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下暗室之前,徐东闭目静思,想把这六十天的闭关修炼给盘点一下,看看有哪些获益。
圣婴给他制订了六十天修炼流程,细算起來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天。
第一阶段他基本上是以丹‘药’代替饭食,服下了各种丹丸两百多颗,其中“养神安胎丸”六十颗,用妖丹炼制的丹丸二十颗,“散功丸”三十六颗,其余便是辟谷丹。
第二阶段服用的丹‘药’数量减半,只有一百二十颗,除了四十颗辟谷丹以外,另外八十颗都是一些中低阶丹‘药’。
第三阶段进入正式的辟谷期,基本上停止服用丹‘药’,只偶尔喝点清水保持机体平衡,第五十八天的时候开始服用“千寻变机宝”。
主要收获是辟谷成功,今后闭关修炼的时候,或者遇到恶劣环境无法进食的时候,他可以毫不为难地‘挺’过一个月左右的日子。
这六十天闭关修炼还带來一些副产品,最突出的是经过“散功”和“找功”,将修炼过的功力和境界进行了一次培固,以前练过的所有功法都变得明晰起來。
比如以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安素拉一起练成的《沙城令》,自安素拉和他分道扬镳之后就慢慢漶失,而通过这次闭关又重新找回來了。
还有,因为服用大量“养神安胎丸”和妖丹制品,加上长时间的静养,他体内的道胎持续生长,已经进入了胎动期,相当于‘妇’人的六个月身孕了。
经过这么一番盘点之后,徐东把自己的情绪打理了一下,打算起身走出地下暗室,当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地下暗室里有蓝‘色’荧光闪烁,这显然不同于圣婴现身时的金光大作,也不是七星剑剑柄上的北斗闪耀,也不是他的宝物囊里的宝器发光,那么这光亮从何而來。
“你看看清楚,这亮光是从你自己身上发出來的,经过这六十天的闭关修炼,加上大量的丹‘药’驱动,你已经练成了一级灵光护体。”
圣婴沒有现身,在他心口以龙涎石的原体说话,“灵光护体是一种因修炼而生成的衍生功法,在遇到危险时它能自动地‘激’发出來,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徐东寻找这蓝‘色’荧光的源头,果然是从他身上发出來的,均匀地裹住他的身子,形成一顶约五寸厚的光罩。
“灵光护体一共有八级,按蓝、绿、黄、红、紫、银、金、赤金的顺序编排,最高级别为八级赤金护体,那是突破大成境瓶颈的修士才能具备的。”
徐东忍不住说,“师父,徒儿都胆地问一句,那你现身时浑身裹着金芒,应当算是第七级还是第八级。”
圣婴抿着嘴巴一笑,“我这不算第七级,也不算第八级,是一个渡劫不成功者在转体时自然获得的,在转体过程中起到了全程护航的功用。”
说到这里,圣婴沉默了一阵,“算了,别说这些对你來说还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了,你快点出关吧,出关后在宫里歇息两天,做好回辟谷莲‘花’‘洞’的准备。”
徐东从蒲团上缓缓地起身,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一个淡蓝‘色’的人体投影在暗室的墙上,他朝那块隐藏着机关的墙面打出一个气劲,暗室厚重的‘门’慢慢地开启。
“皇上,你终于出关了,老臣算好皇上该今日出关,所以带着几位国老在‘守窍殿’恭迎皇上了。”
徐东一看,黑衣老者带着几个老臣站在大殿,其中有宰相甘火云,礼部尚书张浒,还有被徐东罢免的原吏部尚书戴鼎,看样子他们在此等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你等有什么事要找朕。”
黑衣老者说,“皇上,我等为郭佥之事要紧急禀告皇上,在皇上闭关的这段时间,吏部尚书许立一直在暗中调查,‘弄’得举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了。”
徐东炯炯的目光朝这几张老脸一扫,“我知道了,你们是來告许立的状的,我沒有说错吧。”
个子‘精’廋、须发髯髯的甘火云递上一张折子,“皇上,郭佥监守自盗、贪污库房丹丸的案子已经结了,老臣请皇上批旨将郭佥立即处斩,以收回不好的影响。”
徐东摆摆手不接甘火云的折子,严厉地说,“甘爱卿,你是三朝元老了,难道不知道只有朝会时才能递折子吗。”
黑衣老者道,“皇上,现在稳定人心,确保一国安宁的重任就在我等几位国老的身上,我等不站出來说话,还有谁会直面谏议皇上。”
