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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肖握着方向盘,又想起酒店里那个叫寂尧的服务生。“汪小姐,你和那个寂尧……”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连俏低头划开了手机屏幕,“我在酒店的时候就说我看上他了。”
“可他……”
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除了年轻,除了样貌出众,梁肖也没看出有哪些能吸引连俏的地方。
连俏偏头看了梁肖一眼,“你想说什么?说他不合适,说他只是个服务生,说他除了脸一无是处,还是说他配不上我?”
梁肖顿了一下,“难道不是吗?以汪小姐如今的身份,不觉得选择寂尧太草率了吗?”
汪连俏不是栾莺,栾莺如果说看上寂尧,梁肖还能理解成是玩玩,可如果连俏说看上寂尧,未必是玩玩。
“汪小姐,你是认真的吗?”梁肖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了一句。
连俏其实没必要和别人过多解释她在感情方面的事,可梁肖都诚心发问了,她便多说了一句:“我这样的身份也是我通过努力得来的。我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义无反顾地拥抱我喜欢的人吗。”
富甲一方也好,贫困潦倒也罢,只要是她喜欢的就可以。
换句话说,努力,是为了换取自由啊,为了拥有选择的自由。
梁肖终于确定,连俏是认真的。微微皱眉,道:“寂尧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
“可是如果你们在一起了,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段不平等的感情。说得不好听一点……是包养。”
说实在的,梁肖对包养两个字很敏感,因为他是栾莺的经纪人,而栾莺和她的金主其实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作为经纪人,甚至是金主派过来的经纪人,梁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定期和那位金主联系。此刻他说出自己的顾虑,也是希望连俏能不被这两个字影响。
连俏轻笑了一声,“舆论而已,不放在心上就好了。”
况且她和寂尧现在还没正式认识,说这些未免有些太早了。
梁肖按照连俏提供的地址很快将她送回了家。回到住处之后,连俏洗了个澡,穿着吊带睡裙回到卧室。
卧室的床头柜上,一张原主和寇霖在电影学院的合照是那般显眼。连俏将相框反过来扣在桌子上,无意中又看到放在枕头下面的日记本。
只略略看了几页纸,里面满满都是对寇霖的思念之情与爱慕之意。
连俏是心疼原主的,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傻姑娘,偏偏她只能保全原主最后的体面。如果寇霖当初明确和原主说,三十岁之时一定回来娶她。若干年后寇霖在国外有了家室,连俏还能锤死寇霖这个渣男,为她讨回公道。
可事实并非如此,原主和寇霖的三十岁之约虽然浪漫,却没什么约束力。三十岁之时你未嫁我未娶,若是已嫁或已娶,苦等的那一方只能说是遗憾吧。
退一步说,真正喜欢你的人,怎么舍得你等,还有可能让你等到输,让你一无所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