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争吵的吐合热勒、巴根三人,见到这传令兵急急忙忙的,原本还想训斥这传令兵几句。
可是一听清楚,这传令兵所报之事,哪里还有骂他的心思,虽然内心疑惑,不知道这个时候,神庭的神使到此来,是为了什么?
这次如罕倒是反应的很快:“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请神使进来,不……,你先等一下,先去禀报神使大人,稍等片刻,我们这就亲自出去迎接吧。”
不管神使来此所为何事,心中疑惑归疑惑,这神庭来的神使,他们还是不敢怠慢的。
三人都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火气,赶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三人才快步朝着营门口赶去。
这一路上,三人都心思急转,猜想神庭在这个时候派来神使,到底所为何事。
现在这个敏感时期,神庭一贯不过问部落间的争斗,这次他们和铁木部落的战争,神庭却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派人来,要说没有关联,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可是要说神庭是为了几个部落的战争,特意派来神使,有违神庭在这种事上的一贯态度。
为什么这次神庭一反常态,神庭到底是什么用意?
三人费尽了脑筋,也想不出神庭的神使。到底是何来意?
就这样,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一路来到了营门口,看到那营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黑衣,头戴尖黑帽的中年男子,这黑衣和尖尖的黑帽,正是神庭神使的标准装束。
在这草原上,也只有神庭的神使,可以身着这样的装束,如果不是神庭的神使,敢穿一样的服饰,都被视作冒充神使,会被神庭严惩,所以在草原上除神庭之人外,没有人敢身着一样的服饰。
只要见到这一身黑衣黑帽,神使的身份已毫无疑问,没有半分做假,只见那神使双手附在身后,一派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前去迎接。
看到确实是神使到来,巴根、如罕、吐合热勒三人,赶紧加快脚步,来到这神使面前一躬身:“不知神庭神使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神使勿怪。”
“三位大汗不必客气,这次本神使,奉神庭之命前来,使命在身,待事情办完之后,立刻就走,这些客套就省掉了吧!”
神使虽然刚才神情托大,见到巴根、如罕、吐合热勒三人,如此恭敬,也是十分的受用。
他虽然是神庭的神使,可是说白了,也只是一个送信的罢了,在神庭的地位并不高,这巴根三人,毕竟是草原上一方诸侯,就是到了神庭,也不会被怠慢,如果自己不是借着这神庭的名义,又哪得他们这样的礼敬。
所以看到巴根三人这样懂事,神使也是心情很是舒爽,赶紧拱手客气的朝着三人回礼。
“神使说哪里话,你既然代表神庭前来,我们对神庭可是崇敬万分,从来不敢有半点异心,见到神使大人您,还不是跟见到神庭一样,自然不敢怠慢,既然神使是奉了神庭的旨意前来,还请先进帐再聊,帐中我等早已让人备下了酒菜,请神使大人一定赏脸,让我们好好尽地主之谊。”
巴根也是玲珑之人,一看那神使的神色,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发的恭敬起来,而吐合热勒与如罕两人,也是在一旁频频点头,一幅恭敬的模样。
“既然三位大汗如此客气,我又怎能驳了大家的面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随你们安排好了。”神使见到三人如此态度,心中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对三大部落其他人,或许以他神使的身份,还可以托大,在这三人面前,他虽然是神庭的神使,也不敢摆谱,见到巴根三人如此上道,赶忙回礼,客气的答应下来,不过那一脸的得意,是显露于表。
“哈哈哈!看来大人也是痛快之人,不知神使大人该怎么称呼?也好让我等好好结交一番。神使大人您先请……”巴根见神使答应下来,立马又说了几句恭维之话,伸手请神使先行。
这神使见到巴根如此,是心情大好道:“客气,客气,本使大名乌兰布,在三位大汗面前,本使又怎敢在前,三位大人先请。”他嘴上说着不敢,脚上却已经迈步向前,走在了巴根三人前面。
如罕和吐合热勒三人,见到这位神使,这样的做派,也是直皱眉头。
本来按照以往的规矩,就算是神庭的神使,如果不是个别身份特殊的人外,见到他们这样的超级部落首领,也是礼敬有加,就是神庭也默认了,他们这些人的地位,是要高于一般的神使的。
巴根三人,虽然对这位神使的做派不屑一顾。
不过三大部落正是危急关头,现在神庭又派出神使,动机不明,就是不在意这神使乌兰布本人,但他身后的神庭,三人还是不敢有半分疏忽,也没有心情去和他计较这点小事,跟在乌兰布身边,一同朝着大帐走去。
一到大帐之中,已经有人,专门为乌兰布添置了几案和酒食,四人分宾主落座后,又是一番客套。
几杯酒下肚后,那乌兰布已经满面通红,有点飘飘然了。
他在神庭地位不高,平日里在神庭,哪有这种待遇,不过是个当差之人罢了,对于巴根三人的做法,是相当的满意,有些视为知己的味道了。
