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航之难(1 / 1)

山雪本以为言梓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但他们的分队也没来挑事。担忧了一上午,也放下警惕了。界内一直传闻桑梓中队的言桑言梓两兄弟关系不好,大有分裂的势头,看来也不像假的。言梓这个人城府极深,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昨晚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春夏将四季中有治疗效果的“夏”放在包松身边,他睡了一晚就没事了。大家心中各有所想,今天依然在做各自的事情。有的想任务完成就退休,回江南带年幼的孩子;有的想的事如何没有风险的完成任务;还有的则想喝酒;有的则想着去哪儿的场子给文人雅士唱曲儿。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数月的护送,夏末将至。

还未立夏,便遇到她,现在已经有了三个月了。和包松朝夕相处的同伴都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十岁从刀剑众学院——崇林脱颖而出,法力器量甚至凌驾崇林学院的学者,并且学术上也提出了“百著重点”即不可过度开发自然。被枝繁刀剑众公会的神代宝殿和灵阙坊同时相中,却毅然加入义姐山雪所在执行前线任务的骁勇营,不久领悟“境噬”。年轻、强大、骄傲,不可一世。

不过现在他开始努力了,接人待物也有礼貌了,还有一点:他喜欢和春夏在一起。

任务就快要结束了,几只队伍已经快混熟了。战国同风雪本就是联盟队伍,原因是廉绅十分欣赏胡风,据说,当年两人开着境噬PK,法力对冲把周围的百年大树都连根拔起了。而芳华小队的队长周兰,就是那种特别软萌的男士,人缘特别好,加之王仁天天“调戏”江心江蛮姐妹,天天都要被石蒜收拾一道,两队的关系也不错。静思中队的副队长宋璟待人接物也不错,常常“串门”,也算混熟了。唯一的问题就是静思对的队长方静,她不太愿意参与与各队的交往。

这一天,军队联系当地政府进行移民的接管,近一百人的刀剑众也在做自己任务的善后工作。

“咦,这不是宋子仁副队长吗?您在这儿看什么?”风雪小队的帐篷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胡风走出去一看,宋璟果然在外面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哦,是容愁副队长啊。”男子先打招呼。“徐先生。”二人互行拱手礼,“先生,您这是去哪儿啊?”徐霖是一名私塾先生,因为移民大部分是南方人,可能不习惯北方人的口音和生活,于是便主动要求移民来为移民的小孩子上课。“哦,犬子顽劣,尚在营中,我只好折回寻找了。”“那不耽搁您了。”胡风道别。

“说吧,你这是咋回事儿啊?”王仁说话已经带有一点北方口音了。宋璟被反手绑进了帐篷里。也怪不得“风雪”的人神经紧张,这是职业病。

“我说,你不会是来偷窥我的山雪的吧。”胡风咄咄逼人,一谈到山雪就紧张,大家都是知道的。“咦,好恶心。”山雪后退一步,作厌恶状。

“等一下,为什么一定是来偷窥雪姐的,万一是来偷窥春夏的呢。”包松答道,“不对,他一定是来为‘静思’窃密的,在界内取得先机。”蒋逊说。不知是猜测还是玩笑,宋璟羞愧得不肯抬头。

“大家,别玩了。”春夏走过去,蹲下为宋璟松绑。宋璟呆呆地看着春夏,几缕黑发垂在额间,一脸专注。宋璟微微一笑,“你不是啊。”宋璟站起来,先道了个歉,“真是对不起啊,各位。其实,我是奉队长的命令来监视春秋冬的。”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王仁说。

“说来话长,不过我说话后,还想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忙。”宋璟忙解释道。

“果然是够麻烦。”包松说。

“十三年前,那时的徐茹15岁,就和你们差不多大。”宋璟看着春夏和包松说。“等等,叫你说你们队长为什么要叫你来监视春夏,你讲十三年前的事干什么。”王仁说。

“请听我慢慢说:方静...徐茹她那时也是以见习生的身份去到了一个和你们一样羁绊很强烈的队伍——‘游龙’小队,队长像父兄一般亲切,副队长是温柔的女性,如同母亲一般照顾着她,兄弟姐妹都很热情。然而变故就在一次任务中,她遇到了一个和队伍走散的刀剑众见习生,‘逢糖’。他是一个让人觉得十分亲切的男生,让人很想要接近,同时,也如同他的名字那样他长得也像蜜饯一样叫人喜欢。就像你。”宋璟看着春夏说。“任务继续进行,但是他们却遭到了妖怪的袭击,全军覆灭了。当然这也不是他们不够强,而那是在一瞬间的事情,没错,这只妖怪就是这个叫逢糖的男生。”

“等等,你别开玩笑了,你是说妖怪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并且接近人类,这种能力、这种智力是前所未闻的啊!”包松激动地说。

