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
秦河大笑不断,这群人还把他当成以前那个可以任由欺凌,不敢反抗的人啊,不过这样也好,就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秦山看着秦河肆意的笑容,整个人都要爆了,怒吼起来:“小畜生,你还笑得出来?”他最看不得秦河现在的样子,按照他的预想,秦河应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毕竟秦雄可不是晏真,这是一尊老牌的炼息三重巅峰的高手啊。
可是秦河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如此肆意,如此张狂,恍若在嘲讽他们,完全没有他们秦家人放在眼里。
当然他固然恼怒,却不敢上前和秦河争锋,毕竟秦河的凶名,经过这几天的传诵,已然达到非人的程度。能斩杀晏真,岂是弱者。当然,在他的心里,还是认为秦河不如秦雄。
他似乎已经看到秦河被镇压,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身心畅快,整个人激动得哆嗦起来,狰狞的看着秦河。
秦雄目睹秦河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顿时大怒,狂吼不断:“小畜生,你还敢笑,给我死啊!”雄浑的力量,轰然爆发,双掌连续挥舞,恍若一块块的巨大岩石,绕着他转动。
他的皮膜,他的血肉,他的筋骨,一股脑儿的攀升到了巅峰状态。
这便是秦家镇族功法,开山拳的路数。
若是以前,保不齐秦河已经被震慑得跪伏在地上,任凭宰割,可是现在,区区开山拳算什么,一剑可破之。
秦河眼眸中射出一道精光,不等秦雄的掌力镇压,只是伸手在腰侧一摁,嗤啦一声,一道青色的匹练,轰然飞射,恍若一条狰狞的青蛇,横推丈余虚空,直奔秦雄。
秦雄神色大变,哪里料到秦河的剑法居然快捷到这个程度,想要躲闪,可是他的力量,雄浑有余,而灵敏远远不够,哪里快得过迸射出来的青色匹练,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他的手腕上传来。
就见他击打出来的手掌,从他的手腕上掉落,落在地上。
殷红的鲜血,状若喷泉,噗噗的冒了出来。
嗷!
秦雄凄厉的惨叫,整张脸因为剧痛,扭曲狰狞,抱着自己的断腕,跪在地上,又是砰的一声,却是因为太过疼痛,脑袋都杵在地上,不停的拱啊拱的,场面触目惊心!
原本淡然的秦建明秦建云秦建宁等人,都是一脸惊骇!本来他们想着,秦河不说死在秦雄的掌下,起码也要被秦雄当场擒拿,然后他们兄弟严刑逼供,不怕秦河不把他们想要的东西拿出来。
可是现在,秦雄一招不到,就被一剑断腕。
这是什么剑法,快的让他们都捕捉不到其中巨细。
他们哪里知道,秦河施展出来的,不过是炼息九剑的拔剑式而已。拔剑式追求的就是速度,一剑祭出,便可抢占先机。这一战,秦雄固然有些大意,但是也少不了拔剑式的奥妙在其中。
这三人,脸色阴晴变化,蹬蹬蹬,连退数步,只是想要和秦河尽可能的保持距离,以免自身遭殃。
他们尚且如此,更遑论早已经面无人色的秦山了。
正厅中,一时沉寂,足足十息以后,唯一没有动的秦建川,眼眸中的贪婪,不加掩饰的喷出来:“好快的剑法,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这便是你父亲当年留下的吗,真是不错!”说话间,身形移动,狂暴的身躯恍若脱缰的野马,瞬息间,来到秦河面前。
咻咻咻!
秦建川腰侧腾起雪亮的刀光,滚滚刀光,化作一片巨大的雪花,猛然震起。
这是秦家镇族的第二种功法,绵刀。因为斩出来的招法,延绵不绝,好似面条,故而得了这个名字。至此一刀,便可看出秦建川绝非秦雄可以比拟的,这家伙不愧为秦家家主,虽然人品低劣,但是修炼的刀法当真是不弱。
单论速度,只比秦河的拔剑式慢了一分而已。
只是一刀,秦河面前的虚空,平整的朝着两边飞去,亮瞎眼的刀光,卷着浓浓的寒气,已经到了距离秦河眉心不过半寸的地方。
凛冽的杀机,轰的秦河发丝飞扬,皮膜开裂。
一道细线一样的血丝,顺着他的眉心,流淌下来。
秦河心中暗凛,这就是炼息四重的实力啊,果然不简单!哪里还有丝毫的大意,千钧一发际,掌中剑锋以更为快捷的速度,横切过来,挡在刀锋之前!
当啷一声,秦建川的刀尖顿时偏了,擦着秦河的耳鬓发丝飞了出去。剧烈的冲击波,猛然震起,秦建川的刀光落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扑簌簌,椅子四分五裂,爆成一团木屑,不复存在。
其他人再度大惊失色。
能挡下秦建川的刀,秦河的实力,在他们看来,已经强悍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一个个再度后撤,生恐被他们的冲击波及。
当然秦建川毕竟是炼息四重,在他们看来,秦河被拿下是早晚的事情。秦山就是这样说的:“有父亲出手,小畜生猖狂不了多久了!”其他几人,纷纷赞同。
正此时,秦建川嘶吼一声:“起!”掌中刀峰婉转,以横扫千军之势,拦腰斩向秦河的腰际。雪亮的刀光,一时间遮蔽了其他的颜色。
秦山兴奋的大吼:“小畜生必死无疑了!”
秦建明哈哈大笑:“大哥,不要真杀了他,不然东西就拿不到了!”
“是啊,大哥,把他的手脚砍掉就可以了!”
“……”
声音刺入秦河的耳中,秦河的心,更冷了。说心里话,秦建川的刀法有一定造诣,这一点不可否认,可是和秦河的剑法比较起来,还是弱了,也许单论速度只差一线,但是这一线,就是生死危机。
当此时,秦河狰狞冷笑。
全然不管秦建川爆斩过来的刀锋,拔剑式转化十剑式,平平无奇的一招横指秦建川的心口。
赫然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秦建川心中憋屈,也想要和秦河比比到底谁的速度更快,可是在秦河横扫过来的剑锋面前,他退缩了,他拼不起。爆斩出来的刀锋,顿时上涌,想要阻挡秦河刺向心口的剑锋,却不想,刀锋挡偏了。
秦河的剑,明明就在这里,可是他偏偏挡不住,冰寒刺骨的气息,落在他的下颌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