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安雅带着安耀光回到了家里,“有什么要用的吗?”
安耀光连连摇头,“不用,都够用,生活用品我都带来了。”
从安耀光住到这里开始,汤梳也放心了一些,她现在有孩子了,也不能动不动就飞过来。
如今得知安耀光来了,她也就放心了。
日子像流水一样,转眼安然就大了,她像普通女孩一样,上学交朋友,后来安雅慢慢大了,也盘了个小店,养花卖花。
安耀光的妻子,是安然前世的那个舅妈,脾气火辣,却最在乎亲情。
今年安然已经十八岁了,高中她的成绩极为优秀,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历史系。
这是她前世想做的事情,以她喜欢历史,喜欢那些曾经的故事,抱着历史书,看着已经被埋藏在历史长河中的所有事情。
二十岁的少女文静漂亮,笑起来更是很甜,追求者也很多,可她从来孑然一身,除了家里就是学校,两点一线。
再加上她是历史系唯一的女娃娃,历史系的老教授们更是护的紧。
春去秋又来,安然也毕业了,她选择了留校就任,担任了历史系的老师。
安雅如今的日子过得很是自在,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注意了,她也渐渐地开始新生活,心情好的时候,开开花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出门旅游。
偶尔安雅也会来陪着她,渐渐地,她的年纪越大大了,白发苍苍的时候,安然握住她的手,“妈妈,你这一辈子开心吗。”
安雅笑了,笑的嘴角带着温柔,“妈妈很开心,拥有你是妈妈最大的幸福。”
安雅走了,她到走的时候,嘴角带着的都是笑意,没有前世的疯癫,也没有前世的痛苦。
安雅死后不久,安然就辞职了,她带着母亲的照片,再次踏遍了这片土地,最后年老的时候回来,葬在了安雅身边。
回到系统空间,她拿到了灵魂碎片,还有最后一片了啊,她微微呼出一口气。
看向了来人,来人是一个身穿淡粉色长裙的女人,手中那些一把扇子,长相极美,一双凤眼,雍容贵气。
此时她轻摇团扇,起身对着安然福了一礼,“这位仙子,若是可以,我想请您答应我,宁愿选择进宫,也不要做那个男人的外室。”
安然轻轻点头,“姑娘请起,这些自然可以。”
女子微微抬眸,“多谢了。”
她化为光点消散,安然进入了她的世界。
柯安然,是柯家的嫡长女,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金尊玉贵的一个姑娘,也是京城有名的美人,雪肤花貌,犹如那花中牡丹。
这样的姑娘,若是没有意外,当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生不说恩爱有加,也是相敬如宾。
可偏偏,她被一个人看上了,论权势,那个人前期确实不如柯家,直到她嫁人,与夫君虽说不是琴瑟和鸣,可也是恩爱有加。
柯家是大族,她爷爷曾经是皇上的启蒙恩师,父亲后来官至丞相,这样的女子,就连那宫中的后位,只要她愿意,都是坐得的。
太后和她娘亲是闺中密友,本就极其喜爱她,可以说,若不是她有心上人,那么后位必定是她的。
就是如此,她嫁人都是十里红妆,她的前半生多么顺风顺水,那么后半生就多么凄美。
她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是一次意外的见面,就让那个男人,起了那种心思。
为了得到她,打碎了她一身傲骨,让她家破人亡,让她夫君满门抄斩,伪造证据,权倾朝野,让疼爱她的太后也病逝宫中。
皇权旁落,而她也确实成了他的掌中雀,可是这个男人,是她的仇人啊,他口口声声说,爱她,钦慕她,可却将她困在那个小院子里,日复一日的折磨着。
她就像是一朵被圈养的娇花,外表依旧美丽夺目,可内里早就腐朽了。
那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他有娇妻幼子,却又不放过她,后来她被男人的夫人送走,可那个男人,却当着她的面,亲手杀掉了他的妻子。
将孩子抱在了她膝下,那一刻,她真的茫然了,尽管她知道,那个夫人的本意,是除掉她,可是这没有错,而她也想一死解脱。
这一生,她在仇人的掌下生活着,日日不得安眠,才不过三十有二,就去了。
而她一生的愿望,就是让那个人,永远仰望她,得不到摸不着,痛苦一生,也让他终其一生不得快活。
最重要的是,希望她的家人平安康健,还有她前世的夫君,这一世就不要遇见了,她要进宫。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在那个男人出现之时,救下皇帝。
陛下是个明君,仁和宽厚,信任重臣,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中毒,以至于身体不好,过继了宗室的孩子,才让他有机可乘。
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安然却看到了更多,那个男人之所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毒下在了皇帝身上,是因为,他本就不是普通人。
一个可以说是开挂的男人,至于他对柯安然的执念,安然不知道因何而起,但他的做法让安然恶心至极。
倒是自私自利,刚愎自用,安然纵观他的一生,也没有谁背叛过他,或者干了什么,只能说是天生的精神病,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此时她来得早,才刚刚及笄不久,也是这个时候,她遇见了镇北侯府的世子,两人朦胧生了情意。
可现在,安然闭眼,明天她是不会出去的,日后和那个人也不会再有瓜葛,想起过不了多久,太后会提起那件事,安然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安然在侍女的服侍下起身,看着镜子里绝色风华的人,安然不禁微微赞叹,如此风华气度,也难怪太后生了让她入主中宫的心思了。
陛下如今还未立后,后宫妃子也没有几个,妃位上的更是一个没有,就几个官女子在后宫待着,也没有子嗣,太后头发都急白了。
可惜陛下虽然宽厚,可在身子健康之时,对这种事可是寸步不让的,他一心朝堂,平日里威严深重,自然没人触霉头。
想到这里,安然摸了摸嘴角,奇怪了,这个世界没有破坏者的痕迹,那就有意思了,出现了聂景那样的人,这个世界意识也没有多少变化,还真是有些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