“没错,先说能力,法术的基础是研究妖术的,妖术可以做到的事情,法术也可以做到,只不过妖力制约法力罢了。再说智力,妖魔一直以来都是如同动物一般,潜伏、袭击,最多观测到的,无非是一点社会性,但这在魔怪身上并未体现。”蒋逊解释道。

“是的,或者是说我们太过故步自封了,没有去理解到敌人的变化。这几百年来的刀剑众会不会太自大了呢?”宋璟说。

“好吧,就当你说的故事是真的。你说全军覆没了,那为什么方静还活得好好的。”胡风也很激动,从宋璟口中他听到了前所未有的事,他的世界观开始动摇。

“方静和逢糖在相遇不久后便产生了一种感情。这么久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说,对于一只妖怪,和人类来说不能叫爱情,可是我也想不出徐茹为什么还活着的原因。徐茹至今还未婚嫁,也不肯看别的男人一眼,她说她还记得逢糖。”宋璟一直以来都很平静,但说这话的时候,却像一阵阵响雷打在心上,烧起熊熊大火,激烈而且疼痛。

包松低头沉吟了一会,抬起头看春夏。他看到了春夏噙着一眼泪花,不忍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春夏看到了说这个故事的人的情绪,让她更心疼的,是这个讲故事的人。包松摇摇头,表情不再凝重,看着春夏。

“实不相瞒,我曾经死缠烂打追过徐茹,她也和我在一起过,跟我讲了这些事情。”宋璟说这话的时候,只有一脸落寞,“对了,我想请你们帮我解开徐茹的心结。上次因为和言梓的队员爆发的冲突,连徐茹都站了出来,这就说明你们触动了她。而且,真的很像啊,春秋冬和包松,你们就像当年的徐茹与逢糖。不过,我已经真真确确地确认过了,春夏...你不是一只妖怪,而是一个有着清澈的心灵和眼神的女孩。请帮帮徐茹。”宋璟弯着腰,头压得很低。

宋璟说话的时候,山雪看了看春夏,春夏的感性也令山雪有些动容,她被她眼中的光吸引了。山雪用右手食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故意沉默了一会,看了看宋璟的反应,说:“好吧,这就交给春夏和包松吧。”

紧绷的宋璟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王仁走过来搭着宋璟的肩膀:“兄弟,放松一点,我们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宋璟说:“现在我知道了,你们都是好人。”

整个营地已经只剩下百人的刀剑众集结队和一些善后的百姓了。秋风萧瑟,宋璟在远远地看着方静对队伍的操练。胡风走了过来,“你还很爱她。”宋璟头也不回,“是啊,一直很爱。”胡风听到这个回答,转过头去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这个男人,“你叫春夏去帮她,还是说你想之后再去找她?”胡风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问出这个问题了。宋璟也没想过不回答,“不会了,家里已有糟糠。只是,不想她再背负这么多了,我可以帮她,后辈们也可以的。”毕竟磊落,也不会不回答。

“不会了?不会舍不得了?”包松跟了过来,听到了一些,“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哼。”宋璟笑了一声,“是我太懦弱了吧。”

又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守夜人在营地大叫“不好了”,一边敲锣,扰的人烦起床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在静思中队的营帐外面,托着比自己身高还长的斩马刀的方静正在追砍春夏。

“喂,宋璟,你这混蛋这是怎么回事?”包松紧攥着宋璟的衣领。宋璟也没反应过来,结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如实汇报给了徐茹了啊。”

“你们冷静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风想要去劝架,不过方静的攻击太猛烈,胡风难以入场。

山雪很担心,因为可以领导一个声名远扬的中队的女队长,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而且春夏也和她所想的一样伤痕累累了。

春夏十分轻盈,他拿着绿光的春姬和寒光的雨雪在方静的长刀上面“跳舞”。她看穿了方静法器的法力波长,即风刃增加的攻击距离和伤害。即便如此,她还是伤痕累累。

“呵啊!”方静大喊一声,双脚分开并弯曲,双手握住刀柄猛然发劲,春夏估算错误了这一挥斩的速度,尽管已经极力躲避,还是被砍到了左手。

方静用长刀当做撑杆,跃到倒在地上的春夏的面前,将长刀指向春夏。

“冷静一点,徐茹。这是怎么回事?”宋璟大喊。

“子仁!看你干的好事,你还说这小妮子不是妖怪,她刚才来袭击了我。”方静呵斥宋璟到。

春夏捂住伤口看着包松,“包松,救我。”

方静举起长刀...说时迟那时快,包松解开法器,境噬态的十文字·锯绕住了方静的长刀把自己勾了过去。当所有人定住眼睛,包松正在和方静僵持,他们和人群中间还有一个“矢車基础虹彩公式”,是包松在过去的一瞬间施放的,为了防止其他人再参与进来。

法力器量却是包松占有优势,然而维持结界的法力输出,让他有一点吃力。

“和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宋璟说,“当年徐茹也为了逢糖冲了出去。”众人听完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春夏真的有问题?