戴鼎也在一旁说,“请皇上明察,现任吏部尚书许立专权跋扈,打击排挤从前朝过來的忠良臣子,如若长此下去,罗陀国的前程堪忧啊。”
徐东凛然道,“你等不用在朕面前‘逼’谏了,朕自然会把这件事查清楚,如果郭佥真是个人贪腐,朕会督促刑部批斩的,至于许立,你们就多多谅解他吧。”
他不想听这几个老家伙说下去了,匆匆地出了“守窍殿”,在殿‘门’口候着的锅锅铲铲立马迎上來,一主二仆向十七驸马府走來。
皇后娘娘赵可已经有七个月身孕,‘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她拿出后宫的嫔妃册子查看了一下,皇上今晚应该临幸“寒蝉宫”的董燕。
徐东认为自己闭关了两个月,出关后急于让体内的‘阴’阳得到平衡,最合适的去处还是吕戌儿和蓝线‘女’的宫里,因为此二‘女’皆为‘阴’珠之体。
“娘子,我看,这两天我还是去‘朝晖宫’和‘月华宫’吧。”
“为什么,这两天不该轮到‘朝晖宫’和‘月华宫’啊。”
徐东只得向赵可讲了理由,说吕戌儿和于四姑都是‘阴’珠之体,这种体质的‘女’人对雷云灵根练者的帮助,和其他‘女’子是沒有可比‘性’的。
赵可虽说不想打破皇上临幸后宫的惯例,但她知道那沒有支持徐东的修炼重要,为了全力支持徐东的修行,她只有把这规矩暂时收起放在一边了。
青灯初上之时,皇宫里一片灯火‘迷’离,徐东和锅锅一起來到了“朝晖宫”,还沒有进得“朝晖宫”,就听见里面有乐声传出來。
徐东稍一用心便听出是吕戌儿的声音,伴随着清幽的琴瑟之音,吕戌儿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幽怨,但是不掩乐声里以相思为主題的韵律。
高山流水遇知音,十七‘女’儿身。
光‘阴’又一载,奴家思郎,半夜湿枕巾。
美人‘玉’指遍身抚,有丝帕寄情。
莫道光‘阴’短,晚风绵绵,人约假山后。
一听见这段乐句,徐东的心就变得绵软起來,和吕戌儿在一起的那一幕出现在眼前,在恍惚中,这“朝晖宫”也幻化成了“亭匀宫”。
他想起在亭匀宫里吕戌儿丝帕传情,以及夜里和他在假山后面幽会的情景,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让他一想起來就觉得有无穷的回味。
高天流云醉‘花’‘阴’,二八小佳人。
晨昏又一轮,孤家思美,整天愁残云。
情种须眉满面拂,有丝绢传意。
但看晨昏晚,夜‘色’淡淡,复会假山后。
现在吕戌儿唱着的,是徐东在一块丝绢上題写了一首词,是回应吕戌儿那首词的,词牌名也是《醉‘花’‘阴’》,并且押着吕戌儿那首词的韵脚。
徐东踏着这韵脚上了“朝晖宫”的台阶,显然,吕戌儿沒有料到他今夜会來临幸她,所以把两个‘侍’奉她的宫‘女’都叫到里面给她伴奏去了。
锅锅‘欲’上前几步去传唤宫‘女’出來接驾,被徐东伸手拦住了,他不忍心把这首乐句打断,于是悄悄地穿过玄关走到了里间。
吕戌儿唱得专心致志,两个宫‘女’也弹奏得专心致志,都沒有发现皇上站在‘门’口,待一曲唱完,吕戌儿抬起脸來才看见了徐东。
“皇……皇上,你來了,你……今天怎么來到‘朝晖宫’,今天你不是该到‘寒蝉宫’董妃那儿去吗。”
徐东在心里说,敢情吕戌儿在惦记着后宫临幸之事呢,其实,哪一个嫔妃和贵人不是有着那一本后宫册子,扳着指头数着皇上到自己宫里來的日子呢。
“怎么,不欢迎我來还是怎么的,我是皇上,想临幸那座宫的妃子的权力还是有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比谁都明白,其实自己对后宫还真做不了主,多半时候还得遵守那些从历朝传下來的律例,他为这件事感到很是恼火。
比如说他在一次朝会上提出立西宫的事,几个月过去就一直沒有下文,‘弄’得他亲口许过吕戌儿的不能兑现。
“皇上,臣妾是日盼夜盼等着皇上來‘朝晖宫’呢,只是对皇上今日來临幸臣妾感到意外,因为今天皇上本不属于臣妾,算是臣妾夺了‘寒蝉宫’的董妃的爱。”
吕戌儿说着朝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两个宫‘女’连忙退出去,吕戌儿双臂攀住徐东的脖颈,然后‘吻’上徐东的嘴‘唇’,舌头在徐东嘴里轻轻地搅动。
徐东毕竟闭关了两个月,又服用了那么多高阶丹‘药’,体内积蓄了过盛的阳元,正急着找到地方宣泄,此刻受着吕戌儿这么一番柔情蜜意,哪里还能……
他一把将吕戌儿抱到‘床’上,好像除了赶紧打开她的身体,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吕戌儿更是‘激’情似火主动迎合,两人很快就缠绕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