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涂幺幺拉着她的手坐下。
安然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涂幺幺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下,安然目光微微沉了沉,“她想要什么?”
心头浮现起担忧,安然抚摸着心口她知道那是世界意识的哀鸣,人界出事了,人界最为简单,也是贪欲最多的地方,她属于十宗罪之一,那么一定需要人间的某些东西。
人间,女人看着关在一起互相争斗着的人类,捂住嘴笑了起来。“你看啊,这就是人性,为了自己活下去。他们会变得如此可怕,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她撩着长发漏出美艳的笑容,一脸满意的看着那些厮杀的人类,只觉得心中满是欣喜。
她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中的能量,肉眼可见的面色红润,安然落在冥界的三生石前,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那个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窥视的目光,女人骤然回头,对着安然他们漏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幽冥握紧拳头,看着人间的惨状,只觉得心头压抑着要爆发的火山,“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
“怎么样呀,小殿下,喜欢这个礼物吗?”突然画面里出现一个人,平平无奇的五官,正是消失的刑,他漏出邪气的笑容,“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看你能找到我吗?我是十宗罪的化身,你抓不住我的,我的小殿下,这场游戏开始喽。”
“该死的!”幽冥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头上,“如此放肆!”
“他有放肆的资本,人界已经被封印了,我们进不去,而他吞噬完人界,则会随时出来,这就是他的资本和肆意。”安然淡淡的开口,一双眸子冷的可怕,她可以断定,这个破坏者认出了她,知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是向祈愿空间的挑战,他把整个世界当成了赌场,所有人都会死去,而他不会,因为他是罪恶的化身,他无处不在,哪里有罪,哪里就有他的出现。
清崖闻言看了她一眼,“你对这些异人很是了解?”
安然看向三生石,“我是冥界之人,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了解魂魄里存在的秘密,也没有谁比我更合适去寻找他。”
幽冥眉头一皱,“不可!”
涂幺幺同样点头,“然然,你。”
安然微微一笑,“哥哥,我注定是他的对手,也唯有我,才是能除掉他的人。”她拿下面纱的一瞬间,整个冥界开始震动,安然的眼睛出现了变化,一双幽深的紫色眸子出现,也终于有人见到了她面纱下的那张脸,一如既往的美丽绝色,带着淡淡的深邃,就像她的眼睛一样,美的让人忘怀。
带上面纱的她温柔缱绻,一举一动犹如天上仙子,温雅娟秀,摘下面纱的她,就像堕入九幽的妖一般,眉间的朱砂痣化为黄泉的彼岸花,一身雪白的长裙上淡红色的花朵渐渐深邃,蔓延了整个衣裙,她勾唇浅笑,少了温柔仙气,多了风情万种。
“你,反祖了。”幽冥喃喃自语,而天帝只余下震惊,反祖,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啊,上古神的血脉他们每个继承者都有,可能反祖的只有安然一个,她继承了幽冥神帝的血脉,力量,若是她愿意,她可以颠覆整个六界,可她却甘心压着,直到现在。
清崖看着她,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他的目光温柔又专注,仿佛这样凝视了千年,安然浅浅一笑,“哥哥,这是我的使命,从我反祖那天开始,我就预感到了什么,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这是错觉的时候,一切就来临了。”她回头看着三生石里的惨状,“这是我们的六界,天族也好,魔族也罢,冥界,妖界,有多少存在都是从凡界而来,他们走出了凡界,守护着六界,可人族的族人呢?他们脆弱而又敏感,可他们活的快乐精彩,他们的生命一直都有他们自己掌控着,没有人可以剥夺他们活着的权利,即便是我们。”
安然的目光很是专注,她看到在绝望里依旧有人在拼命的救人,依旧有人留有善意,他们就像一道光芒,虽然弱小,可他们在燃烧,在绽放,他们不会被病魔给打到,就犹如不管多么大的困境,他们总是能找到生存的方法,这就是人类,有善也有恶,所以形成了这个世界。
没有人回答,只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安然的话让他们沉默,安然走的那天没有人说话,安然只是笑,“等我回来。”
她离开了,没有人知道的未来,就像风一样,你永远不知道它会把你带你哪里。
病毒折磨着他们,可他们依旧坚强的寻找着办法,不放弃,即便有个强大的让人绝望的魔鬼压在他们头上,他们依旧相信希望会来临,安然走过一个个炼狱,看到了一个个被折磨至死的人,她救过他们,她知道,刑一直看着她,可她没有出手,只是任由安然去帮助他们。
渐渐地安然的出现被不少凡人知道了,他们知道有一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仙人出现了,她替他们除掉恶魔,救治他们,她还要去更多的地方,她告诉他们,他们的地方被封印了,但相信他们,神明从来没有放弃他们的人间,他们一定会冲出封印来到他们身边,如今她来了,未来会有很多个神来到。
刑是罪恶,所以他不懂,当有了带领希望的光时,人就会爆发出他们无法想象的信仰,那会冲破枷锁,带领神明来到人间。
安然身上出现了变化,刑不知道,也不理解,他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安然拯救世人,他说,“你找不到我,他们就会永远存在于折磨之下。”
安然的雕像一个个出现,有木雕,有石像,她路过的地方,邪魔难尽,那些曾经让人害怕的鬼魂,在安然出现以后,渐渐地凝出身影,保护在他们身边,替他们挡去一个个痛苦,有人跪地痛苦,“我曾经害怕恶鬼,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是我的狭隘。”
有人痛苦的哀嚎着,那时那个温柔的透明的魂魄就会轻轻的抚摸着他。替他消除痛苦,一身的感激无处诉说,只余下浓浓的信仰飘向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