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琉挑眉,接收到他的视线,毫不在意的起身向着外面走去,至于教了什么,清琉一向清冷的眼里划过一抹笑,自然是能教的都教了,澄华这张脸,不用来坑人就太亏了,长相精致,看人时懵懵懂懂的,看着一副单纯天真的模样,谁猜到是个芝麻馅呢?没办法,他和江辞的脸都太有距离感了,不管是问路还是打招呼,都是澄华最合适,他只要对着你一笑,绝对的就是一个乖巧的少年,像个猫儿一样。
澄华仗着自己年龄小,长的小可是打听了不少有用的事情,简直就是好用的很,他摸着这张十五六岁的少年脸,圆溜溜的猫瞳泛着无辜的光芒,一笑漏出两个小虎牙,坑人必备品。
江辞打了个哆嗦,“阿澄啊,你笑的我心慌。”每次他一笑他就心慌慌的。
澄华无辜脸,“怎么了?还不让人笑了?”
江辞扶额,“行吧,你随意。”
澄华在后面笑的狡黠,坏的很,清琉摇头失笑,这两人,这次注定要在外面过夜了,澄华烤着肉,一层层的刷着凌霄花蜜,香味引的一旁的江辞口水都要落下来了,“阿澄啊,你简直就是出门必备的,想当初我们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知道,我天天和清琉,也就去城里才能打打牙祭,其他时候压根没得吃,虽然说这仙人吧,不吃也没感觉,可口腹之欲怎么能没有呢,就算感觉不到饿,我也受不得几百年没得东西吃啊,再说了这些仙兽都含仙气,吃了也有好处。”
他一脸垂涎的看着澄华手里冒着油的烤肉,澄华点头,极为赞同,“美食是大事,少了美食就少了许多乐趣,江大哥这句话极为对!”他小心的取下手里的烤肉,“来尝尝。”拿刀割了一块递给江辞。
江辞立马接了过来,放在嘴里,一脸满足的叹息,“太香了!人间美味啊!”
澄华将手里烤好的摆好,清琉才走了过来,江辞是吃的一脸满足,清琉一向清冷的脸上也多了些放松,江辞一口肉一口酒,舒服的不得了,澄华莞尔,咽下嘴里的肉,眉间带着笑意,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危险一起抗,好东西一起分享,李小天他们都是吸着澄华的血,供养着自己最后还杀了供养者。
原身没有说,可安然能感觉到他渴望有朋友,所以他给他找了两个朋友,用真心带他的朋友,感觉到心灵深处的放松和愉悦,澄华眼里带着光芒,“你放心,我会带你好好活下去,孝顺父母,你安心,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澄华。”
他刚进来就有所感说了,澄华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方法回到他父母的身边。
一夜修炼,第二天一早江辞伸着懒腰,走出了仙屋,“澄华起这么早?”
澄华收功,“对啊,紫气东来,我的功法特殊,前期正是需要的时候。”
江辞毫不意外,“也是,就像我师傅,需要在满是草木的地方修炼。”想起他师傅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他了然。
清琉走了出来,看了他一眼,“你是还没到时候,到了达到了大罗金仙,估计就要和你师傅一样了。”
江辞脸上笑容一僵,最终无奈叹气,“哎,我师傅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个传人,自然也要,我真是。”他忧愁的看天。
四位仙帝修炼的功法各有各的特色,找传人不容易,这不这么多年才找到一个,比如江辞的师傅,西和仙帝,功法到了大罗金仙镜,就需要草木之力一起修炼,相辅相成才能更加厉害,比如东阳的血脉和北悦的,东阳需要太阳之力,北悦需要星辰之力,谁知道等澄华出生,竟然两个都继承了,这不直接两个相融了,两部功法在他身上生生的变成了一部,慢慢的自动行成了新的功法,这样的事情很是正常,毕竟仙人之间的修炼极为奇特,修炼到最后,每部功法都不一样,哪怕你修的是同一部。
像清琉的剑诀,他南华修炼出来,像个狂人,就没事喜欢切磋,他修炼出来生生修出了君子剑,所以,李小天修炼的功法确实厉害,可他的功法不是仙界的,所以他到了仙界欺骗了澄华才有后来的成就,不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仙人,金仙是一个过度,迈进去了,功法转换完毕,形成了新的专属于你的功法,迈不进去,就定在了这里,永远无法行成自己的功法。
李小天靠着偷血脉硬生生的让天道以为他就是澄华,结果在渡完金仙劫以后才发现被骗了,他用澄华的血做了一个阵,渡了自己,却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如此自私,如此狠毒,也难怪那个少年心底动荡。
这个仇一定会报,而他也会让李小天尝尝什么是剥皮抽骨的痛,让他忍受着放血而亡的痛苦,这一切他都会一一还给那个人,让他知道,曾经的他手上沾染着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的,多少冤魂在他灵魂深处徘徊着,偏偏他还未察觉出来,他的孽满身都是,如今他就是回来讨债的,不知道你等好了没有?
江辞这会儿情绪有些不高,澄华有些疑惑,“你怎么了?江大哥?”
江辞坐在飞舟上,心情低落,“没事,就是在想事情。”
澄华看了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再问,到是江辞自己,絮絮叨叨了起来,“清琉啊,你说雪厌看见我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喜欢?马上又要见到了她了,我真的有点紧张,可是,我总是怕她不喜,憋了这么久,你说她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办?我真的害怕啊。”他是学紧张越唠叨,说着说着整个人都忧愁起来。
清琉已经习惯了,自顾自研究剑诀,任由他在耳边念叨,面不改色的,澄华看了江辞好几眼,内心佩服,真是厉害,可以自言自语这么久,他正感慨着,江辞走过来一把拦住他的肩膀,“澄华,你说我俊美吗?”
澄华看着他俊美的相貌,点点头,江辞放心下来,“可是,雪厌师妹怎么不理我呢?是我哪里讨她烦了吗?真是愁人,我都想了好久了,就是没敢对她说。”他盘腿坐在垫子上,一脸茫然。
澄华默默不说话,任由他念叨,时不时回一句,也让他不显得那么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