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黑克托尔在走廊地带埋伏半个月,将能够等来维洛娜兄妹和森斯达克,他也可以猜测到过几天森斯达克会带着这对兄妹拜访他的姐姐森斯波莉。
黑克托尔的目的不是伏击森斯达克。
赛克斯骑兵部队离开隐蔽地,花了一整天时间,向西穿过了平原走廊,来到了首都板块。
兰瑟二世拿着一张羊皮卷,为准女婿讲解地形和城堡的分布。
俾斯麦山脉和禁忌森林像一道竖着的分割线,将威尔坦丁公国分成两块。山脉的余脉向西北延伸至此,使得首都板块的地形是平原和山岭各一半的格局。
东部的一小块国土自北向南分布着奥尔良、维达、兰瑟、帕文、奎克、埃尔姆、赛克斯和温特八个城堡。
西部的大块国土又分成两大城堡群。
偏南的一块区域,分布着凯文、坦布尔、犹他、乌拉尔、夏灵顿、亚利桑那和扎伊尔七个城堡。
其中凯文的地理位置与埃尔姆对称,俾斯麦山脉南部有一条贯穿东西的山道,这两个城堡扼守住通道的两端。
最南部的坦布尔扼守沿海那条盐碱地走廊的西口,与走廊东口的温特形成对称。
公国的其余12个公爵领地分别是阿尔法、贝蒂斯、卡利亚里、德尔塔、埃德蒙顿、法拉蒙、乔治亚、汉克斯、伊格莱西亚、南特、里斯本和埃赛斯。
这12个城堡构成了首都板块的城堡群,它们众星捧月般拱卫着威尔坦丁公国的首都——天鹅城。
天鹅城是黑克托尔此行的终极目的地,但他还有另一个任务,找姐姐。在前往首都之前,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访问埃赛斯。
埃赛斯位于首都板块的西北角,北邻大海,但埃赛斯湾的海域风浪极大,礁石密布,不适合发展海运。与北方各国做贸易,走陆路更方便。
兰瑟二世告诉黑克托尔一个挺惊人的消息,埃赛斯城堡并非寻常城堡,那里实际上是公国的大监狱,也是犯人的流放地。
埃赛斯北面是毫无生还希望的大海,南面被一群城堡兜住。各种犯人被安置去埃赛斯,基本上无法逃跑。
黑克托尔问准岳父:“我的姐姐联姻至此,会不会被女王弄进埃赛斯这个大监狱呢?”
兰瑟二世说:“我从来没有访问过埃赛斯,对于那里的情况我完全不了解。你姐姐的事情,恐怕只有找到她以后才能弄明白,天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黑克托尔笑道:“看来我有机会与埃赛斯打一仗了!”
兰瑟二世问:“你不怕消息走漏到首都吗?”
黑克托尔说道:“先去看看再说。”
……
平原走廊的西口,有一座城堡,这里是南特。
南特与奥尔良,一西一东,像两个哨兵一样镇守住公国北部的这条交通要道。
赛克斯军队有一千三百匹马,当然不能够公然开进,万一惹出麻烦被群起而攻之可不是开玩笑的。
借助夜幕的掩护和田田的雷达指引,赛克斯军队花了一整晚的时间,不为人知地穿过了南特城堡的核心领地。
随后的四天,部队绕行首都外围,在平原和丘陵之间切换,避开了所有人的察觉,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埃赛斯城堡外围。
远远看着埃赛斯城堡,黑克托尔心里骂道:真特么是一块贫瘠的土地!
自从进入埃赛斯领地,田田的状态就是时有时无,可见脚下这块土地有多糟糕了。
按照兰瑟二世给的资料,埃赛斯是宫廷发配流放犯的地方和关押叛逆者的集中营。
黑克托尔有种感觉,卡珊德拉当年被宫廷指婚到此,形同进入了她人生的监狱,不论是情感还是**,都是监狱。
两位公爵造访,当然不能够一句话不说就找埃赛斯开战,还是应该依照礼节做点场面上的事情。
大部队隐藏在山林里,黑克托尔和兰瑟二世带着各自的卫队,打正两家城堡公爵的旗帜,开进了埃赛斯城堡。
埃赛斯城堡公爵餐厅,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
埃赛斯公爵三世和弟弟萨里斯伯爵以东道主的身份,宴请了远道而来的兰瑟二世和赛克斯三世。
黑克托尔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挂名姐夫——萨里斯伯爵。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卡珊德拉。
黑克托尔主动表态:“我已有将近十年没有见到姐姐。姐夫,我姐姐呢?为什么晚宴我没有看见她?”
萨里斯伯爵回答:“我的妻子卡珊德拉已经于几年前去世了,她是病死的。她的死讯我们埃赛斯早已呈报首都,宫廷没有向你们赛克斯传达消息吗?”
黑克托尔心想:我踏马怎么不相信你呢!
兰瑟二世说道:“赛克斯三世远道而来,为的是见一见自己的亲人。既然伯爵夫人已经去世,那么就请安排一下,明天让赛克斯三世去祭奠她的墓碑。”
埃赛斯三世说道:“这个要求很合理,明天一早萨里斯伯爵带你们去卡珊德拉的墓地。”
……
晚宴的气氛,表面上很融洽,但双方都在怀疑和揣摩对方的心态。
兰瑟二世和黑克托尔没有入住公爵城堡,他俩以卫队人数较多为理由,主动提出进驻城堡内的军营。
和几十人的卫队在一起,万一有什么事发生,也能有反击之力。
第二天上午,在所谓姐夫,也就是萨里斯伯爵的带路下,黑克托尔离开埃赛斯城堡,来到了北部海边石头山脚下的一处墓地。
见到了卡珊德拉的墓碑。
黑克托尔对萨里斯伯爵说:“我十年没有与姐姐见面,今天心情悲痛,我想在她的墓碑前陪伴她一整天,以表达心中的思念和祭奠。姐夫你公务繁忙,就不必陪我哭泣了,你请回吧。”
萨里斯伯爵率领卫队离去,返回埃赛斯城堡。
黑克托尔立刻下令:“卫队布设警戒线,三箭范围内,任何窥视者,一律处死!来人,给我挖坟!”
潘采夫带人封锁周边,查瓦利亚带着一群骑兵挖掘卡珊德拉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