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拉知道雷云灵根的天赋,但没想到天赋有如此之高,仅仅耗费半天功夫,第一百零一张符纸,就让徐东把一张初级符制成功了。
接下来要练习中级符的制法,当然这中间还有低级中等、高等没有练习,但她打算让徐东把这两个等级逾越。
现在的问题是,练中级符需要购买等级高的石墨和丹砂,这两样东西在龙城国出产较多,最好是到龙城国购买。
“呵呵,大越美女,你打的赌还算不算数?今晚我们盖一条褥子吧?”徐东还在开玩笑。
安素拉脸又一次红了,她赶紧拿话岔开,“别闹了,我正在考虑往下练中级符的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徐东说,“愿赌服输,我们这堵不就白打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安素拉心想,碰上这种脸皮厚的男子也真没办法,其实她也知道徐东是开玩笑,心里也没想着真的胡来,除非他不想练《沙城令》了。
她应付徐东应该是没问题,“还是我先应承的,自罚制一千张符纸好吗?”
徐东说,“这哪能行?你画一千张有什么用处?这种低级下等符值不了几颗晶石,谁稀罕你画一千张?”
安素拉说,“谁说没用?这次练中级符要换等级高的石墨和丹砂,这东西是龙城国的出产,我们用初级符去换石墨和丹砂不是很好吗?”
徐东说,“这种下三滥的货色,龙城国的人也需要,他们难道不会自己制么?”
安素拉道,“这你就不了解了,你知道,普通人想制符是不可能的,而一个成名了的制符师又不屑制低等级的符,因而这种低等级符反倒有市场……”
徐东打断她,“你就别赖账了,我不要你制符,就要和你盖一条褥子!”
安素拉豁出去了,“那好,你要长记性,我只赌了与你合盖褥子,没有赌别的什么,你可不能有别的非分之想啊!”
徐东还想说什么,嗓子眼被呛住了,没想到这大越美女倒挺机灵,他一点也占不到她的便宜。
安素拉反将了徐东一军,认为自己算是赚了,她把话题转到正事儿上。
“说正经的,我们从明日起开始成批地制初级符,拿到龙城国换石墨和丹砂回来!”
徐东私下也认可这主意,就点了点头。
夜里,两人虽说各盖各的褥子,但毕竟睡在一张榻上,挨得如此之近,安素拉的体香扑进徐东鼻子,让他心跳得厉害。
他想起了雅倩、苏青、赵可、钱小媛,自觉欠这些女人的感情债太多了,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补偿她们好。
还有为他献出生命的苏青、淳于梅,他欠她们的已经是没办法偿还了。
至于这个大越美女安素拉,他应当珍视他们之间的友情,怀着一种纯洁的情感去看待她,不得有半点亵渎之念。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起身,将褥子拿到隔壁屋子,就着两张方桌躺了下来。
第二日,徐东和安素拉画了一天初级符,安素拉的产量比徐东要高一倍,他们将制好的符纸束成一捆。
徐东带着安素拉到了龙城国,龙城国的王都有个符市场,顾名思义,交易的都是符类的产品和制作材料。
由于龙城国的民生凋蔽,修行者比罗陀国要多,国民在贫困生活的重压下,更加思慕修道成仙。
这个符市场很大,但也很破烂,那些破烂的棚子没有一间还能遮风挡雨,就在这些破棚子里面不少人摆摊做交易。
徐东和安素拉把市场从头至尾逛了一遍,观察别人是怎么交易的。
来龙城国之前,徐东总认为他们制的什么止念符、安神符、传递符太低等,现在他才发现安素拉说的没错,正是这些低等符才有人买。
纵观整个符市场,来买符纸的多半要的是祛病祛瘟、镇宅安神等与修行无关的符,好像这龙城国一国人民都是病怏怏的,
徐东和安素拉商量后决定,他们先找好自己要得着的东西后,再拿出带来的符纸和人家以物易物。
安素拉在一个卖符笔的摊子前停留,喏大一个摊子只摆放着十几款符笔,她拿起一支大头红毛笔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女客主,你眼力真好,看上了这支符笔了吧,这支符笔是用一头一级妖兽的颈毛制的,可以制高级上品符箓。”
摊主是个个子矮痤,留着近一尺长鼠须的猥琐男人,却有着一般人比不上的精明,他一双贼亮的鼠眼盯着安素拉,猜度着安素拉的消费心理。
徐东看这人不厚道,拉着安素拉要走,那男人看出安素拉恋恋不舍,可着劲吹嘘,势在促成和安素拉交易成功。
“我这支符笔来之不易,就跟你实说了吧,为猎获这头妖兽,我两个弟弟一死一伤,真是惨啦!”
安素拉一听猎妖兽都死伤了人,可见这妖兽的法力不浅,用法力深的兽类做的符笔,其制出的符无疑更具灵性。
她问,“你说说,怎么着?”
那男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诉说,刚才还好好的人,一下子泪流成河,泣不成声。
说他两个弟弟跟踪一头妖兽,那妖兽一口吞下他大弟,他小弟和妖兽搏斗时也受了伤,但小弟年轻力壮,武功又强,最后还是杀死了妖兽。
徐东一听这事就是编造的,他很想当面把这男人戳穿,见安素拉悲天悯人的样子,他也只好忍了。
“我们带有一些初级符,能换你这支符笔吗?”
那男人揩了把泪,立即活了过来似的,把手伸向安素拉,“女客主拿出来我看看!”
安素拉要把带来的符纸递过去,徐东拦住她,“我们不是来买丹砂的吗?换这符笔有什么用?”
那男人脸上带笑,“不换符笔换丹砂也可以,我家里就有现成的石墨和丹砂,但我先要验一验客主带来的货。”
安素拉执意把符纸递给那男人,对徐东说,“能换这笔就换了,符纸我们还可再去制,有了好的符笔,想制什么样的符不能成?”
那男人抽出一张符纸,用他的贼亮的眼睛看了又看,脸上立即堆满了笑,鼠须胡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