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让我跟你解释,我究竟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江婉夏,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我却是能够百分之百的肯定,她不会骗我。【全文字阅读.】”
幽深的眸子里充满认真的神色,容承烨看着楚无衣,一字一顿的出声。
“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小心点儿就好。毕竟,我曾答应过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的周全。”
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楚无衣看着容承烨那认真的表情,不知怎的,心底里就泛起了一阵不忍,这么许多年了,他肯真的敞开心扉相信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不易。
楚无衣不想让容承烨好容易肯敞开的心扉再次紧紧封锁,但却也要保证容承烨是安全的。
所以,江婉夏,你最好值得他的信任,否则,我楚无衣第一个便不会饶过你。
安静无声地端着茶水,楚无衣在心中冷冷的出声。
三日之后。
夜晚的将军府一如既往的灯火明灭飘忽。
负手而立,楚无衣站在自己的书房之中,看着烛台上随风跳跃的烛光,等待着约定好的人来。
跳跃的烛火忽然剧烈的闪烁,全然平息之前,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身影,便出现在书房之中,毕恭毕敬的,冲着楚无衣单膝跪地行礼。
“属下见过大将军。”
黑色面纱之后响起的,是平静无澜的嗓音。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冲着那黑衣人点了点头,楚无衣沉着嗓音询问出声,自从那日在三皇子府同容承烨交谈过后,他便暗中派了人出去,想要好好的把江婉夏的身世行踪彻查一番。
他不能让一个他自己摸不透底细的人待在容承烨的身边,更遑论同容承烨的关系日益的亲密。
“回大将军,属下全都仔细查过了,三皇子妃的身世来历并没有什么异常,从小一直待在江宰相府中,极少出门抛头露面,根本就没什么人知道,还有她的存在,倒是江家的三小姐,在众人面前出现得频率很高,更像是江家的嫡长女。”
恭敬且严肃的出声,身为楚无衣最信得过的亲信,对待他的命令,那黑衣人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懈怠。
“那她嫁入三皇子府之后的行踪呢,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浓眉微皱,楚无衣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十分的放心。
倘若那个江婉夏真的如调查所言那般,单纯的是江家最为不受宠的嫡女的话,那她知道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会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时候学会的
“回大将军,同样并没有什么可疑,三皇子妃大部分时间都只呆在她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除了上次在三皇子的默许之下,透露给荣承景一些消息之外,也没有私下里向外传递过什么消息。
只是前段时间,她跟她的丫鬟频繁的逛街,但据属下调查得知,她也只是在调查做什么生意比较赚银子,想要多赚一点儿银子而已。
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值得注意的事情,就是三皇子妃在一次逛街的时候,帮着一个路人抓了小偷,而她帮了的那个人,正是二皇子,容承远。”
将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尽数告诉了楚无衣,单膝跪地的黑衣人一字一顿,说出了二皇子的名字。
“容承远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永安城里”
皱了皱眉头,楚无衣似是出声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
那二皇子容承远生性洒脱随意,从小便表明自己无意于皇位的态度,成年之后更是离开皇宫游走四方,长年累月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忽然出现在永安城里,还这么巧遇上了江婉夏,由不得楚无衣心中有所怀疑。
“据属下调查得知,二皇子此番回到永安城,是因为有个忘年交与世长辞,所以回来吊唁的。至于在路上与三皇子妃的相遇,应该只是巧合。”
似是知道楚无衣在心中怀疑和想问什么一般的,那黑衣人接着出声,道:
“那日将小偷送到官府之后,二皇子请三皇子妃和她的丫鬟去醉仙楼吃了顿饭,但并没有戳穿自己的身份,此后,他们也再没有见过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听了那黑衣人的回话,楚无衣沉默片刻,淡淡的吩咐出声,江婉夏遇到二皇子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好好的想一想。
“是,属下告退。”
双手抱拳,那黑衣人随着将落未落的话音,瞬间消失在了书房之中,一切如旧,就仿佛他从来不曾到过这里一般。
负手而立,站在书房之中的楚无衣,静思默想许久,却终究是不能全然对江婉夏放下心来。
反复思忖许久,他决定,要亲自会一会江婉夏才行。
日光明媚。
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当了许多日的鸵鸟之后,江婉夏终于能多少放下自己那日酒醉后的丢人之举,开始偶尔的在皇子府里闲着溜达两圈,然后,今天便拉着杏儿一起,跑出了三皇子府的大门,再度来到了热闹熙攘的大街上。
她今日拉着杏儿上街,是要好好的寻觅一下店铺的。
既然已经定了要做护肤品和胭脂水粉的女人生意,江婉夏自然是要考察一下商铺的位置,挑选一个性价比最高的位置开店,才能事半功倍的多多赚银子。
于是拉着杏儿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东转西瞧,原本就出来并不算早的她们,不多时,便是瞧着那天边的日头,渐渐的升到当空正午,而江婉夏和杏儿的肚子,也颇为及时地唱起了“空城计”。
“小姐,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去吃午饭”
跟在江婉夏的身后,杏儿揉了揉空空的肚子,对着江婉夏出声问道。
“好,”点了点头,江婉夏眯眼环顾四周,抬手指着右前方说道:“我方才瞧着路那边有个小酒馆,咱们就去那里吃点儿东西吧。”
“嗯。”
拉着江婉夏的手,杏儿跟着她一起向着那小酒馆的方向走去,却是没有想到,她们二人才刚刚走到人烟稀少的后巷,一个巨大的麻布袋子,便兜头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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