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面过来一匹俊马,马上面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玄色锦衣,身材颀长,不是夜千殇又是谁。(閱讀最新章節щщщ.)只是他身前的马背上则带着一个人,那人是趴在马背上看不清模样,但那虽盖着被子,却依稀露在外面的带着点点血迹的白色内衫却是那么醒目。
夜希凌对于这位和父王王叔不同母亲,却又生命显赫的王叔,那是如雷贯耳。
加上之前他去过皇宫和父王诉旧,他正好在边作陪。虽然父王和他表面上兄弟情深,宫中热络的招待着他,可他却隐约感觉出父王对他出现的防备和紧张。
虽然他有点无奈父王把任何人都想得那样都想着他的皇位,可这王叔在三国中的地位更重要他手下听闻中握着的重兵,夜希凌没来由的也把他划为和自己家争夺皇位的有力劲敌。
可大白天他好好出现在京城郊区,随身还带着这么一个身负重伤的人,这情形不由夜希凌双眸先是一凌接着微迷起来。
“是端王爷……”
那随行的公公也看到了夜千殇当时低对夜希凌道。
“本宫还没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呢……端王叔,好巧呀,你这匆忙的是要去哪呀?”
身边公公的提醒,夜希凌冷冷瞥了对方一眼。说着依然显身,看着因他出现不得不只手勒住马缰绳停下步伐的夜千殇凉凉询问。
“太子殿下……本王只是路过,殿下这么大冷的天不在东宫好好呆着出来郊区做什么?听说最近京城不安稳,殿下还是当心贵体的好。”
其实夜千殇早就看到夜希凌的出现,可想着身前的人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看他到得跟前,也只有硬着头皮勒住马缰绳,想下马可想着身前的人还是坐在马背上淡看着他问,同时一语双关对他提醒。
确实京城中最近不安宁,要知道先是兰相父子和夜怜香那丫头失踪,后面又发生大街上灵儿和平南王府侍卫被袭的事。
这事可小可大,但却早弄的人尽皆知。只是灵儿的身份明显被他们压制住了,不然又不知生出多少事端。
“呵呵,王叔是怪凌儿不乖吗?可凌儿要真乖巧今天也就不会遇上王叔不是?对了,这人是……他好象在流血哦。”
夜千殇的话,夜希凌淡淡一笑。说着依然上前,就当着夜千殇的面对他指点。不可否认他身前虽裹着被子依然渗着血的白衫人,那血虽然没有滴下来,却正好被他给指着一边带血的衣襟。
“这人是我一个江湖上的朋友,他受伤了自然会流血了。殿下要没什么事,本王去了,他流血很多再不治愈会性命不保的。”
对于夜希凌的指出,夜千殇也没隐瞒。大方说道,说着对他点点头一夹马肚子跟着从他身边而过,因马急速前行,溅起一些雪尘飞扬。
“你,小顺子刚才的事你怎么看?你说京城中出现的混乱是否和他有关?”
这飞起的雪尘正好整个不雅的飘向夜希凌身上,想夜千殇的清冷对他的无视甚至这么的不敬行为。夜希凌俊脸没来由的绷起,清冷怒问紧追上前,想追上他可人家早已走开,留下他只有愤愤不平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身影不觉反问。
“殿下是担心端王闹事,意有所为?”
对于夜希凌的话,小顺子微一皱眉倒是狗腿般低声猜测。
“难说,小顺子你速速回宫跟父王秉明这件事,本宫随后跟去,我倒要看看这夜千殇到底在干什么……”
小顺子的猜测,想着父王同样的心思和反映。夜希凌浓眉微蹙,扭头对小顺子交代。说着拔腿施展轻功沿着那向前的马蹄印急追而去。
“快回宫呀,还愣着干吗?一堆蠢奴才……”小顺子看他说着就拔腿而去,想着肩上的责任扭头对身边那两个低头等着自己吩咐的小太监道,说着当头匆匆而去,一行人跟着离开了这里。
他们却不知他们离开后,一边的一个废弃的上面同样飘满了厚厚积雪的倒塌的房舍边,角落处赫然走出两个人。
“大夜国的端王爷和太子殿下好象不合?你们说这是皇上和端王爷的不合也只是私人间的不和?”
