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前一秒嘴上说的比糖都甜,转而下一秒,变了脸又如同便池一样臭,小蜜姐,人心,真的太险恶了。”
“没事的,险恶就险恶去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她个鸟,虽然疯狗咬我们一次,我们不能降低逼格趴下去反咬一口,但是,下次再来,咱们就直接一枪毙了它,知错不改去局子里蹲蹲也挺好,反省反省。”
小梁第一次露出笑容:“嗯。”
…………
晚餐时间到了,又是王杜鹃,丁冬冬外加上丁父三个人用餐。
“立国打电话了没有?”
王杜鹃沉静的回答:“没有,他不会回来了,大概在外面吃了。”
丁冬冬有些沮丧:“妈妈,爸爸都不在家吃饭,都不跟我玩,我好几天没看见爸爸了。”
王杜鹃意有所指:“你爸爸呀,在外面跟你找了个新妈妈,冬冬,你要新妈妈还是要我?”
“要你。”
“所以快好好吃饭,长大成人陪在妈妈身边。”
丁父干咳一声,十分不自在,又说不出话来。
吃完后哄睡过儿子,王杜鹃便悄悄的将一摞假的房产证放好,等着入夜后,去放进书房。
如此一来,便万事大吉。
定了闹许,却又睡不着,她坐在电脑前消耗时间,看看电影,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转眼间到了九点多。
她抱着房产证,上面放着书,远远看去像是很多书一样。
到了一楼,大胆的放在了书房门口,从丁父的卧室里拿着书进去。
“爸,我来换几本书。”
“嗯。”丁父拿着浴袍去浴室洗澡。
她见状,快速走进书房,从里面将门悄悄打开,然后抱着房产证进去。
刚放在书架上,准备去挪花盆机关的时候,丁父突然来了。
她来不及藏起来,只好站在了书架前,用自己的身子挡着。
“爸,你不是要洗澡吗?”
“嗯……那个杜鹃啊,你喜欢看什么你一次挑好,一起拿上去,看完再送下来,可好?”
他说着朝着王杜鹃走来。
王杜鹃心里紧张不已,若是被丁父发现房产证,那她什么事都败露了。
“行,我再看看。”
丁父准备朝着书桌过去,王杜鹃情急之下立刻伸出手挡住了他:“爸,我挑书想安静,你先出去,我挑好后给你看看我再走。”
“不妨事不妨事,我不发出声音,本来想着去洗澡的,突然想起来,要拿件东西。”
王杜鹃瞄了瞄他,身子慢慢的动了动,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放在了丁父的肩膀上:“爸,你等会再来拿,我五分钟就挑好了。”她推着他就往外走。
丁父背对着她,就要转头,王杜鹃立刻一手将他的头转了过去。
“那我先洗澡,你快点。”
“好。”
门关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浑身都出了冷汗。
她立刻挪了花盆,将假房产证书一一摆在里面,弄好,跟自己第一眼看见没什么相差的摆放,这才转过身重新合上。
在书架上挑书,拿了四本书,做做样子就要出去。
“爸,我书挑好了,上楼了。”
浴室里传来丁父的声音:“哦,好。”
王杜鹃走了出去,心情澎湃的不得了。
丁家就是一般的小富家庭,跟家里有几个亿的不能比,跟朱家也比不上,跟许家更别比了。
这些房产都是丁父在位的时候打下来的,大多都是别墅,和黄金位置的小区大房以及门面。
全部加起来,很有价值。
这只是王杜鹃的第一步棋子,第二步,她要和丁立国离婚,因为夫妻没离婚,财产是平分的。
她要独吞,才不要好不容易做好的大事再分给丁家一半。
这样也太不划算了。
所以,觉得自己能做成第一步,已经十分不易。
不过,只要找家人没发现房产证已经被换,那她就还有很多时间来处理这件事。
…………
明天就要借用别人的身体来完成自己的事情,她有些想小乔润了。
“既然想他,给他托梦吧。”开能提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玉莲站起来:“夜你先在这看电视,我去卧室。”
“好。”他安静的回答。
李玉莲朝着卧室里走去,关上门,卧室里暖烘烘的。
她伸出手关闭暖气,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羽绒服穿上,黑色的打蒂裤,穿好后便躺在广木上,嘴里念念着乔润的姓名生辰八字,不消片刻便来到了他的梦里。
“小乔润……小乔润……”
熟睡着的许乔润紧皱着眉头,紧紧地抓住薄被,头晃了晃,嘴里喃喃喊道:“妈妈。”
李玉莲在他的梦里冲他张开双手:“小乔润,到妈妈这里来。”
许乔润跑到她面前,搂住了她的腰,喉间哽咽:“妈妈,爸爸都告诉我了,对不起,我就知道我的妈妈是不会杀爷爷的,我以为是你……”
李玉莲怔在当地:“你爸爸告诉你什么了?”
