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她喉咙的人,是江婉凝。【无弹窗.】
刚刚由于在心中思索的太过投入,江婉夏一时之间,有些忽略了这个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江婉凝的存在。
于是一不小心,便被忽然又狂躁起来的她,狠狠地扼住了喉咙。
江婉夏觉得快要窒息。
她拼命地抬手去抓江婉凝的手腕,试图掰开江婉凝掐在自己脖颈上的双手,然而她毕竟是大病未愈,根本就难以敌得过疯疯癫癫且平日里营养不错的江婉凝。
“江婉容,你去死吧哈哈哈哈哈,谁让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生还的机会的
江婉容,你快点去死,我一定要掐死你,掐死你,然后看看,一个尸体,还怎么对着我趾高气扬,还怎么去当那高高在上的皇后
江婉容,你去死吧”
扼住江婉夏脖颈的手越来越紧,江婉凝一脸阴狠毒辣的笑容。
口中不停地高声咒骂着,却是一叠声地喊着江婉容的名字,显然,疯癫之中的江婉凝,已然是分辨不清楚,眼前坐着的这个人,究竟是江婉夏还是江婉容。
“江婉凝江婉凝我我不是不是江婉容”
用尽全身力气掰着江婉凝的双手,好容易给自己留了那么一丝丝的空气,略略缓过气来的江婉夏,艰难地开口出声。
本就暗哑的嗓音愈发的声音微弱,她努力地想要挣脱江婉凝的束缚,却是根本就使不上太多的力气。
“不是江婉容你装什么装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江婉夏,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不就是要假扮成她的样子,去誉王府取代她的位置吗
告诉你,江婉容,没戏
只要有我江婉凝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比我更高高在上,别想比我更漂亮那皇后的位置,是我江婉凝的”
抬起手肘对着不断挣扎着的江婉夏狠狠地击打过去,江婉凝疯言疯语着出声,极力想要将眼前的这个看错的“江婉容”彻底的掐死。
江婉夏竭力地躲闪着,只是躲得开前两下攻击的她,却是没能躲开江婉凝那紧随其后的再次攻击。
眼看着那坚硬不已的手肘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江婉夏正准备咬牙硬撑的瞬间,那虚掩着的房门,被人猛地从外面踹了开来。
“咣当”一声重响,那本就破烂不堪的房门,几乎都快要掉落在地。
只是这一声巨响,吓得疯癫不已的江婉凝本能的一个哆嗦,那掐着江婉夏脖颈的手,也稍稍的松开了几分。
得了喘息机会的江婉夏,瞅准时机猛地发力,抬脚就踹在了江婉凝的身上,然后在江婉凝那惊声哀嚎之中,奋力地想要掰开她仍旧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
然而江婉夏还没有来得及自己再挣扎,那踹开房门的脚的主人,便瞬间冲进了屋子里。
“你这个疯子,你给我松手,不然的话,我现在就立刻把你扔到窑子里去”
那高大沉实的身影立刻来到床榻之侧,伸出手去,仿佛拎着一个瘦小的鸡仔一般地,将那在听到说话的声音之后,便拼命地想要躲闪着的江婉凝,抓到了半空之中。
然后,没有等到江婉凝那充满恐惧的求饶之声说出口,被高高举起的她,便在下一刻,如同没有用的垃圾一般,被那只有力的大手,万般嫌弃的,丢到了一旁的地面之上。
被扼住的脖颈骤然被放开,重新获得了空气的江婉夏,剧烈地咳嗽着。
即便是方才几乎就要缺氧窒息,然而,江婉夏却还是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那个踹开房门快步走进来的人,正是这身子原主的生身父亲,江道行。
“还懂得咳嗽,看来是没有死,没有死就好。”
居高临下地看着剧烈咳嗽着的江婉夏,江道行那阴沉着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的同情与关怀。
他看着江婉夏的目光,连一丝一毫父亲看女儿的那种慈爱都不曾有过,而只是淡漠冰冷的,仿佛在打量着一个对他来说,似乎还有些利用价值的物件。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也不用在心里觉得感激我救了你一命,若不是现下留着你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用处,我早就想要一刀砍死你了。”
声音残酷,面色冷漠,江道行低头瞧着那仰头看向自己的江婉夏,心里除了厌恶,便是更加浓重的厌恶。
自己当初,怎么就会挑选了一个这么不听话的东西送入三皇子府呢
若是当初送过去的人,是那个会对自己极尽讨好、不惜心狠手辣地对付自己同胞妹妹的江婉容,又或者,是当初那个风光盛极一时,娇惯自负,却并没有什么太多脑子的江婉凝,眼下的情况,会不会更好一点儿
“一个背叛江家的没用的东西,我早就想除掉你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临死之前,居然还能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作用,罢了,等你做完这点儿事情,我再杀掉你不迟,就当你为江家做出最后一点儿贡献吧。”
冷冷地看着江婉夏那面色苍白的虚弱模样,江道行目光里的嫌弃憎恨之意更甚。
“你是打算留着我一段时间,好用来应付容承烨,以防他对着此时此刻,那誉王府中的假的我,心中生疑,然后到你这里来查看一番的,是吗”
努力地平缓了片刻的气息,江婉夏的目光不曾从江道行的脸庞上挪开分毫。
尽管那嗓子干涩疼痛不已,然而,她却还是一字一顿的,对着江道行询问出声。
她要确定,自己的猜想,究竟是不是对的,而她判断的依据,自然不仅仅只是江道行的回答。
“看来,你的脑子并没有因为受伤而坏掉,倒是猜的分毫不差。”
对着江婉夏冷哼出声,江道行承认的直言不讳。
原本想要即刻杀掉江婉夏,以防止夜长梦多的他,在就要下手的前一刻,忽然之间,便想到了容承烨的那股子精明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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