出了她的考卷,顿时多少男子面上羞愧,这位女状元看的是农事,帮的是百姓,是整个禹朝。
从今日起,再没有臣子再说女子不如男的话,一时越来越多的女子走出家门,读书明理,于是各家人家就发现了好处,比如农家,女子也能读书明理,教导孩子出的孩子更加聪明,世家从女子科考开始,就发现家里的女儿为官有多少好处,一时间纷纷炫耀女儿成了禹朝的新风向标。
贤德第十年,朝堂上已经有一半是女子为官了,如今早就是见怪不怪了,不少家里人求娶都是求娶的为官的女子,懂理,有本事,为教孩子,最重要的是细心和耐心,并且女子嫁人了也依旧可以为官,不影响什么。
青韵书院更是成为了多少文人墨客瞻仰的存在,羲和的名字也是多少文人心中的大儒,是的青韵书院已经不单单是女学了,男子同样可以来学习,并且比在别的书院学到的更加完整。
太上皇在七十五生辰那年离世,离去的时候嘴角都含着笑意,在太上皇离去没多久,太上皇后就不行了,没撑过一年也去了,云梦时常拍着女儿的手,满心满眼的欢喜,岁月未曾在安然身上留下痕迹,她依旧风华绝代,安然也发现了,在她身上好像没有时光的痕迹,慕天河背着手,满头白发,笑看着女儿,“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一定是神仙转世!”
安然失笑,扶着云梦坐在父亲身边,“爹爹,你又瞎说!”
慕天河摇头,“我可没有瞎说,爹爹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满园的花都开了,有人要害你,多亏了花啊,爹爹都记得呢!”
安然靠在慕天河肩膀上,“爹爹,我很开心。”
慕天河摸了摸女儿的头,“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在九十八岁那年,慕天河和云梦双双离世,这一对夫妻,生前恩爱,死后依旧一起,这一辈子谁也不负谁,当晚安然做了一个梦,梦里云梦的女儿刚出生就死了,云梦公主也死在产房,梦里没有安然的出现,慕天河发疯了一样攻打北安王,戚朝的国师来禹朝,整个禹朝国都死在他手下,慕天河死在公主府,禹朝改为戚朝,戚朝皇帝鱼肉百姓,造成百姓食不果腹,加税收,敛财政,荒淫无度。
国师助纣为虐,导致天下百姓越发乱了起来,可惜有国师在的一天,就无法推翻朝政,人界越发荒芜,地无法再种,青壮年都被征集去盖国师庙,到处都是黄茫茫一片,生了生机,最后的结局不过是自取灭亡。
安然醒了,靠坐在床边,这场梦里没有破坏者,可凡人界一旦出现非普通人的存在乱世,必定会有神仙出手收回,既然没有出现,那么说明,仙界和其他几界也出现了问题,自顾不暇又怎么能救世,所以凡人界的灭亡只是开始。
安然呼出一口气,心里有预感,她的任务马上就要真正的来了,而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安然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向往常一样和书院的学子打着招呼。
“那就是院长吗?真的好漂亮啊!”
“是啊,感觉院长都不会老的,都许多年了,看着还是双十年华的样子。”
“我听她们说啊,咱们院长是神仙,所以不会老,你看禹朝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诸如此类的言论还有很多,可在所有人眼里,他们的院长一定是神仙转世,安然出了书院,坐着马车来到了皇宫,烨昭已经老了,头上都生了华发,他笑呵呵的看着安然,“表妹,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啊。”他轻轻叹息,语气里带着欣慰,带着感慨。
安然行了一礼,语气平和,“陛下安好,臣妹要离去了,还望陛下保重。”
烨昭眼里有了泪水,他扶起面前的女子,“表妹,你要走了?怎么这般快。”
安然摇头,“不早了,表哥,你的孩子都很好,知理,爱护百姓,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