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随夜希凌这一卧病在床,整个后宫跟着乱成一团。
“该死,贵为太子却因说了几句就这个性子,你说说,他这样的心胸和气度朕有心思把整个大夜国的江山社稷交给他手中吗?”
听萧皇后来跟自己哭诉说夜希凌重病在床。夜飞龙想着他只说了他几句,儿子就这么个样,当时就神情不悦看向萧氏怒问。
“妾身,皇上,也是凌儿年少才会想事情只钻牛角尖。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他也是不想皇上你被其他人议论才贸然顶撞你的。关键是眼下他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整个人睡着喊都喊不醒,叫来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皇上……”
萧皇后本来想念着夫妻之情希望他能去看下儿子,那知丈夫这话让她神情惊慌,当时就低身对夜飞龙为儿子求情。想着儿子的情况,凤眸中泪水跟着流下,当时落泪看向他低哭道。
“朕贵为一国之君,要管理的事多着呢,哪有精力陪他一起疯。让御医也都退下吧,你亲自去跟他说,如果他要装就继续装,直装到死最好。朕这样做,问心无愧,如果他感觉愧疚大可以出宫去见俊王,甚至认他为父都可以。朕只当没有这个儿子,反正朕的孩子又不差这一个。你也下去吧,朕忙了一天,累了想清净会儿。”
萧氏的哭诉,想着儿子对自己的公然顶撞,句句针对。再想着自己为了登上这皇位的付出和辛苦,可这些身边的人却不理解自己。
想儿子只是自己说了两句就这样给自己添乱,当时就烦躁对萧氏道,说完疲倦闭上眼靠回身后的龙椅上不再出声。
“臣妾知道了,如此臣妾告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难道他是真的装病?皇上的意思不是很明确,可话中的含意,不行为了我萧家的荣耀和地位,我必须劝这孩子想开点。”
夜飞龙这样子,萧氏神情黯然低头,说着恭敬对他伏伏身带着下人跟着离开。
边向儿子的寝宫走边想着夜飞龙的话,想着他说那话神态间的烦躁。要知道太子之位的重要,想着皇上眼下没有直接说废位,可言语之间的烦躁,萧氏不由担忧低喃,快步向前。
“母后您来了,儿臣有恙在身,有失远迎。”
萧氏到来夜希凌的房间,夜希凌正脸色苍白,虚弱憔悴的躺在床上。看她到来,挣扎起身坐起来看向她有礼道。
“快躺下,凌儿呀,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这样一病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是不是你父皇说了你,心中郁结才如此。凌儿也,你要知道父皇和母后是不会害你的,可千万别死钻牛角尖,安心养病,知道吗?医首大人,快帮凌儿看下到底是什么病情?”
萧氏看爱子起身,快步上前扶他躺下。想着夜飞龙的话,想着儿子这好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痛心又无奈向他说道。说着吩咐着一边的御医头领,同时让开让对方可好好检查。
“母后不用太操心,儿臣只是感觉少有的疲倦,好好休息一觉就没事的……”夜希凌老实伸出手让御医首领检查,看着一边担忧的萧氏忍不住苦笑劝道。
要知道被父皇这等于是软禁东宫,父皇对俊王叔的所做所为,他可以接受为他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整个大夜国江山社稷。
可那毕竟是他的亲叔父,这些年要没有他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帮助他,鼓励他,恐怕他根本撑不到现在。他无力左右或是决定父皇的想法,可他只想知道俊王叔是否安好?
