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疑‘惑’地‘插’问,“沒有男人,她们怎么传宗接代,有了以后的这些后辈。”
麻占山说,“大侠你别着急,这是我接下來要讲给你听的事,故事‘精’彩的部分还在后面呢。”
他猥琐地一笑,“嘻嘻,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她们有的是办法,我刚才不是说了,有许多苗疆男人进山采‘药’和打猎,都被母蛛人给掳走了吗。”
“这些男人被她们掳走后能干什么,陪她们睡觉呗,好几个母蛛人强‘逼’一个男人陪睡,哪怕你‘精’疲力竭了,他们也有办法让你重振威风,嘻嘻。”
徐东对麻占山的猥琐样子生厌,但他又实在对他说的是感兴趣,便问,“她们就不怀孕生崽吗,怀孕生崽了怎么办,她们自己抚养。”
麻占山说,“她们生了崽后一般都被人带出山林,但被带出去的都是男仔,‘女’仔则被留在山林里,和她们一样当了母蛛人,这就是母蛛人不绝的原因。”
徐东惊讶地问,“你是说,现在的苗疆男子中,有一部分人是山林里的母蛛人生养的。”
麻占山点着头,“的确是的,我们想不承认也不行,为什么现在苗疆人男人多于‘女’人,就是因为这而得來的。”
“那……为什么她们生养的‘女’仔就不送出山林呢。”
“这还不简单,因为是这样怀上孕的,她们无法知道娃崽的生父是谁,如果把‘女’仔也送出去,长大了以后就很可能亲兄妹进行婚配,按照苗疆人的说法那是亵渎神明。”
徐东问,“那,现在这里都成无人区了,这些母蛛人还能掳得到男人吗。”
麻占山诡秘地一笑,“不是她们掳不掳得到男人,而是有许多男人送上‘门’來让她们掳,但是有一条,这些男人都是纯正血统的苗疆人。”
“这是什么说法。”
“自从苗龙那个恶魔霸占了那么多苗疆‘女’子后,苗疆男人有那么多人不能婚配,他们熬‘女’人熬得慌,就冒着险进山林找母蛛人。”
麻占山继着说,“但那些知道自己是母蛛人所生的男子就不能來,这些母蛛人年纪大的说不定是他的生母,年轻的说不定是他的姐妹,亵渎神明的事可沒人敢干。”
徐东想起來什么,不禁问,“你说的都是散配,有沒有某个苗疆男子与某个母蛛人很要好,两人长期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的。”
麻占山说,“那当然是有,人是有感情的,母蛛人也是人,她们生活在孤山野林,比那些所谓的正统苗疆人还讲感情,下面我就跟你说一件事。”
“曾经有一个苗疆男子被一个母蛛人给掳了去,那母蛛人很爱这个男子,采摘果子和狩猎的事都不要这男子做,有什么好吃的也先尽这男子吃。”
“时日一久,母蛛人对这男子的感情越來越深,所以舍不得放这男子走,但是这男子很想回家,因为家里还有他的父母和兄弟。”
“一天,男子趁母蛛人出‘门’采果之机,偷偷地溜出他和母蛛人‘穴’居的山‘洞’,飞快地往山下逃走,母蛛人当时在山崖上,看得清男子快逃出老林,于是……”
徐东被这故事吸引了,赶忙追问,“怎么了。”
麻占山说,“母蛛人纵身跳下绝崖自尽了,那男子返身回到绝崖下面,从‘乱’石堆里找到母蛛人的尸体,含着泪将她掩埋了。”
“其实,这个苗疆男子不应该这样对母蛛人的,母蛛人也是人,她们的感情比一般‘女’人还要真,也还要脆弱……”
徐东听见麻占山在嘤泣,说话常常被嘤泣打断,就知道故事中的苗疆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麻占山自己。
他劝着麻占山,“别太伤心了,以后珍惜感情就行了,路走错了还可以转回來,背叛了感情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位置了,感情的确值得人去珍惜。”
麻占山哭着说,“我很爱这个‘女’人,她是我见到的最美的母蛛人,这么多年來我进出山林,再也沒碰到过这么美丽的母蛛人了。”
徐东一阵喟叹,他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些逝去的‘女’人,苏红、郭盈、苏青、钱小媛,还包括安素拉、淳于梅……
每一个‘女’人都是一道风景,并且有着她独特的风景,无人可以替代,这道风景一旦消失了,就永远不会再见,永远找不到与她重合的曲线。
他现在拥有这么多‘艳’丽‘女’人,却找不到和苏红一样率真、郭盈一样唯美、苏青一样雅致、钱小媛一样明快的‘女’子,她们将一去不回,永远不会重生,已逝的时光永远不会再來。
“老大,就要进老林了,注意不要‘弄’出声,惊动了林子里的瘴气和树‘精’。”老二麻占坡说。
徐东才回过神來,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山林跟前,他感觉脸上有一些水珠子,用手一抹,有几滴掉进了嘴里,立即泛起一股腥咸的味道。
“怎么,瘴气和树‘精’还长了耳朵,怕人‘弄’出声音。”他小声地问走在旁边的麻占山。
“嘘,,。”麻占山用手势制止他说话,同时伸出一个指头往前面一指。
徐东看见一股五颜六‘色’的气体在林子里飘‘荡’,如烟似雾,他也看见过老林里起瘴气,却从來沒见过瘴气有这样好看,颜‘色’有如此的丰富。
偶尔一直野兔用林间穿过,在枯枝败叶间‘弄’出轻微的响声,果然,那股七彩的瘴气就朝有响声的地方飘去。
徐东暗暗地吃惊,原來这老林里的瘴气都是活的,有耳朵有眼睛,无论在林子里‘弄’出一点什么动静,它都有办法将其捕捉。
他又不禁想,既是这样,作为猎手的麻家四兄弟,又是如何在林子里捕猎,而又不被瘴气、恶兽和树‘精’这三害侵犯呢。
麻占坡、麻占岗和麻占林三兄弟取下背上的弓,搭上箭,三人几乎弓着腰并排在树的空隙间前行,炯炯有神的目光探视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间,他们发现有两三只小兽朝这边撞过來,一路踩踏得落叶“囔囔”作响,三兄弟同时拉开弓将箭发‘射’出去,三只小兽中箭受伤后发出惨叫声。
“唿,,。”
三头小兽的惨叫惊动了那股彩‘色’瘴气,像一匹轻飘飘的彩缎向那个方向盖过去,三头小兽口里吸进瘴气后,很快口鼻吐血而亡。
在徐东旁边的麻占山利索地掏出一把箭张弓‘射’去,十数支箭“嗖嗖嗖”地直穿过七彩瘴气,将瘴气‘射’得七零八落,不一会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