春夏坐在包松的身后,松开捂住伤口的右手,拿起地上的春姬送向包松的身后。

“包子,小心啊!”山雪大喊,然而包松头也没回——春夏用春姬和包松之间建立连接,自己对结界进行法力输出。结界收到了春夏的法力,在这么黑的情况下,却绽放出了彩虹的光芒。

方静右手一挥,包松连人飞了出去。

“原来如此,你不是啊。”方静的长刀回鞘,她上下打量了春夏一番,“弄得这样伤痕累累就是为了告诉我吗?”方静半跪在春夏面前,春夏还不敢看她。方静伸出右手摸着春夏的脸颊,“谢谢你啦。”方静终于眯起眼睛笑了。

大家都很会看气氛地鼓掌了,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让面瘫的方静诚实地笑了,这一点就很值得鼓掌了。

“你的那种笑脸真是好久不见了,静。”从所有人的正前方传来一个空灵的男声,然而一听到的感觉却有一点甜。

方静站起来往前方看去,春夏回头。“逢,逢糖?”方静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了。对方既是自己最爱的,也是自己最恨的,十多年未见,我该用刀指向他,还是应该道上一句:“好久不见”?

所有刀剑众的法器都有了反应,是相当强烈的妖气。在一身黑衣的逢糖背后,还有十几个奇形怪状的人影。

“终于来了,三个月前检测到了独眼小妖后便一直没有它们的动静。”战国的廉绅说,他的朴刀早已饥渴难耐,“兄弟们,准备战斗吧!”他举起朴刀,大声呐喊。所有人都回应起来,一时间,气氛沸腾起来。

所有人摆出攻击架势,痴呆着的方静被拉到人群后面。有远程法术效果的人同时间用法器攻击那一群“人”。爆炸声此起彼伏,就是一座大山也能够给推平了。

——然而并未遂众人所愿,一只巨大的魔怪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它被击毁的一半的身体正在快速复原——板齿犀魔,在历史上监测到了3次,造成破坏最大的一次是毁灭掉了一只几十万人的军队,导致一个国家的灭亡,可以说更改了整个人类历史的进程。

板齿犀魔的巨大和它动作迅速,映在了每一个即将灰飞烟灭的人的眼中,即便是它的身体还有一半正在恢复当中。

大部分人都躲过了这次攻击,一些新人也在前辈的帮助下幸免于难。然而,接下来的却是更加惨烈的地狱,第一波攻击失效后,很多人都懵了,无法做出反应,让他们成为了待宰羔羊。

一转眼,战国小队只剩下廉绅和他的副队长乐胜两个人在和板齿犀魔周旋。廉绅一瞟同伴的尸体,来不及伤心,他70多年的戎马生涯看过太多生死别离,他必须考虑的是打倒敌人让更多人活下去。

一只用后腿站立的魔怪开始攻击芳华小队——恐狼魔,后肢还是呈现它同族的姿态,上肢有着锋利的爪子,头上帅气的鬃毛向后舒展。幸好有言梓的解围,桑梓中队的队员还是挺老练的,牺牲较少。

“谢了,紫葳。”周兰道谢。

“谢什么谢,先把眼前的困境解决了再说吧。”言梓依旧很冷淡,不过他浑身颤抖,很是激动,“魔怪以复数以上被观测到,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见证历史了啊。”

“水仙,境噬吧。”周兰对石蒜说。

“嗯。”石蒜点头,撑开了她一直带着的红纸伞...

逢糖用双手斩杀着那些猝不及防的刀剑众们,直到杀到了方静面前。方静暴雨梨花,双唇止不住地颤抖,她已经将下唇咬出了血。

逢糖也哭了,他还是十三年前的模样,白皙的脸庞上只是多了一些鲜血,那双大眼睛却失去了所有的灵性,就是两个黑漆漆的空洞。“静,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十三年前,我为什么不杀了你或者让你封印。呜呜~”

“静,你知道吗。我在学习人类技术的时候,不知怎么也学到了‘情感’,这种我们妖怪不应该有的东西。”逢糖双手捂脸,他又不哭了,像个疯子,“我爱你,却要杀了你!”逢糖冲过来,方静摆好迎击架势...刚从其他战斗中脱离出来的宋璟还没来得及反应,逢糖便贯穿了方静的身体。她,没有反抗。

宋璟浑身破绽的舍身攻击被胡风拦了下来,由法器境噬了的包松与逢糖周旋。宋璟看着倒地不起的方静,方静的眼睛还没有失去光彩,她的白背心变成了红背心。她嘴角上扬,眯眼微笑,轻轻说了三个字。宋璟从唇语中读出,她在说:“谢谢你。”