奈何父皇关了自己的同时下令让宫中人都不能在自己跟前谈到俊王。一想到俊王叔可能因自己找父皇谈到那叶姑娘招致这样的杀身之祸,他就悔恨的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
说到底他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只感觉这件事,反正不知道俊王叔情况到底怎样,他的心就一直不安宁,总感觉有颗巨大的石头压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每呼吸一下心口处都微微发疼,整个人也越来越无力。
好想就这么睡去,但一想到俊王叔可能招致的惨状,他刚闭上眼就从有些迷乱的想法中赫然惊醒。就这样虽然一晚上他整个人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很不好。
可面前母后担忧焦虑的表情,他还是强撑精神强笑看向她安抚,心则是枯涩轻笑,要母后真心为自己就告诉自己俊王叔的情况就好了,他也不用这么痛苦这么压抑自己。
“你这孩子,看你这脸色成这样,还说没事。让御医好好看看,母后也知道你在想着什么担心着什么,可母后派出去的人根本打听不到什么。只听说昨个儿俊王府好好平地起了一声炸雷,接着一片吵嚷声,然后又突然的归与平静。外人根本打听不到什么,王府的侍卫什么的也跟平时无疑。”
萧氏对于儿子的反映,知子莫若母她又怎么会不理解。借着御医给他诊断之时,小声对他说着自己打听到的一切。
“这么说确实出事了?”
听到母后的描述,夜希凌整个人身影一顿,不置信冲动一把抓住面前萧氏的手腕惊问。
“可以这么说,但……”儿子这样的表情,萧氏无奈点头,可她后面安抚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夜希凌突然苦笑出声,一把甩开正给他把脉的御医。
“终究还是出了事,这样你们都安心了,既如此你们又干吗要关心为,为何不让我去死?”
想着俊王叔可能已遭遇了不测,想着俊王府只所谓打听不出消息,可能是被夜千殇的手下给遮掩了。想到可能的结果,夜希凌枯涩轻笑挣扎起身,带着愤怒更带着哀怨看向萧氏道,说着身影一顿,突然脸色铁青,当时捂着胸口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凌儿,你可别吓母后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脑袋。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以接受,可已经发生了,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考虑母后的感觉呀?后宫中,母后如今年龄越来越大,虽然你父皇对我的夫妻之情还在,但早没了之前的激情和新鲜。如今母后唯一的期待唯一可依靠的人就是你,你却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这样对得起母后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萧氏看儿子整个这样,惊慌上前扶住他把他扶躺回床上。刚躺下,夜希凌挣扎起身吐出一口血来。看儿子这样,萧氏又惊又慌当时就拿起手中的丝帕为他擦着嘴角的血,看儿子只是怒瞪着双眼不出声,口中血依然不停的流出来,惊慌又悲切连问。
显然想用母子之情劝慰夜希凌想开了。可心神早被父母伤的遍体鳞伤的夜希凌又如何听进耳中。听着母后到现在还在为自己的后宫担忧,一点的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夜希凌嘴角含泪哀怨又枯涩看向面前满脸泪水的萧氏虚弱低道,说着枯涩又带着怒意看向萧氏,带着怒意拿开萧氏擦着自己嘴角血的手,说着轻笑出声,正说着再次吐出一口血,跟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原来凌儿在母后心中除了是你在宫中的骄傲可依靠就没别的价值了,凌儿真的很欣慰,很欣慰有你们这样的利欲熏心的爹娘……呵呵,呜……”
“凌儿,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想母后呀,你除了是母后的依靠和骄傲更是母后的孩子呀,可你怎么就这么倔强这么的想不开,御医,快,快帮我看看凌儿……”
儿子痛心失望又绝望的话语,听在萧氏心中一阵暗惊。虽然对她来说,宫中的荣华和地位很重,但天下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又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可他却这么看自己,当时抱着夜希凌哀号大哭,说着看他身影一顿依然昏了过去,神色惊恐向一边的御医催促。
“怎样?御医。”过了一会,萧氏看御医放手,拿起丝帕擦着眼泪担忧询问。
“娘娘……”御医听她问,不由神色为难看了下周围的人提醒。
“你们都下去吧,御医到底怎样?凌儿他……”
看身边人包括太子宫内的人都离开,萧氏这才神色紧张又慌乱看向脸色不好的御医问。
“唉,殿下他……”御医听她问起,黯然长叹跟着抬头,显然不敢轻易说出。
“大人尽管直说,本宫可以承受得住……”御医这反映,萧氏本抓着丝帕的手不觉紧攥,身影晃了晃,许久才把眼睛从眼前那脸色蜡黄的儿子脸上移开,神色黯然得道。
“殿下这是心病,所谓心病只能用心药医,除非俊王爷能够完好站在殿下面前,不然的话……”
萧氏这样,御医黯然长叹了声,这才满脸无奈看向萧氏道,说到那情况神色跟着变的黯然惨淡起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可救之法了吗?”