那人幽深的眼帘分别向夜希凌和夜千殇离开的方向看去,最后用着有些生硬的语言说道。说着扭身问着身后两个和自己装扮想象的下人道。
这两人虽然身着夜国人常见的穿着,可那高挺的鼻梁,明显有些象之前和灵儿有过两面之缘的那赤练国的公子的长相。
“不知道,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主子……”前面人的询问,身后那青衣人倒是乖巧回答,顿了下不由看向面前的人问。
“废话,这么大的事能不告诉主子吗?不过他们之间到底会怎样,我倒真的好奇,这样吧,你们先回客栈把这事告诉主子,如果我们能抓住兰如剑父子的同时,连夜国当今太子也抓上,你说主子在咱赤练国的筹码会不会更多一些?”
两青衣人的询问,为首那人扭头清冷怒斥。说着倒是眉宇轻扬淡淡说道,说完扭头一副轻佻得意的表情淡笑反问。
“这个倒真有点期待了,如此苏大人就麻烦你们继续追查了,手下回去跟主子回禀。”
其中一人倒是符合那人的话语同样得意说道,说着对他们两人道,转身跟着拔腿向城中方向去。看来这赤练过的世子爷抓走的兰如剑他们只是蜗居在什么客栈藏身并没有离开京城。
“那姓叶的女子常会两三日的出来京城到这地方,如今太子和夜尊也过去了,我倒真的好奇那女人在那里藏着什么?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
看其中一人离开,那苏大人带着些微墨色的眸子微迷淡淡说道。说着跟着过去,看来他们是追踪了灵儿有段时间,只是忌惮她身上的那厉害暗器却不敢随意出手。
当然他们这些天的等待,虽然也很好奇她好好的怎么受的伤,但眼下还是好奇心升腾跟着从后面追了上去。
“青风,青云,快……”
夜千殇翻身下马的同时,一把抱起马前面的那一身是血,看不清长相伤势严重的人直推开柳家大院的门向里进的同时同时对里面的几人催促,随他进去他大脚一揣那开着的门跟着关上。
突然关上的门,让跟着刚到门前的夜希凌给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该死,你个该死的夜千殇两次都对本宫不敬,没想这荒废的院落中竟然有人?难道里面就是他的秘密据点?”
看着眼前突然关上的门,夜希凌险险后退了步。想着刚才自己要是躲的稍微慢一点,估计他硬挺的鼻梁就会对对方碰坏。
想着刚才追的时候夜千殇好好的给自己吃他的马蹄雪,眼下又怎样。夜希凌真的跳起来杀人的心都有了。
压低声音充满浓浓恨意和不悦的看向那关着的门,想着门内的人咬牙怒道。说着猛然抬头看着前面的门匾,当看到门匾上的大字,依然想起了这地方。凤眸微迷猜测道,说着脸上依然带着一抹清冷和得意。
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把守,这才走向一边的侧院,退后几步猛然吸气,随着“噌噌蹭”几声他的身影已从地上拔地而起,轻松趴上了那高墙之上,轻松的跃入院内。
院中正抱着受伤之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人同时还有几个半大孩子跟随的夜千殇,突听到身后黑衣人提醒的“夜尊,有人闯进”的声音,淡淡轻舒口气。
“本尊知道,是太子夜希凌。随他吧,只要他不惹事不要为难他就成。黑风,你速去王府告诉白羽,就说本尊让他快速赶来。青风,青云你们四人去给我准备热水剪刀,疗伤药还有纱布这些,要快……”
手下人的提醒,夜千殇微微凝眉。其实一路上他都知道有人跟随,临到门口的时候他虽然迈脚进去却是跟着一瞥倒是看到了他。
想他好好的不在自己的东宫呆着跑到这,虽然不悦。但眼下接骨眼下,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对那人吩咐,说着猛然扭头对着门外吩咐。随他吩咐就有一个黑衣人拔腿直向院外而去,而其他几个半大小孩也听命令转身去忙碌起来。
