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已经是十年后,这天,铃铛偷偷摸摸的张望着,见四处无人,连忙关上院子,刚漏出笑容,就见前方,一个温润青年正笑看着她,“铃铛,这是要去哪儿。”
铃铛挠挠头,嘿嘿一笑,“舅舅。”
安然收起伞,“要去哪儿?”
铃铛扭捏了一下,“哎呀,是馨蕊姐姐,我和她约好去玩。”
“你啊,去吧,下次不用偷偷摸摸的。”
“知道了,知道了。”
“你要走了吗?”
“这次的哪位破坏者你们自己就能对付,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个记忆。”
“那,再见。”
系统空间里,安然拿出一团光球,光球飞速的飘进她的身体,安然闭眼,整个系统空间飘扬着温暖的气息,安然缓缓的沉入了意识,陷入了沉睡。
空间传来波动,一袭蓝衣的女子出现,伸出手白皙的手,轻轻碰了碰沉睡的安然,“快点回来,我们都等你呢。”
女子的身影消失,留下淡淡的水汽,安然是被毛茸茸的触感给惊醒的,她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系统空间,和一张放大的猫脸,下意识抱起,“小七!”
【然然!我回来啦!喵呜~】
安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笑的眉眼弯了弯,“小七,你胖了!”
【喵呜!才没有!】
“好啦好啦,我们小七最好看。”安然安抚着她,“小七,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小七两个爪子互相抱着,【小七是女孩子哦!然然喜欢吗!】
“喜欢,小七什么样,我都喜欢。”
【喵呜~】
“走,去做任务!”
“铃铛,你幸福吗?”
“嗯?”正吃的欢快的少女回头,“舅舅!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迟了一个世纪的这份爱,终于给你了。
暗夜是犯罪的时候,黑暗遮住了所有的光明,让罪孽蔓延,夺走了一个个生命,他们肆无忌惮,他们贪婪成性,他们高高在上,这座城市充满了希望又充满了绝望。
“这天,又下雨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骂骂咧咧的关上窗户。
“下雨了,收衣服了。”
“妈,我回来了!”一个穿着格子校服裙的少女骑着自行车而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快点收拾衣服,你弟弟又哭了。”身形臃肿的女人叮嘱着女孩,就慌忙去哄孩子了。
少女无奈的耸肩,“知道了,妈。”
“可可,爸爸回来了,看,今天买了肉,给你们做肉吃。”奔波了一天的男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爸,喝水,妈在哄弟弟,弟弟又哭了。”可可端着水,递给自己的父亲。
“还是女儿懂事,那个臭小子。”男人假装生气的摇头。
女人走了出来,“说什么呢!还不是你儿子,可可,给你买的糖怎么不吃啊?”
“妈,我马上吃。”可可转头笑。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老刘,在家吗?”男人匆忙放下水,“怎么了?”
“哎呦,你还不急,出事了,”马家的那个孩子丢了。
刘父闻言立马站了起来,“行,我马上去,你们在家等着。”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一个沉哑魅惑的女声响起。
“是。”女孩的声音沙哑。
雾气落下,漏出一个身穿黑色复古连衣裙的女人,精致的蕾丝边层层叠叠,头上带着蕾丝的装饰,脸上带着黑色镂空面具,质感十足的黑色小高跟,面具遮住半张脸庞,只漏出红色的唇和精致的下巴,“小鬼头,你已经死了,要知道,人死是不能复生的。”手中的黑色小扇子轻轻摇着。
“我知道,”可可点头,“我想下辈子能不能让我拥有幸福的家庭呢?”
“这个是秘密哦!快跟我走吧,误了投胎的时辰可不好。”女人收起精致的折扇,带着女孩消失。
她是勾魂使,冥界在人间的勾魂人,专收阳寿已尽之人,她的名字叫红勺,一把勾魂扇,阅尽天下人。
“叮铃铃,”花店的风铃响起,红勺照常拖着一个怨气未消的魂魄走了进来,“安然,有客来了。”
“来了。”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衣裙上绣着精致的红色花朵,乌发如墨,一根白玉簪挽住长发,面纱遮面,漏出盈盈双眸,眉间一点朱砂痣,在素色上添了几分殊丽,绣花鞋上绣着同样的红色花儿,鞋尖坠着墨色的玉石,神秘勾人。
“今天的客人,是一个小朋友。”女子的声音温柔恬静,带着安抚,“坐下吧,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可以给你编织一场梦,梦醒了怨气没了,就去投胎吧。”她拿出一把伞,与她衣服同样的色彩,同样的花朵,此时在安然手中旋转着。
女孩脸上带起笑意,像是被什么吸引一样,慢慢的走向伞下,直至消失在伞中,安然收起伞,“累吗?”她倒了杯水递给红勺。
红勺接过,“当然,当我们勾魂使,就这点不好,一天天东奔西跑。”
安然,冥界筑梦师,专门替鬼消除怨气和戾气,给你一场梦,愿你醒来过往皆虚无,也是冥界唯一的筑梦师。
她和红勺相识与民国时期,当时兵荒马乱,尸横遍野,怨气冲天,冥界勾魂使忙的四处勾魂,以防他们魂飞魄散,再难投胎,也是那个时候,安然捡到了红勺,结下了一段缘。从此她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爱上了和白色极为相配的黑色,因为人们一看到白色,就会自然而然想到黑色。
手中的扇子亮了起来,红勺打开折扇,只见上面一行字:言如玉,年十八,死于心脏病,5039年7月17日9点。
红勺合上扇子,“又来了,得了,我去了。”
门打开又关上,这座花店,凡人看不到,唯有被勾魂使带来的魂魄才能进入,又是风铃的声音响起,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身边大红色短裙的妩媚女人,女人的五官艳丽多情,眼角带着一颗泪痣,她身后跟着一个醉熏熏的女鬼,“然。”
她叫东娆,也是一位勾魂使,而她正是安然这次的对象,安然打开伞,女鬼被东娆扔了进入,随后她坐在安然对面,东娆的声音透着一股沙哑,像极了凡人口中经常说的烟嗓,“你说,魂魄的怨气你能除,那我们这些勾魂使的呢?可能消除。”
安然双手交叠,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我曾经说过的,自然可以,端看你愿不愿意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