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喜帖(1 / 1)

火火在晚宴上跳起舞来,看得大家目不转睛。

“令嫒还有这项技能呢。”秋风对彭蒿赞叹到。

“我也不知道。”彭蒿说。

彭心对胡吃海塞的夏阳说:“夏先生,火火那盏灯笼您看怎么样?”

夏阳听了看过去,火火手上端着一盏七巧玲珑的灯笼翩翩起舞,却让人根本分不出神来去仔细看。

“喂?”彭心举起手在夏阳眼前晃了晃,“夏先生?”

夏阳这才意识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那是法器啊。”

“对,正是不才所锻。”彭心说,“您是专业人士,想要问问您的意见。”

“你很有天分啊。”夏阳赞扬说,“用包松的话讲就是有一颗‘匠心’,干嘛不去做锻师。”

“哈哈,先生见笑,这只是爱好…而我的梦想不是做出杀人的东西,而是做出能拯救人的东西。”彭心说。

夏阳想了想,说:“‘梦想’,好‘陌生’的词语啊。”他顿了顿,“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的一句话:‘人可以做梦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夏阳说。

“嗯。”彭心听夏阳说完,便失落地离座了。他不是第一次听见那句话了,他不喜欢喝酒,于是只能回家去闷头大睡了。

火火走到了阁楼上,包松正坐在椅子上看月亮。“你怎么不下去喝酒啊?”她问到。

“热闹不适合我。”包松说。

火火走上去靠到包松的椅子上,她跳过舞,刚刚去洗了一个澡,身上还有热气:“哇,这里的月亮更好看啊。”

“哪里的月亮不是一样么。”包松没有回头,他往杯里添了点热茶。

火火坐到包松旁边,一脸开心地看着月亮。两人隔着一张茶桌,包松也为她沏上一杯茶。

“你跳的舞,很好看。”包松说。

“哦,你看了的啊。我以为你一直在看月亮。”火火说。

“月亮已经看过很多年了。”包松对她说:“可以回到家里一切照常,真是太好了。”

“要我感谢你么?”火火说。

“对不起。”包松说。

“啦啦~”火火回过头笑着说,继续抬头看月亮。

“松哥哥,回驿馆了。”张茶在下面呼唤到。

包松起身,“就这样,告辞了。唔…还是后会有期吧。”

“啊?你这什么意思?”火火不解。

“明天,我们这些人就要离开了。”包松说完,点头离开。

“喂,你们去哪儿?”火火起身追问到。包松没有回答。

“你不是说你今天走么。”火火来到驿馆,包松正在吃早餐。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编好,显得很是漂亮。

包松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早啊。”

“早什么早啊。”火火说,“你有其他话吗?”火火气呼呼地坐下,抢过包松手上的油条咬了一口。这一幕正巧被起来就餐的张茶和杨点看到。张茶看到,挽起杨点的手转到角落。

包松看到火火这么干脆,只得无奈地舒一口气。

“怎么了?小茶…你,难道?”被拉到一边的杨点左右观察一番。

张茶阴郁着一个脸,“她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跟松哥哥这么亲热。”

“这…不叫亲热吧。”杨点说,“你太敏感了一点吧。”她看着张茶闷闷不乐,牵起她的手往饭堂走,“走,我们去坐到他们旁边,看清楚点儿。”

“诶,不…点点。”张茶来不及拒绝就被拉进去了,正好碰上要出去的包松,“苏蕊、嘉木,早啊。”

“松哥哥!”张茶有点紧张,“...你用完早点了?”

“是,彭姑娘也在里面吃早点。我还有一点事情,待会你和孟航一起来找我吧。”包松说完,侧身离开。

火火也是招呼了张茶杨点过去。

火火吃着油条,转转眼珠,看着人来人往的。而张茶低着头等待着自己的早餐端上来。杨点却觉得十分尴尬。“不行,我忍不了了。”杨点转身,看着火火,说:“火火,你是不是喜欢包先生啊?”

“吓?”火火一脸疑问,“我会喜欢他?!你没睡醒吧。”她指了杨点额头一下。

“油!油。”杨点拿出手绢擦了两下。

火火啜啜手指,“我就是来看看他走没走。”她站起来回头,微微蹙眉,开玩笑说:“告诉他喔,以后别对女孩子动粗哦。”

“彭家的闹剧终于处理完了。”秋风说,身边的言桑整理着花名册。

“兮爷,这什么情况啊?”洎彦小声问。

“是四年一度的‘演法大会’唷。”景拾先开口说,“这阵仗,应该会和十五年前一样盛大吧。”

“喂,你们说什么呢?”夏阳看到景拾正在窃窃私语。

“景拾,不要说话了。”易兮训斥道。

“你是‘景’家的?”夏阳问,神色严肃。景拾尴尬点头。

“哼,景家还真是人才凋零啊。”夏阳冷笑,轻蔑说。景家,是火神世家,世代便是灵阙坊的主人之一,到了近代,以刘轶也为代表,灵感派煅师的兴起入主灵阙坊,景家也渐渐被边缘化了。而夏阳对景家的轻蔑,正是那段时间他们四人还没有成为刘轶也弟子的时候,曾经被火神世家“打压”过。

景拾作为景家人自然知道这段渊源——和当世最优秀身价最高的四大煅师的瓜葛,他也不好说话。“公子绾近来可好?”包松问到景拾。

“老...老样子。”景拾楞楞说。包松这一问,春夏秋三人也不讲话了。景拾明白包松这是在帮他解围。

“春妈,我吃过饭了...”孟航一脸高兴闯了进来,还有张茶和杨点。

包松回过头去,打量了孟航一番,回头对春姬说:“春院长,您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我是给他一个机会。”春姬回答。

“呵呵。”包松笑笑,“毕竟雪姐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

“你是说我会害他?”春姬站起来,很不高兴,“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我会害他!”

