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安然是有些惊讶的,淑母妃一直对自己的儿子极其信任,也欣慰与儿子的孝心,前世直到她嫁人,太子哥哥被害,三皇子也一直在宫中住着,如今这是。
淑妃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梁司亦要是还一直推脱下去,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了,因此,他只能暗恨自己母妃与自己没有默契,只得起身应下,“儿子不孝,还要母妃为儿子操劳。”
淑妃摇摇头,“应该的,母妃只愿你能记得母妃对你的一片心意。”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怕前世那般失望,今世她还是希望,他出宫以后,能够老实下来,尽管她明白,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可心中总是还抱有幻想的,看着低着头的梁司亦,她没有叹了声,“亦儿,母妃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日后,母妃就真的放手了。”
她的一片苦心,梁司亦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他只知道,出了宫,他就失去了先机,可他没有办法,想到这里他眼神沉的厉害。
生辰宴结束,淑妃让人送了安然回宫,这才理了理衣服,去了御书房,“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梁帝垂眸看着面前的温婉妇人,“何事。”
“臣妾想让三皇子离宫建府。”她不敢去看这个男人,这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当初,她进宫,多亏了好友护着,这才渐渐保住了自己,而三皇子,也是那次她为了救皇后,才怀的,否则,这个男人怎么会允许她生下来。
梁帝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怎么突然这么说。朕记得,你以往是不关心这些事的。”
淑妃身子伏在地上,“臣妾只是觉得,三皇子毕竟是大了,继续留着难免不妥。”
“嗯,随你。”梁帝挥了挥手,“回去吧。”
“是。”淑妃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在她身后,梁帝的眼神渐渐深邃,“跟着三皇子,还有淑妃。”
空气里传来一阵波动,“是。”
梁司亦坐在殿中,看着前面的空地,神色忽明忽暗,“一个,两个都逼我,呵,真是我的好父皇,我的好母妃啊,凭什么,我就不可以。”他握紧拳头,一个计划也渐渐出现。
“太子殿下,属下发现,那个女人有些诡异。”
“哦?”梁辰昭抬头,“是吗,那就好好利用利用,孤倒要看看,她要什么。”
“是。”
一张大网缓缓扑开,向着蒋莹莹而去。
而此时,她却正在和牧云景翻云覆雨,一切结束,她眼眶微红,“云景,放开我。”
牧云景解开绑住她的布条,低低开口,“嫂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过你。”说完,他转身离开。
蒋莹莹摸着嘴角,露出笑来,随即想起她要攻略的男人,似乎不是轻易能看到的,起身穿好衣服,她眸色渐渐深了,“梁太子。”温柔缱绻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带起几分腻人的诱惑,高等世界对她的帮助大,同样的危险也大,她能利用的,就是身体和自己,其他的什么都动不了,所以,没有完全的把握,她可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翻了船,而想见到太子,就必须要让牧云景娶公主,这样,疼爱妹妹的太子殿下,才有可能出现在府中。
那么就得好好思量一下,怎么才能让那位天真单纯的小公主对牧云景动心了,她手敲着桌子,脑海里一个个计划出现,又被她推翻,最终,吐出一口气,离开了房间,去见了牧云景。
而不知道她和牧云景说了什么,反正,那天开始,牧云景在进宫以后,有意无意的,目光总是落在后宫。
半个月后,三皇子正式出宫建房,陛下封他为闲王,淑妃拍着他的手,“莫要辜负你父皇的心意。”
“儿子晓得,”三皇子脸上带笑,眼里有的只是对淑妃的不舍。
这天,安然正在明元宫里思考事情,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蹲下身子行礼,“殿下,闲王来了。”
安然闻言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微微点头,“行,我知道了。”她起身,向着殿外而去,“王兄怎么有空来找我。”
梁司亦起身,温和一笑,“作画时偶然看到一处风景,想来元姬妹妹会喜欢,因此特意来寻你。”
安然走到位置上坐下,“王兄有心了。既如此,妹妹就谢过王兄呢。”
“你喜欢就好。”
两人刚刚出了宫门,就见傅咎等在门前,梁司亦目光沉了沉,安然却是眼睛一亮,“傅哥哥,你怎么来了。”
傅咎上前,行了一礼,“微臣见过元姬公主,见过王爷。”
梁司亦还没来得及说话,安然就已经扶起了他,“哎呀,不用这么多礼,王兄又不是外人。”
傅咎顺势起身,想起太子对他的叮嘱,对这位王爷没有好感,“臣谢过公主殿下。”
梁司亦心底在不舒服,又如何,这里可没有人会在乎他的心情。
三人向前走着,路上安然只顾着和傅咎说话,丝毫没有照顾梁司亦的意思。
突然,前面有人过来,安然抬头,只见牧云景正微微弯腰,“见过王爷,见过公主殿下。”
安然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牧云景,“牧小侯爷怎么会在这里?”
牧云景面对面前人的打量,内心有些厌烦,面上却依旧恭敬,“臣路过此间,恰好见到王爷和殿下。”
这下不等安然说话,梁司亦就开口了,“既然来了,就一道去逛逛吧。”
安然顿时明白两人打的注意,只觉得胃里翻滚的厉害,她厌恶极了牧云景,不过,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反而离傅咎近了近。
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到了地点,不得不说,风景确实不错,景色优美如画,湖面清澈明朗,阳光下还有波光闪动,显得格外的漂亮,安然不去关注牧云景,反而自顾自的看起了风景。
倒是梁司亦,见到这个场景,微微一笑,“本王记得,以往皇妹说过,对牧小侯爷感兴趣的。”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好听,要是太子在,打死他都不敢说,可现在太子不在,他自然也没有多少顾忌。
安然闻言,顿了顿,神色深了深,面上带起笑容,“对啊,牧小侯爷和本宫池子里的鱼儿有些像,皇妹觉得有趣,王兄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还是,牧小侯爷也希望我给他做媒吗?状元郎的夫人,状元郎喜欢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