蒋逊和王仁一边照顾春夏,一边远程支援包松,而山雪则在一旁掩护。山雪的山为雪在没有境噬的前提条件下发挥出来的冰元素的威力,让妖怪不敢上前。现在他们面对一个问题:无法境噬。似乎所有人被锁定到了一个结界当中。

然而,胡风一个没盯住,宋璟便冲到了包松和逢糖中间。他的法器——影彩,一把刀身又弯又宽的刀。影彩的法术波长是束缚,很成功地让逢糖动作变得迟缓,宋璟跳起来,想要朝逢糖头上劈下去...一个只有一只猫大小的妖怪蹲到了逢糖头上,它的速度之快,甚至让山雪的冰冻都没有捕捉到它,它就这样出现在了宋璟面前。它手拿一把骨制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戳着浑身破绽的宋璟。宋璟这一劈还没下去,胸前已经被捅成了一个筛子。

“中迪,不是叫你不要跳到我头上吗。”逢糖对这个小东西说。中迪“叽叽”了几声。

包松没有浪费宋璟用生命还来的机会,用十文字钩住中迪猛地朝逢糖头上砸去,然后用中迪丢向一旁正在战斗的大块头身上。他默念着言灵,继续用十文字钩住逢糖,旋转起来。逢糖身上被开了很多口子。

“下一击,就封印你!”包松钩住逢糖的脚,将它摔倒在地,然后一拉十文字让自己飞过去。这一飞被刚才的大块头冲过来撞飞了。

“松!”蒋逊和王仁大喊,山雪和胡风无法境噬已经分身乏术。

蒋逊拉弓阻止妖怪的攻击。王仁默契地拿出自己的法器——四法结界炮,一炮轰向想要追击的大块头身上。“动不了了兴螫~”它在一句话后面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蒋逊准备好封印的卷轴,上去封印被捆住的兴螫和逢糖。在地下钻出一只妖怪来,它的右手是一只巨大的螯。吓了蒋逊一跳,左肩连接着粉红色的妖术大手,一把抓住蒋逊让他不能动弹,举到空中。“啊...啊!”蒋逊发出一阵阵哀嚎。

这只妖怪是从地下钻出来的,让山雪和胡风一下分神,“风雪”的阵型被外围妖怪冲散。

“仁杰!”王仁大喊。听到王仁的呼唤,蒋逊睁开眼睛看着王仁,一脸痛苦,但他还挤出自己体内的空气,因为他知道再不说,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国平,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唷。”

“啊,这家伙是个龙阳之好啊。”捏着蒋逊的妖怪说,“那捏死好了。”

“不!”王仁睁圆眼睛喊。山雪和胡风回过头不愿看到这一切,“仁杰...”

王仁跪下,“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其实,我也爱你...仁杰啊。”王仁双眼失神看向黑暗的天空。

发现无法境噬后,言梓和周兰只要用法器本身的法术战斗。对方用自己的唾液涂满了全身,周围开始冒出强烈的腐蚀性气体。石蒜用自己的法器纸伞做成屏障,挡住毒气入侵。

“没关系,我可以....”话还没说完,毒气侵蚀掉红伞,湮灭掉石蒜。

“水仙!/水仙姐!”周兰想要抓住石蒜伸出来的手,自己的右手也被腐蚀掉。心里的痛让他忘掉了手上的痛...芳华小队最后四人,石蒜、周兰、江心和江蛮消失在了毒气之中。

言梓退到了安全距离,却无法跟上对方的速度,在命中对方几刀打退它后,被恐狼魔一下拧下了头...言梓中队分队,全灭。

交战双方默契性地停下了战斗,春夏在包松身边用夏阳治疗着他,也不管自己的伤势了。

廉绅立着朴刀站在板齿犀魔面前,抬着头,不卑不亢。而他的副队长,乐胜留着半边身体,一边抽搐,一边还是鼓起一口气对廉绅说:“队长,祝,武运隆昌。”

廉绅的眼神未改拿起朴刀的犀利,只是回头闭上眼睛,说:“啊,你先睡会吧,我打完这场就来。”

待乐胜咽气后,廉绅睁开眼睛向风雪那边一瞥....

....

包松经常在钓鱼打盹的时候想到15年前的新航。后来人称其为“新航之难”,枝繁刀剑众公会的7支小队一支中队和一支中队分队,全数阵亡,幸存者仅他一人。公会受到重创,如今改名为“新枝”。

包松不敢继续向下想下去,只要一想,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在那个最后的关头,春夏治疗了他,而他却转身拔腿就跑,他记忆中最后的春夏最后的表情是,流着泪微笑的。

心如刀割不足以形容。15年来,他只保持着和公会必要的联系,闲赋田野,曰之为:镜乐书画诗棋茶,松竹柏桦渔禾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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