“我爸爸说,害爷爷的另有其人,他会帮妈妈洗刷冤屈的,为妈妈报仇,还说,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妈妈,你回来了,是不是不会走了?”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你不要再离开小乔润了,我们班同学都说妈妈死了,我告诉他们,你没有死,你就在我身边啊,明天上补习班你送我去,让他们看看。”
原本被自己的儿子冷漠厌恶的眼睛伤到的她,这一刻,发不出来音。
孩子四五岁,能懂什么,看见自己杀他的爷爷,自然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压下去的涟漪现在重新浮出水面,她心口揪紧,蹲下身来,抱住他:“妈妈以为,在你心里,也会怨恨妈妈,以有这样的妈妈抬不起头,小乔润,你……爸爸说的对,妈妈一直在你身边,从来没离开过你。”
许乔润的小脸闪过一丝惊慌:“妈妈,你不要再离开我,你陪我去睡觉好不好,给我讲故事,我再也不嫌弃你讲的故事听过很多遍。”
她亲了他一下,唇印在他的脸颊上,久久不愿分开,真实的温度,如此难以割舍。
…………
“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吃了。;”他回答:“我在上补习班,每天也好好做功课。”
“那为什么又瘦了……”
“每天在长个子呢,我每天都吃了好多好多,妈妈,你也瘦了,还有,妈妈的脸好白。”他的小手在她的脸上轻轻触摸。
“妈妈也好好照顾自己呢,因为妈妈还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做呢,小乔润要在妈妈不在的时候好好听爸爸的话,好不好。”她轻声询问。
“你要去哪儿?”他咬紧牙齿,瞳孔里闪烁着紧张。
“去属于妈妈待的地方,现在妈妈不得不走了,小乔润。”
“妈妈,你不要走……”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臂。
李玉莲轻轻地将他的手放下:“妈妈一定会回来看你。”
“不……妈妈!!!”
看着李玉莲含着泪在他眼前消失,许乔润嚎啕大哭:“妈妈!”
最后一声落下,他腾地坐了起来,房间的漆黑寂静充斥着他。
许乔润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往许小鹏的卧室门口跑。
“爸爸!你快开门!”他使劲的拍打着卧室的房门。
许小鹏睁开眼,下广木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看见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汪汪看着他。
“爸……爸……”
“怎么了?”许小鹏拉他进来,顺手关上房门。
“我梦见妈妈了……”他揉着眼睛,一边哭一边说:“妈妈说了好多话。”
他抬眼,喉头滚动,捏紧了他的手:“她都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全部记得。”他缓缓开口:“妈妈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面是黑裤子,脚上没穿鞋……”
他细细回想着梦,一五一十一丝不拉的全部说给了许小鹏听。
听完后,许乔润不哭了,许小鹏却哭了。
“爸爸……”他抽出纸巾轻轻地放在许小鹏的脸上:“我相信妈妈下一次会再给我托梦的,爸爸,你别哭……我快五岁了我都不哭,爸爸快三十了还要哭吗?”
“我这是眼睛流水了,你哪儿看见我哭了,光着脚就到处乱跑,快爬上广木去。”许小鹏立刻变脸,伸出手拍了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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