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在这个时候动用崔氏一族的力量”
等到屋子里的人各自领命散去,楚无衣方才对着容承烨询问出声。【无弹窗.】77nt.网
“用崔氏一族的力量来对付乌越部落,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
“如果我们的条件,还是让乌越部落保持中立的话,那确实有点儿大材小用,但如果,让他们站在咱们这一边,暗中阴容承景一把的话”
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容承烨话没有说完,却是知道楚无衣已经彻底的了解。
“你凭什么就能这么肯定,乌越部落会答应帮助咱们对付容承景”
自然是对容承烨的意思心知肚明,然而,楚无衣的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能肯定。
“因为崔氏一族的手里,有乌越部落现在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清冷淡漠的嗓音平静如水,容承烨面色虽平淡,然而却是莫名地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镇定之感,“无衣,你不要忘记,崔氏一族是依靠做什么发家的。”
“你的意思是说”
话说了一半顿在那里,彻底明白了容承烨所想的楚无衣,不得不对他心生佩服,方才那颗不能确定的心,也彻底的确定了下来。
只不过,容承烨要答应给乌越部落的那个条件,会不会成为日后容承烨执掌大祁王朝时的新的威胁
沉着心思暗自琢磨,楚无衣并没有对着容承烨询问出声。
“你不用那么担心,既然我肯给他们,就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崔氏一族也不是不学无术之徒,给他们的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有用异常,但对咱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能压制那些东西的,崔氏一族早就已经研究出来了。77nt.”
似是看穿了楚无衣心中所想一般,容承烨对着他淡淡出声。
“你心里有把握就好,”点了点头,楚无衣对着容承烨出声,抬手弹了弹衣袖,他继续不甚在意的出声,道:“不过,就算你没把握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我帮你灭了乌越一族便是了。”
“我就在等你这句话,”抬眸淡淡的瞥了楚无衣一眼,容承烨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方才我说的那些心里有谱的话,全是编出来骗你的。”
楚无衣:“”
“听说,昨天晚上沈思语生病了”从无语中开口,楚无衣对着容承烨询问出声。
“在路上忽然晕倒了,我送她会宅子之后请了大夫来看,应该还是她从前的老毛病没有彻底的根治,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时好时坏。”
听到楚无衣提及沈思语,容承烨便又想起了昨夜无奈之下同江婉夏的爽约之事,俊朗的眉头微蹙,此时说起来,他却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可能是陆沉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吧,一直都没有缓过来,所以引得身子也不好起来。”
并没有什么怀疑之心,楚无衣推测出声,却是没等容承烨开口,便再度自言自语一般的出声,道:“想当初,沈思语的这个病还是因为”
“过去的那些事情,不用你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欠陆沉多少,我又欠沈思语多少,我心里全都有数。”
眉头蹙得更紧,容承烨出言打断了楚无衣尚未说完的话,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的意味。
沈思语的病,并非是从小身体虚弱而治,却是因为当年沈陆沉舍命救容承烨时,她连着十几日不眠不休地照顾身受重伤的沈陆沉,独自一人担惊受怕之下又寝食难安,等到沈陆沉醒来之后,她却立即病倒,连续昏迷了三天三夜。
据来给她医治的大夫说,沈思语的晕倒,乃是熬心熬力、心血耗尽之故。
虽然后来沈思语从昏迷中醒来,精神也见好,但亏了的身子,却始终没能彻底的补起来,再加上后来去了边疆艰苦之地,沈思语的身子,便始终亏虚着,时不时地,就会生病,甚至晕倒。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便感叹一句,你那么敏感做什么”
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楚无衣抬头,看着面色难看的容承烨。
“那你昨日,就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宅子里”
“不然还能怎么样是你十里加急差人将我连夜从永安城中找来的,她又不是江婉夏,难不成,我还会为了她,不顾这边的着急要紧的事情”
没好气地瞥了楚无衣一眼,容承烨淡淡的出声说道,却是在看到楚无衣微蹙的眉头之后,再度开口出声,道:
“我已经把我的令牌留给她的丫鬟巧绿了,倘若她们真有什么紧急的需要,巧绿就可以拿着我的令牌去三皇子府找人帮忙,这下,你放心了”
朝阳破云,晨辉如金,静静地挥洒满地,将沉睡一夜的万物,全都悄悄的唤醒,安顿了城外之事的容承烨,趁着还有些时间,便快马加鞭的,向着三皇子府赶去。
彻夜不稳的睡眠,被照在脸上的晨光轻易地唤醒,躺在床榻之上的江婉夏缓缓地睁开双眼,干涩肿痛的感觉随之袭来昨夜流泪入睡,今日醒来,眼睛便彻底的红肿了起来。
躺着挣扎半晌,江婉夏才刚刚坐起身子,接过杏儿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睡意朦胧的脸颊,院子外面,便传来阵阵的喧闹之声。
“小姐,杏儿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看到江婉夏抬头向外望去,杏儿洗干净手中的热毛巾再度递给江婉夏,对着她出声之际,身子便已然向着门外走去,却还没等她走出房门,便已然有三皇子府的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奴婢见过皇子妃,”见到站在屋子里的江婉夏,那丫鬟的神色总算有了几分镇定。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般吵吵嚷嚷的”
黛眉微蹙,江婉夏明显地瞧见,那丫鬟的面色并不是很好。
“回皇子妃,外面刚刚来了个姑娘,说是要见皇子妃您,要跟您好好说说,说说”
话说一半竟然有些犹豫,那原本低着头的丫鬟,将头垂得更低,踟蹰了半晌,竟是不知道该不该将话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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