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们这是?”秦笙小心翼翼的的问。
安然摆了摆手,不以为然,“没事,对了,小尘,你的师傅就在这几个人里面脱颖而出了。”
宁尘瞪大眼睛,“这,前辈,我…”
安然直接拿出了三个凳子,“坐,别叫前辈了,都说了叫师叔,不用害怕,他们决出胜负就好了。”
秦笙默默的坐在了安然身旁,还拉了一下宁尘,“快坐下吧,听师傅的。”
宁尘只能磨磨蹭蹭的坐了下来,等到安然都昏昏欲睡了,那边才终于算是打完了,一群在门派里都是峰主的大人物,也是修仙界处处倍受尊敬的前辈大能,如今个个鼻青脸肿,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然后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咳咳,小家伙,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宁尘慌忙站了起来,“晚辈,晚辈宁尘,见过前辈。”
“好!好!不错,等过几日选个黄道吉日,为师就正式收你为徒,为师仙号决明子。”他拍了拍宁尘的肩膀,“好小子。”
安然此时也缓缓清醒过来,伸了个懒腰,打个个哈切,“打完了?决明子师兄果然是仙帝之下第一人。”
“那当然。”决明子洋洋得意,看了眼身后垂头丧气的几位师弟师妹,更是整个人精气神都足的很。
其中两个女子施法恢复了容貌,露出娉婷身姿,“小师弟,什么时候在给师姐带回来一个弟子,决明子这个老滑头,忒不是个东西。”
决明子斜看了她一眼,“灵仙师妹,这话可不对,技不如人,可不能怪师兄。”
灵仙哼了哼,转头看向身边神色清冷的师姐,“灵珏师姐,我可有说错。”
灵珏一脸严肃的点头,“师妹所言有理。”
“没错,”一旁手持拂尘的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点头,语气幽幽,“师兄明明知道我们技不如你,应当友爱同门才是。”
“屁的友爱同门,问道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这徒弟老子还就要定了。”决明子整个一土匪样,惹得两个小的默默垂下头。
安然扬眉,“师兄师姐,先回去吧,星算子师兄近来可好?”
“欸,回去回去,不用担心那个老家伙,没事。”问道子甩了甩拂尘,“走吧,回去安顿一下两个小的,还有小师弟,这被裂缝卷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呢。”
被几人簇拥着回去,又遇见了星算子,收获了一堆关心,秦笙收获一堆礼物,宁尘也没有落下,事后两个小伙伴要分离,依依不舍的聊了半天,才各自被自家师傅带走。
秦笙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山峰,青草依依,花草芬芳,一座颇为雅致的阁楼矗立在桃花中央,院中有还有流水潺潺,偶尔有一尾鱼在其中游动,阁楼里同样种的一株桃花树,只是这个桃花树与外面的不同,显得颇为高大,花香也浓郁几分,安然回头,见他好奇,不禁莞尔,“这桃花可不是凡间的桃花,这是蟠桃树,而院中这株更是蟠桃树王。”
蟠桃,小时模糊的记忆里,曾经听过父亲给他讲的故事,如今在看,只觉得格外的贵重,“师傅,我住在哪里?”
安然闻言笑了,“自然与师傅一道,待到你引气入体,就能举办拜师大典了。”
“恩!”秦笙重重点头,眉间祛除了阴郁,多了几分释然和轻松。
“双腿盘膝而坐,将手放在腿上,五心朝上…”屋外桃花簌簌落下,屋内师徒两个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而安然也渐渐停下声音,四周灵气涌动,向着中央的小人而去,安然弯了弯嘴角,缓缓的退了出去。
七天的时间,秦笙都未曾出来,感悟了足足七天,终于在第八天,秦笙推门而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背对着自己的红色身影,男人的背影高大宽厚,就像是父亲一样,给予他最好的一切,仿佛不论多久,他都会守护在他身旁,秦笙的嘴角扬起笑容,声音里满满的松快,“师傅!徒儿成功了。”
安然回头,眉间带了笑意,“不错,为师看看,很好,根基稳固,灵韵非常,不错。”
收徒大典在众人瞩目之时,办了起来,逍遥子,谁人不知其身份,没想到逍遥了这么久的他,既然也要收徒了,据说还是他亲自选的,不仅如此,还给自家师兄也带回来一个,还是混元灵根,因此众人越发期待。
只见高高的大殿上,一身红袍的男子高坐与此,头戴白金冠,脚踩腾龙靴,一身红色长袍,上面绣着飞扬的图案,面若冠玉,神色肃穆,此时正手持白玉牌,轻轻敲打在面前跪地的小童身上,“大道万千,各有不同,为师一生求仙问道,皆为逍遥二字,如今你入我门下,为师只望你莫要忘记初心,修仙修的是心,亦是因果。”
秦笙压住内心深处的激动,缓缓接过安然手中的白玉牌,“徒儿秦笙,定不忘初心,求的大道,不负师尊教诲!”
天上白玉京,十二城五楼,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大道飘渺,万千星辉,哪怕你我只是大道之中的茫茫一粒,依旧要谨守本心,不愧天地,不愧自我。
随后安然牵起徒儿的手,带着他拜了三清祖师,在他们刚下去,就是决明子和宁尘的收徒仪式,同样的惹人注目,同样众人也看出宁尘资质非凡,而秦笙,道心坚定,更是比起宁尘丝毫不差,众人心中是羡慕的差点以头抢头,不愧是别人的师弟啊,自己有了好徒弟,还不忘给同门师兄带一个。
而此时,仙人城中,路家,一个少女正仰起头,看着面前不可置信看着她的女人,神色傲慢,“我虽是庶女,可也不是你一个奴才肆意欺辱的,今日之事你且记下,全当给你一个教训。”
“这是怎么了?”一个稳重成熟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见面前的场景,她微微蹙眉,淡淡看了眼面前站着不动的少女,“何事如此喧哗。”
少女抬头,端端正正对上女人的面容,“母亲,不知女儿何处惹了母亲心中不快,既然如此欺辱与女儿,虽然女儿不是母亲亲生可从来待母亲尊敬。”
她本以为面前的女人会变一下笑容,谁知她依旧面不改色,“既如此,你说说看,母亲如何慢待与你?”她神色冰冷,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我虽年龄大了,却不眼花,如今你既对我不满,那日后你屋里的事情,与我无关,这件事我自会寻了你父亲说明,掌家之事,我也懒得管了。”她缓缓转身离开,自始自终,没有多看少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