对于儿子这情况,萧氏不仅有些后悔刚才干吗告诉儿子这些。可已说出来了,眼下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是为难看向御医追问。
“有,只是这对殿下很不公平,也冒了宫中禁忌,因那药引可是宫中严令的……”
萧氏的话,御医低头想了下为难看向她道,说到营救夜希凌的法子不禁有些欲言又止。御医这话,萧氏整个人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整个心却是乱如团麻。
她无法想象没有儿子她在宫中到底还有怎样的地位,更无法想象凌儿要是不在了,丈夫对她还会象之前样虽没有绝对恩宠,却一个月总有几天回过去她那边。
所谓母凭子贵,加上儿子的能力和处事能力,也在朝中大人们所推崇的,她也才能继续稳坐六宫之首之位。
可眼下,想着皇上夜飞龙对凌儿这次的行为明显不悦,要是知道他得病的原因,不指定又会弄出什么来。更重要儿子的命,现在这接骨眼上,她纵然再为儿子的处境担忧也不敢贸然派人去俊王府确定俊王是否出事。
这么一来,儿子要马上见到俊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那么其他的办法,想着御医这些隐讳的话,不由萧氏拧眉烦躁来回走着寻思起来。
“大人……”
大概半个时辰后,萧氏突然止步看向一边恭敬候在那等着自己吩咐的御医首领道。
“娘娘真的要冒险救殿下?”
对于萧氏眼中的决绝和果敢,那御医不置信看向她问。
“只要能够救凌儿,不管什么结果本宫都认了,你一定要尽快给我治好殿下,还有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声张出去,不然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你包括你全家人的脑袋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面对御医恭敬又不置信的表情,萧氏咬牙看了下眼前死气沉沉的儿子,想着自己要是没他的遭遇。发狠看向他道,说完扭身走了出去。
“娘娘,如果按微臣的法子是能救好殿下,但殿下可能以后都不会育子,娘娘真的要这么做吗?”
御医魁首毕竟是老人,宫中很多的事都有耳闻。可眼下看皇后娘娘这决绝的样子,想着事成之后的结果,还是不由出声看向她离开的背影再次不放心问。
“只要能够救凌儿,让他尽快好起来,没有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快点救治吧,耽搁了太子营救的时间,你的脑袋当心着。”
身后大人的话,萧氏跟着止步,身影顿了顿,终究还是狠心淡道,再次对御医交代着抬脚出去。
“唉,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怜帝王家。殿下老夫手段也就这样,只能得罪你了。希望你事后不要恨老夫……”
对于皇后娘娘的话,御医是反对的。可为了头上钨纱更为了全家的一家老小,还是沉痛黯然轻叹。说着走向塌边看着夜希凌蜡黄的脸枯涩道,着手给他救治起来。
皇宫中夜飞龙父子生气,夜希凌重病皇后娘娘和皇上之间又冷战的同时,俊王府中,灵儿到第二天晚上才总算慢慢睁眼醒了过来。
“我……”看着朦胧灯光下坐在床边的娘还有桑嬷嬷几人,灵儿欣喜起身,这一动才发现胸口一阵闷疼,那种疼不是明伤应有的疼,明显是人家所说的那种受了内伤应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