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带头的怎么是一个小姑娘,漂亮是挺漂亮的,哎,不过再漂亮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来代表一个宗门啊,坤拳府看来真不行了,别说副掌门,连一个可以撑门面的长老都没有啊!”
“嘘,别乱说,这家伙可是名副其实的长老,奇葩公主林雪,你没有听过?”
“什么,这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不到二十的样子,居然,居然是长老了?”
“瞎了你狗眼,没听人说么?她就是当年主动退出鹤灵宗的那天之骄女林雪,其天资哪怕在鹤灵宗也是属于顶尖,能在坤拳府当一个长老,有什么好稀奇的!”
“嘿嘿,不过,自从坤拳府的府主修炼走火入魔之后,发展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看今天的武斗,别说第四,怕是第五都保不住了,因为先前那排行第五的青虹洞娇子北堂丰已在上个月突破到武丹五重天的巅峰,和薛战同处一线,以北堂丰四象青虹剑决的造诣,两人胜负怕也在五五之间了!”
就在众人围观与议论声中,林雪一行默然不语的走了过去,此行便如众人所见,的确只有她一个长老带队,虽不愿承受那异样的目光与各种猜忌的想法,但她却还是咬牙前行,她知道,这或许是第一次,但,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看着林雪的背影,听着耳际里传来的各种议论,楚星寒面无表情,对这种无关痛痒的言语他早已习惯,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即将面对的对手,说实在话,虽然他很想帮林雪一把,但如果按照目前得到的关于其他人的一些情报来看,基本他全力出手,怕和那个最强的家伙也只有一半的胜率,真要确保完胜,那他只有使出那禁忌的一拳!
“如果在地面,或许还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在这里,动用那个,那肯定是一场浩劫!”
看了看四周,楚星寒暗暗摇了摇头,虽然赤雷击风的力量无比厉害,能够引爆出超越武丹之上的力量,但却也会因此带来毁灭,以断剑峰的位置来使出这一拳,恐怕不止是杀人这么简单,怕是整座山峰都会顷刻间摧毁殆尽,到最后,成功是成功了,但代价之大却绝对是超乎想象的。
与楚星寒相同,薛战脸色也不太好,他现在的伤势好了九层,但要动用真气却依旧不被允许,因为先前受的伤太过严重,所以在楚星寒的建议下,他需要再静养一个月才可以真正动用真气,而这也让今天的他倍感煎熬。
“真是可恶,这些人居然敢在我们面前说坤拳府的不是,看我不揍扁他们!”
就在此时,一个坤拳府弟子忽的不爽的举起拳头就要冲出去却被薛战一把拉住了。
“你干什么?”薛战怒道。
“大师兄,你没有听到么?他们,他们说我们坤拳府不行了,我吞不下这口气啊!”
“吞不下去,也要吞,武者尊严,不是靠堵别人的嘴来完成的,明白了,就给我回去!”
在薛战的怒喝下,这弟子连着几名蠢蠢欲动的年轻武者也都沉默着收起了拳头,但眼中的不甘与怒气却不减反增了。
眼看自己的议论与嘲讽居然没有被反击,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他宗武者顿时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了。
“哈哈,我就说嘛,这坤拳府已经不行了,要换以前,嘿嘿,谁他么敢放一声屁啊!”
“别这样说,人家的掌门据说半只脚踏入半步武人了,要不是突然走火入魔,也不至于这样啊!”
“连长老都跑一半了,这种门派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老子不怕,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他们要是敢对老子怎样,我敢保证,下一刻他们参与的资格立马就被取消了!”
“你这话有道理,不过,可以欺负欺负这些家伙,很爽啊,看看他们,人模狗样的,咱说那么多了,到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怂,真怂,啧啧,看这熊样,感情实力比起那最后的莲荷教女娃,怕也强不到哪里去了!”
“哼,什么怂不怂,就是一群孙子,我觉得别说是第五了,看这怂样,今年怕直接最后一名都有可能了,真不知道,明知”
正要踏入会场的林雪听到这一席话,整个人蓦然一颤,寒风吹袭,那原是众人支柱的背影在此刻,在楚星寒的眼里竟显得那般的纤弱,那般的无助。
原来不想理会这些家伙的楚星寒,在这一刻终于也是有了一丝怒气,原本面无表情的他立马阴沉下来,冷眸横扫,一股逼人的杀意朝着围观之人横扫而去!
那些正在跳脚的人感觉好似遭遇一头绝世凶兽一般,惊心彻骨的寒意让其浑身战栗,一时间竟不敢再言半句。
但,不消半刻,就在楚星寒收回目光之际,立马就又有几个人更强烈的反击起来。
“混账,瞪什么瞪,没有实力还想来这丢人现眼,要是我,早回家撞墙了!”
“说的好,一个破败颓废的小宗罢了,真以为自己还是五大总呢,笑死人了!”
“臭小鬼,有本事来和老子打一场,嘿,我保证一只手就可以打的你回家找妈!”
这话刚落下,一股令方圆百米都感到寒冷的杀机蓦然爆发,宛如一柄裂天凶剑,碎空而出,杀机之强烈甚至直接惊动了不远处那会场里的六个宗门,无数对目光纷纷扫向了一个位置。
在这一刻,林雪忽的转身一把按住了楚星寒的肩膀。
“冷静,别出手,求你了,你要是出手了,就会给三大总抓住把柄,特别是鹤灵宗,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的,到时候我们恐怕连参赛资格都被剥夺了!”
看着这张在疼痛中纠结的玉容,原本早已暴怒到极限的楚星寒猛然一顿,沉默数秒,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楚星寒淡淡的扫了刚刚闹的最凶的三个人一眼,而后跟随林雪走向了属于坤拳府的方位。
直到楚星寒离去之后,那三个跳的最凶狠的年轻武者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竟直接脚软,就地坐了下去。
坐地三个人互相对望一眼,随即目露战栗,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彼此身上居然都湿了一半,那是—恐惧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