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问:“我是车祸才进到这里的?”
秦医生说:“是的,梁先生,您不记得了吗?”
梁辰听到了有人叫了他好几次梁先生就问:“梁先生,你们是在叫我吗?我姓梁?”
在场的所有医生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啊?昏迷了三个月的时间现在醒过来了但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也太让人觉得太让人不法接受了吧!
秦医生见到梁辰是一脸求知的表情就说:“是的,梁先生,您的确是姓梁。你是三个月前出车祸被送到我们医院来的,当时你的伤势很严重,肋骨断了二条,颅内出血严重,是我为您做的开颅手术的。”
梁辰听到秦医生这样说就抚着自己的胸口说:“难怪我觉得胸口处隐隐作痛。我还做了开颅手术?”
秦医生说:“是的。”
梁辰抬起手来摸了下头,发现自己头上是真的有个伤疤。他这才信了眼前这个医生说的话来了。
梁辰又问:“我是一个人的吗?我没有家人的吗?”
秦医生被梁辰这么一问才看到今天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在啊,在场的只有他们医护人员,就说:“有,但是今天是有点奇怪,平常这个点会有一个照顾您的护工,还有程小姐也会来的,可能是程小姐她今天是有事才会晚点才过来吧!至于那护工我们就不知道了。”
梁辰听到后眉头皱得紧要,问:“程小姐,这又是谁啊!”
秦医生也被梁辰问到了,说未婚妻什么的,也许对一个失了忆的人来说,可能不一定能相信,只好笑着说:“这个要等她来了您再问她好了。梁先生,要不我们先给您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如何。”
梁辰看了一会他的主治医生后,才说:“好,那你检查吧!”
秦医生说:“好,那您先躺在床上,我先给您检查一下。”
站在外面的程惜是左顾右盼地在等着那些医生给梁辰做检查的结果。她不敢进去,怕影响到那些医生的工作,只好耐着性子在外面等。
没有一会,病房门打开了。梁辰的主治医生秦医生给他带的实习医生说着什么。
程惜见到秦医生出来了,就一个箭步上前来问:“秦医生,梁辰他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快要醒过来了?”
“程小姐,你说得没有错,梁先生,他是醒过来了。”
程惜眼里充满着泪水说:“他真的醒过来,真的醒过来了,他没有让我失望。”
秦医生看到她这样本是不想打击她的,但是作为医生他将病人的情况告诉家属是他的职责来的。所以他不忍心都要对程惜说的。
秦医生说:“程小姐,您先冷静一下,我的话其实是还没有说完的。”
程惜听到秦医生这样严肃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战抖着说:“是不是梁辰他有什么后遗症?”
秦医生见到程惜已猜到了就点一下头。
程惜听到这个消息身体晃了一下,但凭着我不能倒下的信念她挺住了。
秦医生见到她这样,就问了一下:“程小姐,您没事吧!”
程小姐晃一下脑袋说:“没事,秦医生您说吧!我能接受得住的。”
秦医生见到她这样坚强都不禁心疼起了这个女孩来。
秦医生说:“唉,程小姐,您实在是太坚强了,弄得我都心疼起你来了。”
“没事,秦医生梁辰有什么后遗症您就直说吧!这三个月来的时间我也是有想过各样的问题来的,所以您别看的我这么脆弱。”
“行!”秦医生说,“梁先生他是醒了,我们也初步给他做了检查,一切都正常,但是有一样东西就是我们也始料不及的,就是梁先生他……失忆了!”
“失忆?”程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也是从未想过梁辰醒过来会是失忆的情况的,她一直以来都以为会是行动不便或是言语表达能力啊,又或甚是脑部神经受损智商会下降等等的,但唯一不曾想过的是他会失忆。真的是如秦医生所说的始料不及。
秦医生看到程惜的表情也是知道她也是对此是料想不到的。
他只说了一句:“程小姐,这我们等一下就安排梁先生再做个脑部检查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您现在可以进去陪他一下了。”
程惜听到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样说了句:好。
秦医生带着那此实习医生离开了梁辰的病房了。
程惜等他们走了,才回过神来走梁辰进的病房。
梁辰见到有人进来了,就问:“你是谁啊?来这里干什么的。”
程惜见到他满是戒备,又听到他问自己是谁,他真的是失忆了?但她仍是抱着希望地对梁辰说:“梁辰,我是程惜啊!你的未婚妻程惜。”
“未婚妻,你是我的未婚妻?”
程惜说:“是的,你是去美国回来时在世纪大道那里与大货车相撞了,你当时是被那大货车司机报警送到这里的医院的,你当初伤势很重,胸口的肋骨断了二条,颅内出血严重,当初要马上手术……”
“停!”梁辰制止程惜继续说下去的话。他说,“你所说的那些话刚来的那个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我只想问你,我的家人呢?”
程惜笑下说:“伯父伯母他们现在在美国那边,伯父前段时间因为心脏的问题住院手术了,伯母就回去陪他了。”
“我爸妈他们都在美国?”
程惜说:“是的!他们都在美国!”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梁辰,你要休息,我就在这陪着你,不会打扰到你的。”
“我说了叫你出去,我要休息你是听不到吗?”
“不是,我……”
“别我我我的,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程惜听到这话很是伤心,眼泪都在眼眶里,随时都准备夺眶而出。
梁辰看到就说:“你别在这哭,我是不会心痛的。你要哭就出去哭吧!”
