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此时她脸色苍白,哪还有平日里的明艳逼人,以往的她像个小辣椒一样,介于年羹尧的用处,他也乐意纵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今日一般,气息虚弱的躺在床上,中了剧毒,并且还被太医下了无可救的话语。
“给朕找,翻遍这大清,朕就不信找不到法子。”华妃不能死,年世兰不能死,忽略心底的那一丝不舍和痛意,更多的是年羹尧那里牵制他的就是华妃。
整个翊坤宫如今静悄悄的,安然昏迷已经三日了,一睡不醒,一动不动,皇上也来陪了三日了,颂芝几乎哭瞎了眼睛,后宫如今更是寂静无声,众人想过无数次华妃的落幕,却没有想过她是死与中毒,至今还皇上也没查出来毒从何处来,仿佛就这么突然出现。
这条夜里,安然醒了,翊坤宫一时请太医的请太医,叫人的叫人,雍正握住她的手,“世兰,你醒了!”他眼睛猩红,神色憔悴。
安然伸出手,“咳咳,皇上,你变丑了,世兰是不是也变丑了。”
颂芝冲了进来,“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雍正急忙开口,“快给娘娘看看!”
太医跪地伸出手,神色大变,“噗通,”他头磕在地上,“娘娘,娘娘她,娘娘她这是,这是!”
雍正一脚踢上去,“说!”他少有的发怒,除了纯元当初离世,这是第二次,如此震怒。
太医滚了几圈,这才说出来,“娘娘她无力回天了!”
雍正只觉得浑身僵住,这一刻他难得的没有想年世兰死了,年羹尧会如何,他回头,握住她的手,“世兰。”
安然笑了笑,脸色白的吓人,“世兰的身体,世兰知道了,不能继续陪伴皇上了,世兰心底最担心的是,皇上会忘了我,皇上,答应世兰,不管如何,都记得世兰,咳咳咳。”她咳出了血,血顺着嘴角流出,安然嘴角带着笑,美的惊人也凄然,她伸出手似乎想在摸摸皇上最终还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无力的垂下。
“娘娘!”此起彼伏的哭声想起,一时间翊坤宫里满是哭声。
华妃去了,简简单单四个字,在所有人不可置信中,那个明艳逼人的女人嚣张跋扈的华妃娘娘离开了。
那天的皇上,皇后现在还记得,就像姐姐当年离去时一样,浑身冰冷,眼神阴鸷。
颂芝碰在棺材上随着华妃去了,周宁海随着众人举办完葬礼也随着而去,一时间众人唏嘘不已,感念华妃有此衷心之人陪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而她死后的封号则是肃容皇贵妃,以皇贵妃之礼下葬,这又是和剧情不一样的地方,原剧情,华妃是被封为敦肃贵妃,而这次,年世兰死在朝华最美的时候,在皇上心中她还是那个明艳似火的年世兰,还没有后期的作死和不满,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
江南的一个小镇上,年世兰扶着肚子,“周宁海,颂芝,你们是不是疑惑过。”
颂芝欲言又止,年世兰此时穿的是蓝色的便衣,和无数普通人家的妇人一样,怀孕以后日渐丰腴的体态,挺着大肚子,她的脸色多了些温柔神色,那是一个女人即将成为母亲的表情,“不用害怕,如今我不是宫里人人惧怕的华妃,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颂芝明明死了,夫人也是,”
年世兰笑了,因为,“我遇见了贵人,圆了我的心愿。”
年羹尧收到信已经是一年以后了,当初得知妹妹死后,他悲痛欲绝,几乎差点忍不住质问皇帝了,可是一个梦让他改变了一切,也让他看透了一些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以退为进,最后慢慢淡出,像妹妹一样死盾离开。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的季节,宫里依旧勾心斗角,而皇上的御书房里有了一副新的画像,翊坤宫也是他时常去的地方,仿佛华妃从未离去一般。
年羹尧一党倒了,江南小镇上又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颠颠撞撞的跟着周宁海去开门,被年羹尧抱起,笑得露出几颗小米牙,年世兰走了出来,低声抱怨,“年年调皮的很,一言不合就闹。”虽是如此,可她眼里的星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年羹尧抱着孩子,闻言笑了,“和妹妹你小时候一样的。”
家里摆好了饭菜,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温馨自然,洗净铅华还有人陪伴,神仙谢谢你。
安然收回水镜,“这样很好,年世兰做久了孤魂野鬼方能看透,多少人到死都看不透呢。”
小七踩在安然手上,“然然,年世兰很感谢你!我们的功德又多了!咦这是什么!”
一个光点飞到了安然眉心,安然伸出手摸了摸笑了笑,“信仰之力。”
“如果可以,不要回头了,就让这段感情留在最美好的时候,这样不至于到最后我会伤痕累累。”一个目光温柔的女人出现,一身蓝色长裙,五官秀丽精致,气质优雅高贵,一看就出身名门,举手投足之间洒脱自然,注意到安然的目光,她随意的拢了拢头发,“谢谢你。”女人的身影消失。
安然摸了摸小七,“我走了,这次等我接你。”
安然猜的没错,原主出生高贵,是j市名门之家成家的女儿,一身的书卷气,从小就爱读书,爷爷走的政治,父亲也走的政治,母亲则出身书香世家,家中个个是j大的教授,自家舅舅更是文豪界最年轻的文学会会长,母亲是国画界的泰山北斗,可谓配置顶级。
而她上辈子的丈夫,则是j市傅家的人,傅家同样不容小觑,家中个个从军,唯有家中最小的三爷,走了商界的路子,也闯出一片天地,打出了名头,成为商界巨头,后来他的儿子傅卿生出生,家中独子,倒是没有长歪,也是j世出名的权贵,傅家商业和军中都有人,已经是顶级豪门了。
也是这个时候,一次宴会的举办,傅卿生对成安然一见钟情,由此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成安然性子温婉,属于慢热的那种,傅卿生追求了两年的时间这才步入婚姻的殿堂,也是那个时候,一切都变了。
傅卿生在公司遇见了一个实习生,实习生性子跳脱,像个小白兔一样,一碰就咋呼,傅卿生起先只是有兴趣,后来慢慢沉迷进去,都说女人在男人出轨这件事上有天生的直觉,成安然就是,慢慢发现丈夫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回家,终于还是发现了,她想等一个解释,最终等来了离婚的话语,她几乎疯狂了,成安然的爱内敛温柔,她做不出纠缠的事情,因此选择放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