见到时机已经成熟,巴根三人开始问起正事来:“乌兰布神使!现在我们正和铁木部落交战之际,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不知此次神庭派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几轮酒下来,乌兰布已将巴根等人视作知己,也没有了刚才的拘束客套。
见巴根开口询问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再做作,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开口说道:“正是因为你们五大部落交战,此次神庭才派我前来,三位也无需担心,你们这仗怕是打不下去。”
巴根、吐合热勒、如罕三人,一听乌兰布之言,都是眼中一亮。
三人刚才还在为与这铁木部落的战事而忧心,正愁没有良策,能够结束这场战事,现在听这乌兰布话里的意思,难道神庭这次有要插手的意思。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们所有的忧虑,都迎刃而解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帮了他们的大忙了。
“乌兰布神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神庭这次要过问我们之间的战事,让我们停战吗?还请说清楚一点。”
神庭一向以来,都没有过问部落之间的争斗,这次怎么会一反常态,出面制止他们和铁木部落之间的战事,这实在是有违他们一贯的认知。
虽然乌兰布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可还是让三人有些不敢相信,巴根赶紧又问了一句,确认自己是不是没有听错。
如罕与吐合热勒二人,也是睁大眼睛看着乌兰布,想要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如三人心中所想。
“不错!我此次来,正是奉了神庭之命,通知你们立刻停战,各自带领自己的兵马回部落。”乌兰布见巴根等人还有些不信,又再次确认他们没有听错。
这乌兰布确认之后,巴根又开口问道“乌兰布神使,神庭一向不过问我们这些部落间的战斗,这次为何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不知你知不知道?这次神庭为何会如此做?要是能够透露一些,我等三人感激不尽。”
确定了乌兰布所说,正是他们心中所想,结果正是他们所希望的,却也使得三人更加的疑惑了,不知道这神庭到底是何用意。
这次和铁木部落间的战争,难道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幕,对于这样的事,不弄个清楚,三人心中总有点不安,希望能从乌兰布口中,打听出点什么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次神庭派我前来,只是送信,通知你们停战,具体的原因也并没有细说,我并不了解。”乌兰布也不知道,神庭这次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对于巴根等人的疑问,无从回答。
他只是一个送信之人,以他在神庭的地位,这样的事,也轮不到他来过问,对巴根所问之事,只能如实回答。
虽然知道乌兰布,应该没有什么隐瞒,但三人还是不甘心,继续追问道:“难道神使一点都不知情?在神庭就一点什么风声也没听到?如果神使大人知道点什么的话,还请神使能够告知,我等必有重谢。”
“具体原因,在下确实不知,现在你们这里,我已经将信送到了,还要去铁木部落呢。谢谢三位大汗的盛情款待,我还有使命在身,不多陪你们了,先就此告辞吧。”
乌兰布见巴根三人追问不休,以他的身份,确实不知道神庭高层的用意,在说下去的话,要是说错了什么,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巴根等人这样盛情,三人要是一直这样追问,如果自己一直回答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让他们看轻了自己。
看到巴根等人没有罢休的意思,乌兰布有些打退堂鼓了,要起身告辞。
其实按照神庭吩咐,也确实还要去通知铁木部落,对于上面交代下来的差事,他也不敢太过耽误。
只是巴根等人这样盛情,他还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才在此停留了这么久,他虽然告辞,可看着桌上的酒食,有些恋恋不舍。
“既然如此,当然神庭的差事更加重要,我们也不敢耽误了神使的使命,这就送神使出营,来人啊!让人去取五百两黄金来,给神使大人路上使用。”
巴根三人知道乌兰布这里,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知晓他在神庭,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见他起身告辞,也懒得挽留对方,顺水推舟送客,让人去取些金银打发他离去。
“呵呵!不敢!大汗实在是太客气,你们就不用送了,我自己去铁木部落就行了。”
乌兰布受到这样的礼遇,这要告辞了,还有些恋恋不舍。
听到巴根口中的五百两黄金后,立刻变得眉开眼笑,哪里还要巴根三人送什么,连说不敢,却将下人手中的黄金,马上装进衣裳内,快步离开,朝着铁木部落而去。
“哈哈哈哈哈……”
乌兰布离开之后,巴根、吐合热勒、如罕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这样互相看来一刻后,三人同时脖子后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