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一个浑身被黑色斗篷包裹住的人漏出咯咯的笑声,“绝望吗?悲伤吗?痛苦吗?那么还活着干嘛呢?”
米多多茫然的走在雨下,不小心被电瓶车撞到在一边,她跌在地上,耳边响起电瓶车主难听的咒骂,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檫伤的胳膊流出了鲜血。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有些茫然的坐了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何其不公平!”她嘶吼着!
看着面前超市的楼顶,她一步步的走了上去,站在了楼顶,跳下去,只要跳下去,一切就解脱了,什么背叛,什么悲伤,通通都没有了!她低头,大雨还在下着,闭上眼,米多多慢慢往前走着。
安然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前面一对夫妻还在不住的争吵着。
“凭什么!她也是你的女人儿,为什么要跟我!我带着她还怎么嫁人!”女人尖锐的声音响在房间里。
男人不遑多让,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开凳子,“我不管,我是不会要她的,老子带着这个赔钱货干嘛?有什么用!”
两个人吵着吵着,又互相打了起来,安然就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最后男人打赢了,安然被踢皮球一样送到了女人身边,女人对她很不好,非打即骂,从小到大她身上没有在她六岁那年,女人将她放在了孤儿院门口,随后就不见了踪影。
在孤儿院的日子过得很不好,院长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对不听话的小孩就是一顿打,时不时还虐待孩子,导致这些孩子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每个孩子都长的瘦瘦小小,性格也畏畏缩缩的,安然也在其中,她像个幽魂一样,浑浑噩噩的在孤儿院艰难的长大,那天孤儿院来了几辆车子,安然和一些女孩子被带走了。
女孩子们不敢说话,被带到了一个又大又豪华的房子里,一个中年男人告诉她们,她们可以尽情的吃喝,养好身体,女孩们高兴极了,唯有安然,木然的看着一切。
管家发现了她的长相,微微皱眉,有些不悦,“这么丑的,你们怎么也带回来了?”
安然的脸在八岁那年不小心摔在了石头上,落下了好大一个疤,再加上大热天,院长不给治,导致伤口溃脓,最后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丑的吓人。
其中一个男人一看,立马就生气了,“妈的,那个胖子骗我!”
他看了前面几个女孩子,虽然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五官都极为不错,养养就是个美人,谁知道后面加了一个这么丑的?“我给送回去,顺便问问他们以后还想不想干这行了!”
管家摆摆手,“算了,庄园里还缺个养花的,送去养花吧,其他人给我来,至于你,”他指着安然,“等会会有人来带你走,你在这里等着。”
安然沉默的看着一群兴奋的女孩子被带走,等了没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走了进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安然,有些嫌弃的撇嘴,“算了,你就跟着我吧,这点小身板,能干嘛。”她语气里满是嫌弃。
安然低着头一言不发,很快她的生活就安定了下来,庄园很大,安然管理的是后面的花园,每天就修剪一下枝丫,除除虫子,三年下来,她也十八了,这些活早就熟悉的不得了了。
今天照例提着桶去浇水,突然前面花园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的花儿越发漂亮了,”
闻言有一个女人符合,“那是,咱们啊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七八个女孩子围在一起,个个都是绝顶的美人,什么风格的都有,正是当初被带来的几个女孩,此时的她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正一起欣赏着新做的指甲。
其中一个面容清纯的女孩子闻言,看了看正在沉默干活的安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毕竟,长相也是天生的。”
其他几个女孩子捂住唇咯咯的娇笑着,一时间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唯有安然依旧沉默。
半个月后,这天安然依旧在浇水,突然当初带她的那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满脸不耐烦,“剪几朵玫瑰花,弄漂亮点,少爷要看。”
安然点头,“马上就好。”
安然手指飞快的剪下几朵开的最艳丽的玫瑰,去掉刺,双手递给女人,女人接过,转身就走。
别墅的房间里,面容清纯的女人被男人压在床上,似乎在做着什么运动,可当走近一看,不免毛骨悚然,面前的女人此时被绑在床上,而男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正在做着雕塑。
而女人早就没了呼吸,面色红润像是睡着了一样,敲门声响起,“少爷,玫瑰花来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工具,起身开门,接过花又关上了门,将手里的花插在女人头发上,他满意的点头,“不错,我的玫瑰女孩,可真漂亮。”他痴迷的抚摸着手底下的女人,将她抱起来,打开开关,一个密室开启,里面传来丝丝的凉气,她将女人小心的放在其中。
仔细看去,这个密室里,竟然到处都是栩栩如生的女子雕塑,一个个或笑,或哭,每一个都美丽动人。
男人漏出一抹笑,俊美的五官多了些痴迷,“真美啊,都是我的,”他微微抚摸着其中一个女人,放肆大笑起来。
这天安然正在弯腰浇花,突然胖女人出现在她身后,语气冰冷,“你要是想好好活着,就多吃肥肉,吃胖点,越胖越好!”她语气一如既往的不耐烦,可是仔细听,能听到语气里的一些微微的关心。
安然不明所以,丑陋的脸上带着疑惑,女人不在解释,只是冷冷的瞪着她,“这里没你想的简单,所以,多吃点,这是命令!”
安然抿唇,“我知道了。”
胖女人这才满意的点头,这天开始安然就被胖女人强迫着吃肉,使劲吃,她吐一次,女人就打她一次,安然无数次想反抗,可她打不过女人,只能被迫吃下去。
远处,黑衣服的女人皱眉,“咦,怎么回事?怎么感应不到他们的意识海了?”
一个白茫茫的地方,君玄正冷冷的捏住一个黑色的线,重重的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