“冷兄,冷兄你醒醒,醒醒……忍着点,我这就为你至血疗伤。”
随他们都离开,夜千殇才出手轻掀开那依稀露着血迹的被子,看着被子中出现的一披散着头发,一身血水的人连声低呼。
抬手微皱眉头抚向那人同样被血水染红的白色内衫的肩头轻晃了晃,看对方依然紧闭双眼不睁。皱眉输了些真气给他,看他总算慢慢睁开了双眼,低说着,慢慢解他身上的血衣服。
这人虽然满脸狼狈,周身血污,可那张脸却是很熟悉,不是冷情欢是谁。
至于他如何受伤的,就要从冷杀门的规矩说起了。冷杀门的规矩,不管谁,只要违背了遗愿没有完成任务都要受到门规的惩罚。
当时冷情欢因气恼一个分堂被人捣毁,就跟冷杀门门主主动请缨说是不拿下那让他们冷杀门遭受如此损失的叶灵儿势不罢休。
可他杀来杀去,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却发现灵儿是他的妹妹。亲生妹妹,冷情欢又如何下得了手。虽然他在当时和夜千殇交手受了轻微的内伤,可回去冷杀门还是被门主责罚,更重要他主动跟门主说,叶灵儿他不能杀,要其他人他绝无二话,甚至还恳请冷杀门门主收回要灵儿命的成命,阻止其他人要她的命。
之前的任务没完成,如今还让门主收回成命,这无疑是惹怒了冷杀门的门主。所以他就被对方施以这么严厉的惩罚。
虽然对方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收留了他,甚从小教他武功,培养他做杀手。对方却不念一点旧情也听不进去他任何的解释之词,当时就下令让门众拿下他,先是给以鞭刑,接着还用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关押起来。
更重要的竟就故意当着他的面再次派杀手去杀灵儿,当然灵儿后面遇到的杀手很可能就是对方再次派的人。
想着今生唯一的妹妹,冷情欢对那冷杀门门主的感恩之情也跟着失望。夜怜香和兰如剑等人的失踪,夜千殇本来只是好奇,好奇想找他问个明白,看是否是他们冷杀门动的手。
那知道到了冷杀门总部却发现了他被关押的事。要别人他断不会出手了,但他是灵儿的亲大哥,于是夜千殇连夜潜入牢房见到了他。
虽然亲耳听到夜千殇说妹妹无大碍,可想着根本不念旧情对自己惨苛如此的冷杀门门主,自己的义父,冷情欢还是决定离开冷杀门。
所以虽然夜千殇把他从牢房救出来,他还是带伤去见了冷杀门门主。
对方看有夜千殇在,虽然忌惮夜千殇的夜冥宫的势力,但对冷情欢这样的不听管教没完成任务的叛徒却是由衷不悦。
知道自己难以和他说明,而且对方还一再的以往日他救他的恩情来施压。冷情欢为了彻底摆脱冷杀门,干脆当着冷杀门门主的面,出手刺了自己两刀。一是感谢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二是感谢他这些年对他的教导,只想就此离开冷杀门。
冷杀门又怎么就这么放过自己培育了多年最优秀又最顶尖的杀手,虽然他重伤自己如此,依然没松口。倒是夜千殇的出声求情,让他不得不松口,但却依然给了冷情欢一个条件,就是不管怎样,以后他还欠他一个人情。只要他吩咐冷情欢必须办到。
对于这条件,冷情欢倒没迟疑倒是欣然点头答应。随他被夜千殇搀扶着出来冷杀门的大门,肩上琵琶骨的伤,还有身上的伤,以及那些鞭痕,冷情欢终于忍耐不住昏了过去。
看着他重伤如此,特别是他肩上依然穿着琵琶骨的铁链,夜千殇只有暂时点穴帮他制止了血,可他的明伤太重,虽然他们连夜离开赶到京城,可他的伤还是多少有些甭开,因此渗出了点点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