“院长莫需激动,岁寒并不是这个意思。”包松说。

“好了好了。”秋风站出来拍拍手说,“你们也知道了,四年一度的演法大会将在明年正月进行。展示智慧和力量,既是刀剑众的盛宴,也是名利场。”

散会后,包松一直忧心忡忡,而孟航却不以为然。孟航找到洎彦商量这个事儿,“鸡眼啊,你会去不?”

“会的吧,应该没人会认出我吧。”洎彦笑着说,“我啊,还挺喜欢热闹的。”

“热闹什么啊?你要去的话,实力可还是远远不够的!知道不。”杨点说。

“呀?怎么说。”洎彦对这泼冷水很抗拒啊。

“十五年前新航之难后,中原刀剑众人才凋零,众长引咎,现在的殇稚众长上台后易名‘新枝众’,提拔言桑教授,一个游说金主抓紧教育,一个提拔人才改变颓像...所以现在刀剑众年轻一辈都是人才济济的啊。”杨点绘声绘色讲。

“噢,然后?”洎彦说。

“现在那些人都是超级强的啊,‘静阁’主人宋环之子宋璞、‘老四法’田云之子田宁...”杨点说着说着,洎彦把右手食指放到她嘴上,“行了行了,我吃醋了。”

“行了行了,看你们秀恩爱。我走了!”孟航站起来转身走开。

“喂,舒航。”洎彦叫到,“四个月后,演法大会见。”

孟航没有转身右手握拳高高举起。

孟航一个人跑到驿馆顶楼,向北方眺望,那里将会举办来年的演法大会,他试着找“奇行”的“管道”——每一处的骁勇营驿馆在建设初期便设置了:方便刀剑众利用法术在各个位置快速移动的公式,即奇行公式。找着找着,他发现了在屋顶吹风的包松。

“包子!诶!”孟航打招呼,他也跳上了屋顶。

“你法力,运用得不错。”包松说,闷闷不乐。

“哎呀,包子你怎么了嘛。是,春妈给我说了演法大会的事我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就是不知道你支不支持啊。”孟航说。

“我是支持你的。我唯一的忧虑是...”包松说,“你现在实在太弱了。”

“你!...”孟航泄气,“那咋办啊。”

“还有三个多月,你想要变强的话,就没必要先去大会现场,而是和嘉木一起,随我去修行。”包松说。

“小茶也参加?”孟航问。包松点点头:“嗯,你去准备一下吧。”

“好嘞。”得到包松的支持,孟航十分高兴。

孟航刚走,便又有人来找包松了。“言教授,是时候好好休息了吧。”

“花名册上面有很多出人意料的名字。”言桑说。

“噢。”包松点点头,“你是说邹艾钟井他们吧。”

“是啊,谢谢你啊。”言桑说。

“不用,教授您才是,十五年的投入,现在硕果累累,您才是真正的大功臣啊。”包松说。

言桑摇摇头,“我以为你不会同意让银发小子参加演法大会的。”

“他已经十七岁了,见识一下冠下(20岁一下)组,了解一下实力差距不是更好。”包松说。

“这一届应该不会出现‘毁灭者’吧。”言桑看着包松,半开玩笑说。十五年前的演法大会,演武冠下组,包松以十四岁的年纪碾压得到第一名;但在无差别辩法会上,虽然他在崇林便已完成“百著”论,却还是被当时年过八旬廉绅的问得哑口无言。

“演法大会后,便是新航。”包松低下头,一字一字地加大力量。“你们呢,这一次之后,又准备做什么?”包松抬头质问言桑。

“你的话,不能讲。”言桑说。

“既然你们成竹在胸,又何必怕对我讲?”包松说。

“我只是来道谢的。”言桑被追问,想要走开,“对了,那小子的事,对不起。”

“你没有资格替他道歉。”包松说,“在那件事中,受到伤害最大的是春院长和水晶。水晶...已经不在了。”

“是,我知道。当所有事情都完成后,我便再也不见嬉红。”言桑转身说。

“你,和言紫葳是真的不和?”包松最后问道。

“没有。”言桑回答坚决。

第二天,“春夏”小队告别。彭家人和“天天”小队来送行。

“彭心、鸡眼和小点,下回见。”孟航说。

“舒航兄,常来徽州玩啊。”彭心说。

“好,下回来继续陪你去画画。”孟航回答。

“演法大会见。”孟航和洎彦对视,同时说道。张茶和杨点私语了好一会。

“哎呀,哎呀。看来你真的没有什么朋友啊。”火火从树后绕出来,包松等待的时候,站在树下乘凉。

“哈哈。”包松应和地笑笑。

“谁叫你女孩子动粗啊。”火火说到。

“你还介意那件事啊。”包松说,“对不起,彭姑娘。”

“我哪有那么小气啊。”火火笑着说,包松才发现,她笑起来,好看的不得了,“喏,你看看后面。”

包松转过身去,送行的人们一致握拳行礼,“先生,再会。”

包松咧开嘴笑得真心,“大家,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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