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用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可是这一抹抹了一脸的冰。
嘶,她不由的缩缩脖子,冰渣子都是掉在她的脖子里面,很快的,就化成了水,冷的她不断的打着哆嗦,她转过身,瘦了一半的脸上,还是那一双灵动的双眼,不过,就是脸上又青又肿又是伤的,不知道那里的人是不是真的还认识她。
她拿起了木棍,继续向前走着,真的可以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脚踩下去,就发现嘶嘶的声音,而身后留下了两串长长的脚印,都是望不到边一般。
直到她站在大营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叫花子,她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用力的喘着气,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冷了
是谁,谁在哪里,巡逻的士兵用剑对准了她,不过就是声音怎么都是无力的。
她连忙举起了双手。
“不要杀人,我是你们安将军的夫人,我来找他了,”几日未开口说话,她连声音都是沙哑的难听。
木门还是紧紧的闭着,几名饿的头晕眼花的士兵,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下,压着她向前走着。
“喂,你们要把刀拿稳了,我就只有这么一颗脑袋,”她每一步都在打战,这些人的都在抖,这刀要是真的没拿好,她不是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远处,急匆匆走来了一队人,领头地正是安谨凉。
安谨凉一见被押着的人,眼睛猛然的睁大,他还以为那些人是幻听了,凝玉现在明明就在青县的,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现在大雪封山,要走来,最起要十天半个月的,她是怎么来的。
可是,虽然那人脸上都是伤,人也是比他来时瘦了近一半,可是还是孔凝玉没有错。
“凝玉。”他大声喊孔凝玉的名子。
孔凝玉猛然的一抬头,就感觉比子一酸,一路上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她,瞬间哭了起来。
“谨凉,谨凉。”
那些士兵见状,都是放下了刀,孔凝玉向着安谨凉跑去,安谨凉的也是加快的了脚步,一张手,就接过她飞跑过来的她。
而近看之下,安谨凉简直都是心惊,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到处都是伤,他将手放在她的脸上,轻轻抚了一上,除了擦伤的之外,还有摔伤的,撞伤的,挂伤的,反正大伤小伤不断,他拨起也的留海,最严重的就是这额头了,一寸多长的伤口,都是发炎了。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的?”安谨凉沉下脸,近乎都是想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孔凝玉感觉自己又可怜又委屈,她抬起脸,这才疼的直扁嘴,一双手上满是冻疮不说,擦伤,撞伤更多,还有裂开的血口子,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安谨凉眯起双眼,简直都有种将她掐死的冲动,可是现在他只是小心的脱掉身上的披风,将她给包了起来。
“让人请军医过来。”他扔下了一句话,就带着孔凝玉向帐篷里走去。
帐篷里到不是很冷,里面还升着火,有些暖暖的感觉。
军医小心的给孔凝玉的脸上,手上上着药,再细心的绑上的绷带,“好了,将军夫人无事,只要最近不要伤口不要见水就可以了,脸上都是小伤也不紧,不过,就是额上的伤有些重。”
孔经玉用自己绑的像是棕子样的手拨了拔留海,然后无所谓一笑,“没事,留海放下来就看不到了。”
安谨凉的脸一直都是冷的,冷的让人感觉可怕。
军医知道这里没有自己的事,连忙下去了,孔凝玉转身一把抱住了安谨凉的腰,“谨凉,你不知道我多可怜的,我过了一道冰河,都摔了有几百次了,而且全是脸着地,她指着自己的脸,说的越来越委屈,而且那些孩子还笑我,让我一点面子也没有。”
面子,安谨凉双手握紧他的下巴,对于她的胆大,现在只有大吼的冲动。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万一弄不好,你会没命的。”
孔凝玉力捂住耳朵,“你不要这么吵好不好,我的耳朵会被你吵聋的。”
安谨凉不断的深吸气,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真的会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最的女人给掐死了,孔凝玉讨好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谨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是来给大家送粮送米的,你不知道我听到你们没有粮食,这里又下雪又冷的,我有多着急,你也不知道我在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一来就吼我。”
“一来就骂我。”她说着说着,感觉委屈的不得了,甚至是越来越委屈,她抹抹眼泪,生气了,不理他了。
她转过身,生气再生气,直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温热的体温。是她的熟悉的,是她喜欢的,同样的,也是让她心酸的。
对不起,安谨凉从身抱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三声对不起,有着他太多的感情,感激,还有感动,可是最多的还是心疼。
孔凝玉本来就不是心硬之人,她转过身,再一次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断的蹭着。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我不生气,你也要知道,我是关心你,所以也不能生我气,虽然我受伤了,”她抬起自己的小脸,一张脸上的笑容纯粹而又干净,比起外面的冰雪还要干净很多。
“你看,”她晃晃自己手,手指尖有着一枚翠色的戒指。
“我把大家的粮食都带来了,很多,很多的。”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紧,人已经被拥进了这个很暖的怀抱间,然后脖子上有些温凉的感觉……
她咬着唇,不再说话了。
“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小声的说着。
“好,”安谨凉答应着,将手指放在她的脸上,“疼不疼?”
孔凝玉摇头,“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其实不疼才怪,她疼的的连眼睛都是睁不开了。
“仅次一次,下不为例,”安谨凉眯起双眼,那眼中的警告绝对的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