程惜听到这话本来想忍住的泪真的是忍不住流下来了。
梁辰一看就说:“你哭什么哭了,你这是给谁看了。出去,我要休息。还有,你在我还没有确定你是我未婚妻时,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陌生人。”
梁辰说完就走回床上用被子连头都盖上了。
程惜看着梁辰背对着她的背面默默地流着泪。
她努力地想不哭,但是没有用,一会后她擦去眼泪,带着哭腔的音调说:“我先出去了,等一下秦医生他要带你去做脑部检查我再陪你去。”
梁辰揭开被子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去也是可以的。”
程惜说:“怎么可以你一个人去呢?”
“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你不放心,我这里还有什么亲人或是朋友在你就他们来陪我去吧!”
程惜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吗?也许吧!反正我是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程惜说:“好,我明白了,你当初也是说过喜欢我笑的样子。”
“别以为你是真的很了解我,我现在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你说什么都是可以的,但是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你,你出去吧!”
“我知道,现在你失忆了,你记不起我,我是非常了解的。”
“行了,别唠叨了,出去!”
然后梁辰又盖上被子了。
程惜带着伤心的情绪走了出去。
梁辰听到关门声了,就坐了起来。他并非是真的想睡觉只是不想面对程惜罢了。
梁辰在床上想了下,觉得真有点累了,就起来下地做起了一些伸展运动了。
程惜出病房后,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就走去了洗手间洗了把面。
她在洗手间里整理了一下情绪后才走了出去。
她给了张延,杨牧,宁子仲三人打去了电话。后来又给了利琪笙和方晴语她们两个人打去。
张延,杨牧,宁子仲三个收到程惜的电话马上丢下工作就跑来医院了,方晴语和利琪笙也是跟她老板请了假就去了。
张延,杨牧,宁子仲,利琪笙和方晴语几个人来到后只看到程惜坐在外面,头垂得很低。
利琪笙是第一个上前去问程惜的人。
她说:“惜惜,你干什么了,你不是说梁辰已经醒过来了吗?怎么你坐在这里不进去陪着他的。”
程惜是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着利琪笙。
“啊!”利琪笙惊叫了起来,说:“惜惜,你眼睛是怎么了,是哭过来了吗?”
方晴语也过来问:“对啊,惜惜你是怎么回事啊?你是真的哭了吗?”
程惜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说:“是,我是哭过了。”
“为什么啊!梁辰醒过来了,你应该是很高兴才对的啊!为什么哭了,是不是梁辰他人虽是醒过来了,但是他却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方晴语问。
利琪笙也说:“不会是梁辰他人是醒过来了,但是智商下降了又或者腿脚行动不方便什么的吧?”
方晴语他们见到程惜依然不答话,都很担心。
张延说:“这样子吧!程惜既然不想说,那我们也别瞎猜了,我们去问一下医生就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医生!你们就先看着程惜。”
“不用去问了,张延哥!”这时程惜开口说。
大家见到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就都放心了不少。
张延说:“好!我不去,那你跟我们说一下梁辰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程惜是几度想开口说,但依然很艰难。
利琪笙着急到不得了,但也不敢催她。
方晴语说:“惜惜,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话啊?不怕的,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帮你承担。”
程惜看了一下方晴语。
方晴语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程惜又看了一下利琪笙。
利琪笙也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然后程惜又看了一下张延,杨牧,宁子仲三人。
张延,杨牧,宁子仲三人又看着她,虽然他们神色平静,但程惜从他们的眼里读懂了一种期待。
程惜闭上了眼睛,仿佛很艰难地又睁开眼睛,语气平淡但是充满着哀伤的说:“梁辰是在今天早上医生和护士来查房时发现他醒了的。那时病房里没有任何人,许阿姨也许是有急事还来不及告诉我就离开了。我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一大群人进去他的病房里面,我抓住了一个护士问她的情况,她说梁辰今天手动了,是她亲眼看到的。那时候我是高兴坏了。我哭了,但是那是一种高兴的哭。我就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好告诉我结果。他们出来了,我马上上去问。秦医生那时脸色有点凝重,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他告诉我梁辰醒了,但是他……”
程惜说到这里停了。然后是一脸哀伤的神色。
在场的张延,方晴语他们见到她这样都有点急了,就问:“他怎么了?”
程惜又是深吸一口气才说:“他……失忆了。”
“嘣”的一声,他们的脑海里如同天上的响雷一样迸裂出火花来。
杨牧问:“惜惜,你刚说谁失忆了?”
利琪笙看不下去说:“杨牧,你是几个意思啊?你是想继续在惜惜的伤口上撒盐吗?”
杨牧说:“我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是真是假。”
利琪笙说:“你的意思是说惜惜会拿梁辰的事来开玩笑吗?你是没有看到惜惜这么伤心的样子吗?”
方晴语说:“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惜惜现在可是难过了,难道你们还要她承受你们的争吵不休吗?”
张延叹了口气说:“惜惜,那梁辰他现在在病房里吗?还是被医生推去检查了。”
程惜说:“我要求秦医生等你们来了才陪梁辰他去检查。”
张延说:“惜惜,您是别怪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不陪梁辰他去呢?”
对啊!大家一听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程惜又一次垂下头来说:“他不让的陪他去,他说……”程惜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他说,我在还没有确认我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我就是与他无关的陌生人。所以他不让我陪。”
“梁辰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的呢?”张延皱着眉头说。
方晴语说:“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别忘记了,惜惜她刚刚也说了,他已经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也不记得惜惜了。”